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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过的牢房里的囚犯就跟吃了兴奋药一样,高声嚎了起来,有一些,一手做个圈,另一手食指单独伸出,插入圈里,做着重复的动作,乔越移回目光,眸光陡然一黯。乔越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囚犯被安排在二楼靠左,走廊最后的一间牢房,里面已经住了一个人,两架铁架床,四个铺位,乔越选了右边的那个下铺。这一夜看似安稳度过,然则乔越却是一夜失眠,从天堂坠落地狱,真的只是一夕之间。早间刺耳的铃声贯彻整个监狱区,闹房门被一一打开,这一刻开始,昭示着新的一天来临了。乔越跟随同屋的室友到一楼食堂吃饭,早饭很单一,一个拳头大小的老面馒头,一碗几乎看不到米粒存在的清粥,几块数得清的泡白菜。端着自己的餐盘,乔越往后面走,准备找一个空位,不期然间,面前的空当处支出来一条腿,乔越不察,直接绊了一跤,手上的盘子没拿稳,馒头稀饭这些在一声哐当后,全都掉落在地上,尤其是白面馒头,咕噜噜滚出去好几米远,随后停在某只鞋底。那只鞋往底下踩了踩,本来就灰扑扑的馒头,变得乌黑。耳边皆是幸灾乐祸的调笑声,乔越扫了一圈这些囚犯们,眸光暗黑。他转身想再去打一份饭,胳膊让人给抓住。乔越心中一火,倏地扭头,眼前出现一个馒头。“……乔少,你吃我的。这里每个人都只能打一份饭。”搭讪的犯人是个生面孔,瘦瘦小小的,但抓着乔越的手,指腹粗糙,乔越目光在犯人脸上打量了几秒钟,然后接过这人给的馒头。应该是他父亲的人,虽然电话里那样责怪他,可毕竟他们是亲父子,血浓于水,这层关联,无论他做错过什么,都不能被斩断。乔越同头发剔着青皮的犯人坐一块,很多意义未明的、或者是不怀好意的视线在他身上逗留,乔越神情间平静,吃着他的早餐。上午安排的制衣工作,乔越算新人,监狱方给他安排了另一名囚犯带他,乔越全程看着,没有要上手做的打算,那名囚犯保镖没和他分在一个组,在隔壁组里。下午也是学习怎么cao作,带他的那名囚犯倒是很尽职,乔越却一点不上心。他不可能会真的在这里呆十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去,这些垃圾一样的东西,他不屑一顾。夜里吃了油珠都看不见几粒的晚饭,乔越拿了监狱配发的洗漱品,到澡堂洗澡。这个时间点里面人很多,还没走近,就听到各种喧嚣吵杂的声音。保镖跟随在身侧,他事先提醒过了,让乔越晚点再过来,澡堂这边,很容易突发各种状况,这里没有摄像头,也不会有狱警时刻盯梢,许多监狱的流血事件,都在这里发生。乔越刚来,最好先避开这个风口。乔越做人行事向来只遵从自我,很少听从别人的建议,更何况在他的理解里,既然那些人把他当做目标了,他要是真的畏首畏尾,给他们留下好欺辱的印象,也许之后只会变本加厉,倒不如一开始就显示出强硬来。浴室里因为洗澡的人数众多,白色水雾在室内蒸腾,乔越同囚犯保镖一路穿过白赤赤的囚犯往里走,找了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他把毛巾挂上方的铁钩,解开囚服衣扣,很多道视线在他身上,他没有顾忌,利落地脱去衣服,正准备弯腰脱囚裤时,他听到一阵阵惊讶声。乔越动作停了一滞,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背上有什么。当时具体出于什么心里,乔越至今也没想明白,大概这个念头起了,然后他就让纹身师给他纹了。那是一朵同林茂背上如出一辙,漫及整个后背、色彩艳丽的血色曼珠沙华,乔越自己也只在纹好的那天看过,后来就一直没去在意。乔越直起身,将后背转向墙壁,他上半身赤、裸,宽肩窄腰,肌rou纹理优美,腹部六块腹肌清晰可辨,他虽然平日里很少亲自动手处理什么,但每天都会做定量的健身。身材比常人自然要好很多。这个监狱里都是雄性生物,没有任何雌性,理所当然的,发泄对象,就转到了同性身上,对于发泄者来说,只要有地方可以插,身体是男是女,都已经不是他们关心的事。而眼下,乔越的出现,让这一类人,欲望更加的高涨。一些胆小怕事的,还没冲完凉就匆匆穿好衣服慌张失措的跑了,其他的,也不想被波及到,不到一分钟时间,硕大的浴室,就只剩下乔越和囚犯保镖以及挡住他出路的七八个囚徒。这群人像鬣狗一样,目光yin邪地从头到脚贪婪地扫视乔越,哪怕乔越身下还穿着长裤,却有一种被剥光,被视jian的错觉。乔越捏了两下指骨,发出咔咔的骨头脆响。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两边一同暴起。铁拳砸在rou骨上,身体缠斗一起,水花溅地四处都是,鲜血横飞。在最后狱警赶过来时,激斗已经停歇,只有乔越站在一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囚犯中,那名囚犯保镖为了保护他,也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乔越英俊的脸颊青红交接,他从铁钩上取下自己的衣服,套上后,往浴室外面走。狱警们冲拿着警棒齐冲进来,乔越被为首的那名狱警当头一棒砸在额头上,鲜血顿时狂涌。他挺直的身体轰然砸落到地,狱警们将他双手都擒住,反扣背后,他的脸被紧紧压迫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鼻尖闻到地板发出的腐朽味道。疼痛在远去,嘈杂的声音也在远处,似乎这一刻,周遭所有都急速倒退,他的世界只剩下孤独一人。而同时,所有感觉集中在背部,那里的纹身开始燃烧起来,灼烫得乔越觉得他的灵魂都在嘶叫。乔越仰头,透过高窗望向外间漆黑的夜空。他这一生没有后悔过任何事情,而此时此刻,他忽然开始后悔。他在想,如果那天他不带林茂去纹身室,而是直接将他带回家,然后好好关起来,让他只被他一个人拥有,或许,他就不会坠楼,不会连尸体,都不属于他了。.射进韩啸胸口的子弹,离他心脏仅差两毫米,在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后,子弹终于取了出来。至于韩啸,则在手术的第三天,才得以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眼第一时间,他就把屋里的助理叫了过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