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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乔越曲脚,去踹开车门,他一手撑在门上,把沉痛的身体往外面拔,两只脚刚落下地时,耳边传来清晰的子弹上膛声。乔越喘息了两口气,他徐徐抬起头,随即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将他和身后的汽车紧紧围成了半圆。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紧了紧,随后松开,乔越两只手臂一同向上方举起。韩啸从林茂灵堂出来后,就让助理着手去调查了,之前那会遇到的青年,得知对方也叫凌冇,和林茂名字的音几乎完全相同。他觉得这必定不是巧合,没有这样的巧合存在。林茂奶奶也说林茂没有死,韩啸也深知,那可能是天方夜谭,他亲眼目睹了林茂浑身血地死在他眼前,可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世界原本就神秘莫测,死而复生,也不算特荒诞。要查到凌冇当下所在的病房,也不是什么难事,到翌日早上,手下就把具体地址信息送了上来。韩啸大清早,连早饭也没吃,就直接赶去了医院,他要确定一下,亲自确定。按照地址,很快找到了凌冇所在的病房。他一推开病房,往里走进,跟着旁边一道逼迫的视线压过来,压得他身体都感觉到一些桎梏。韩啸顺着那道视线迎过去,便见到病房角落里,站着一个近两米左右体格健硕的壮汉,壮汉一身单薄的衣裤,肌rou硬扎,眸光深黑。韩啸同对方对峙着,谁也不肯先扯开视线。打破屋内停滞气氛的是忽如其来的一阵闹铃声,那是一首英文歌,歌曲激昂。两人目光转瞬被引了过去,随后他们看到,一只苍白的、薄透地几乎能看到底下青色血管的手臂伸了出来,那手臂在床头柜子上摸索了好一会,半天都拿不到还在叫的手机,让韩啸他们都想去帮一把。终于,那只手总算准确无误地抓到了手机,音乐被关掉,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把掩住脸部的被套往一边掀,床上的病人缓慢坐了起来,许是还没睡醒,青年眼底一片迷茫,他眼睛先是在凌四面上逗留了一会,随后转到韩啸身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那双眼睛一点掉恢复清明。“林茂!”韩啸一惊,喜悦不由自主漫上硬朗的眉宇间。林茂琉璃一样润泽的瞳仁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一抹嘲讽在他勾起的嘴角慢慢来形成。“你在叫谁?”“林茂,你没死?”韩啸往前跨了两步,还不待他接近病床,一堵人墙挡住他视线。“凌四,你先让开。”林茂一发话,凌四身上的寒气陡降,他步到旁边,恢复沉默。林茂从床上下来,病服大了两个号,当他弯腰穿鞋时,衣领从肩头滑下了一些,挨得近的韩啸和凌四都看得很真切,在苍白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些浅褐色的斑点,看起来很瘆人。韩啸一把抓住林茂的手腕,想问他那是什么,林茂没当即拍开他手,任由韩啸握着,不过他心里则是在发笑,看来韩啸已经准备将这具身体,当成‘林茂’的替身了,倒也正和他意。林茂微笑了起来,笑容一半柔和,一半冷厉。他贴到韩啸耳边,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男人说:“就算我真是你认为的那个人,但你可以做什么?你还敢像以前那样,把我禁锢起来,肆意欺辱吗?”韩啸肃穆的脸刹那一滞,林茂的话是在变相承认了,他知道自己这是在病急乱投医,根本没有事实根据的,也许只是凌冇怀着某种不可知的意图,故意借这个机会,想接近他,但他心甘情愿往这个坑里跳。毕竟,那个人的死亡,真的对他打击很大,尤其是在深夜里,他几乎不能入眠,面前呈现的都是‘林茂’浑身鲜血的躺在地上,他死不瞑目,眼睛大大地睁着,盯着他,里面无尽怨恨。韩啸松开了手,他两眼不错的盯着林茂,害怕一眨眼,面前的人就忽然消失了,他从来没为自己做过的事道过谦,但现在,看到林茂没有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觉得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需要去说一声。“对不起!”韩啸英朗坚毅的眉目上都染尽悲伤,他继续道,“对不起,林茂,我为以前做过的道歉,以后不会了,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林茂嘴角歪着,就在韩啸以为他会说出拒绝的话来时,林茂却道:“好啊。”不过神情间嘲讽不减。韩啸沉浸在巨大的惊喜里面,一时没有觉察到林茂的表情,他关切地问:“你饿了没,我叫人去给你买吃的。”林茂头点了点:“我想吃排骨面,但我希望你亲自去买,行吗?”韩啸微惊,在林茂清澈惑人的眼眸里,下意识就回:“可以,我马上就去,你等着。”韩啸快步走出病房,外面还站着他带来的两手下,他让两人就守在门口,随后自己一个人离开了。林茂嗤笑了一声:“一个傻子。”他把身上的病服脱下,换上另一套干净的、浅色系的休闲服。在换衣服的时候,旁边两道视线锐利地仿佛麦芒一样刺人,林茂觉得古怪,顺着视线回视过去,凌四收了目光。林茂猜想应该是他背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尸斑造成的,但他也不怎么在意。——小心点。虚无的空气一种扭曲波动,小黄书浮现了出来。“怎么了?”——我感到一种未知的恶意,像是在针对你。“世界法则?”——不是,其他的。“……那,应该是npc。”林茂转头望向窗外,天气渐渐变凉,秋天要来了。——暂时还不清楚具体是谁,你多注意就是。还有,这具皮囊溃烂速度提前了,恐怕过不了今天晚上。“没关系,也不需要那么久,这样一来,其实还更好。”——我再去找世界法则问一问,能找出是谁就更好。“去吧。”林茂眸光暗沉了下去。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韩啸打包了一份排骨面,很难想象,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总,会亲自去为喜欢的人做这样的小事,他应该天生就站在高处,俯瞰众生才是。可眼下,他不仅做了,还做的更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