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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救援,目前伤亡人数尚不确定,已获救的伤者被紧急送往克莱伊韦特旗下医院进行救治。“……”徐任之表情空白地站了起来,这次她没有再揪无辜保镖的领子了,她一把把人家提了起来。“快——”她嘴唇哆嗦着,腿感觉也有点软,手指不听使唤地在兜里找手机的同时嗷嗷叫唤起来:“现在、立刻!带我去纽约!!!”于是十个小时后,迎接苏醒的林舒的除了满屋子的速溶咖啡香以外,还有一脸困倦的徐任之。见到她醒来,徐任之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边按铃叫护士一边轻轻握住了林舒因为输液变得冰凉的手。徐任之唏嘘:“这次你的医保又省下了。”林舒虚弱地抱怨:“徐任之女士,你看我就说这次不要去吧……”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完,齐刷刷地一块变了脸色。林舒瞪大了眼睛,声调徒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半点也听不出是个才抢救完的伤员:“什么玩意?!乐团给包的医保这也用不成??不会是像我上次骨折一样说是和工作内容没关系只给我折抵百分之六十吧???法定工休期间的伤还硬要人和工作扯这就欺人太甚了啊??”徐任之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最近倒霉到除了会被树砸、坐船还会沉啊?出息大发了啊林小舒!我可听说你的头是怎么撞的了啊——居然用身体去护你的琴!好不容易能被吊上直升机了居然还死死抠着!危急关头谁轻谁重搞不清吗?”“本能反应,本能反应……”林舒讪笑,脸上是一个大写的心虚:“以后一定改正。”徐任之瞪她:“这种倒霉到家的事居然还想着以后??赶快呸了!”林舒:“呸呸呸!呸呸呸!这下好了吧?快告诉我医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快没钱了,也经不起更惨痛的打击了。”“财大气粗的克莱伊韦特集团包下了所有的医药费,你一分钱都不用掏,可以把保险继续留着到年底去做个体检……”徐任之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可怜的林舒还要禁食禁水,然后她端着杯子走到门口轻轻地把门拉上了。她回过头来,表情介于八卦和认真之间地问:“快点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船怎么就沉了?”林舒连忙叫了起来:“要八卦先帮我确认人质的安全!”徐任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从门旁边的衣柜里提出了林舒那把辗转多处仍然奇迹般安然无恙的大提琴。“现在可以说了吧?”虽然说林舒知道的也少之又少,不过相比于那些半个字都不肯吐露的幸存者还有调查人员来说,徐任之的好奇心总算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一反林舒恢复意识前的坐立不安,踏踏实实地蹬飞了鞋,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瘫软下去,安心地让自己奄奄一息。直到这会林舒才注意到她眼眶周围的青黑不是没卸干净的烟熏妆,而是货真价实的黑眼圈。不化妆甚至没法下楼扔垃圾的徐任之能素颜看护她这么长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真爱了。徐任之:“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吓死……”林舒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我倒是还好,失血过多和昏迷让我根本没有什么功夫去害怕,不过请问你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会吓死自己?有那么夸张的吗?”“我怎么可能不害怕,你没看到门外走廊上成群的FBI和NYPD吗?”徐任之睁开一只眼睛看了过来:“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具体伤亡情况,搜救工作还没结束,而失踪的有这个数了。”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林舒哑然,她费劲地搜寻了一遍船难期间自己凌乱的记忆,感觉到十分不可思议:“Parics告诉我船撞上了一条鲸的尸体,然后货舱里烟花爆炸了而——”如果只是撞击,那么烟花是怎么炸的?林舒紧紧地闭上了嘴。看到林舒总算恢复了正常水平的思考能力,徐任之扶住额头叹气:“你总算意识到了,我还以为做个手术做得你脑子彻底坏掉了。总之一切都太不寻常,现在社交网络上什么阴谋论都冒了出来。我之所以会第一时间直接被架到纽约来,一大部分原因是邀请你的那位大小姐正麻烦缠身,根本没功夫来关注你这个目前为止有身份人中伤势最重的。听说克莱伊维特集团和琼斯企业的股价都因为这场事故出现了小的跌幅,订婚能订成这样,突然有点同情有钱人……不过知道和你没关系就行,你要是被遣返回德国,我就得一个人付房租了。”“什么叫有身份的人,你在搞笑吗?”林舒无语,顺便对小市民的市侩表示嗤之以鼻:“另外我就只值那点房租钱吗?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Dolly,我是说,Dolly.Bin这个人没事吧?”徐任之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对着不久前克莱伊维特集团律师发给她的名单找了找:“失踪名单上没有她,应该是没事,受没受伤就不清楚了。怎么,你认识她吗?”林舒松了口气,她低垂下眼睑,用自己缠着绷带的左手轻轻地搭上了被摆到床边的大提琴。“不算认识,只不过失事前她本来该和我在一起陪我游览游轮。”她叹了口气:“没事就好……希望大家都平安无事。”只不过还没等她惆怅完,徐任之就极其无情地打断了她。“好的,我明白了,很有可能又是拉琴引来的新桃花——平常我是不会管你,可是劝你现在最好别露出这种惆怅又忧郁的表情。”徐任之一脸辣眼睛的地劝告道:“从前看着只是个有点朋克的街头通俗音乐家,现在直接升级成了地下酒吧死亡摇滚的驻唱歌手。估计在你头发长好前,连演奏厅都不容易进了。”“我的头发?”林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的头发……怎么了吗?”在昏迷中惨遭剃头、尤其还是被剃了个莫西干头的林舒目送走了从门口像潮水一样涌进来又涌了出去的医生和护士,看着抽空去给自己买了麦当劳充饥的徐任之,十分难过的扁了扁嘴,偏偏这个人还在边美滋滋吃鸡块边发表拉仇恨的事后感言。徐任之:“说真的,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见识到这么大排场,也算是没白出国一趟来接受资本主义的荼毒了。你没看见,刚我一出电梯四五个保镖一下全围了上来,恨不得连袋子里的番茄酱都给我拆开检察。本来以为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绑到纽约来是有钱人的臭毛病,没想到还根本算不上什么!”林舒:“之前是谁在向往私人飞机接送啊?怎么,不继续向往了吗?”徐任之装模作样地感慨:“如果虚荣伴随的是这样的高风险,那我还真得考虑考虑了——我刚才在朋友圈里配图什么也没说的炫耀了一波,炸出了一大群小学的中学的没见过的不记得的同学。感觉不需要求大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