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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声音听到了吗?”“什么声音?”“石头落进水面的声音”“怎么了?”于忘然看着荡漾着金色余辉的湖面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徐徐道:“这儿的湖是天然湖,水质醇厚,石头落下去的声音有点沉闷,是咕咚一声,人工湖就不一样了,人工湖里的水不循环,不养那么多水草鱼虾,水质清的很,石头沉下去只有啪嚓一声,没什么意思”“没听过这个说法,你怎么知道的?”“听来的”这段话的主人昨天晚上给他发短信——我周末有事,不能参加你们的活动了,抱歉。这让于忘然很是郁闷气恼的想回复几个字去非难他,又一想,有这个必要吗?索性什么都没回,把这件事暂且的抛到脑后。众人看了一会儿的湖就吵着去就近的一家农家餐馆吃饭,高个子男生更言是早就定好了桌子,于是一帮人拉帮结伙兴冲冲的往农家乐出发。的确是农家乐餐馆,一方朱墙碧瓦的大院,院子摆了好几张大圆桌,还有烧烤架,他们哗啦啦一群人进去立马占满了三张桌子。林淑尔跟着两个男生跳进鸡圈捉鸡,闹得院子里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另几个男生从房子里拿出一筐筐烧烤串架起火准备BBQ,几个女生抬了一张大案板放在桌子上切青菜,大家分工有序,有说有笑,闹的院子里人声不断。于忘然不往烤炉前凑,拿着酒起子一瓶瓶的开啤酒,铺铺桌子打打下手也没闲下来过。等太阳落山后,烤架上第一波rou串儿熟了,于忘然拿了几串放在盘子里送到刘雪莹和于想蓉面前,又帮她俩拿饮料烤青菜,再贴心也没有了,让旁边女生羡慕的直咬手绢儿。但好景不长,他们吃到一半,天色慢慢变暗后,竟然慢慢的下了小雨,虽然只是蒙蒙细雨,但打湿食物可要不得。于是他们把战场从室外转移到室内,照样热闹。女生们凑成一团边吃边聊天,男生们坐在一起捋串喝酒也很自在,于忘然起初陪着刘雪莹,但被一个相熟的男生强拉进了队伍里,还被他们取笑‘见色忘义’。“不是喝酒吗?我看谁能喝的过我”于忘然开了一瓶酒掂在手里如此说道,于是场子顿时就热了。这顿饭吃的正热闹,男生们吹牛逼的嗓门越来越大,讨论撸啊撸和某联盟某基网的话题越来越激进,导致阵营被分为英联派和基网派,两派人险些打起来。场面又吵又乱,导致喝了不少酒的于忘然有点晕乎,有点犯困,还是薛明遥提醒他手机响了。“响第三遍了,没听到吗?”薛明遥晃晃他的肩膀。于忘然拧着眉把手机掏了出来,刚拿出来正好挂断。这个点儿,除了爸妈查岗没别人了。但是他把手机亮屏一看,未接来电却不是二老,而是......骆浔忆。于忘然眉峰一展,盯着未接来电看了好一会儿,确认是他的名字后才把电话拨回去.....关机。搞什么啊!正在他郁闷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发现手机在半个多小时前收到两条短信,发件人也是骆浔忆。你在哪儿?——骆浔忆。我在中心公园广场等你——骆浔忆。于忘然看到这两条短信的时候,像是脚底踩了大头针,猛地站了起来,喝下去的酒精轰然冲上天灵盖儿,额头上被逼出一层热汗。两条短信相差将近半个小时,而且距离第一条短信现在已经过了五十多分钟,也就是说骆浔忆在中心公园广场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干什么?等他?他什么意思?薛明遥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事了?”于忘然看着凌乱的桌面出神了几秒,然后抬脚往门口走。“哥?”于想蓉叫住他:“你干嘛去?”于忘然愣了愣,心说,对啊,我这是干嘛去?林淑尔啃着鸡翅嘻嘻笑:“你在外面养了个小的?”于忘然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往常他想脱身时都拿家人扯谎,但是现在他亲爱的家人就在现场,拿林淑尔薛明遥扯谎,他们也在现场,这可怎么办!刘雪莹也面有疑虑的看着他。就在于忘然黔驴技穷即将无言以对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说:“我腰疼,下山看医生”说完,他险些没忍住给自己一巴掌,这特么扯的什么鬼话!不顾身后众人的叫喊和劝阻,身残志坚的于忘然同学趁着月黑风高夜,踏着山路下山了。到了山脚下,他没骑单车,因为骑单车回到城里正好赶上看日出,于是搭了一辆出租狂飙在省道高速上,在车里他试着给骆浔忆打了两个电话,都是关机。今晚天下小雨,雾气蒙蒙,司机不敢开的太快,导致本来一个小时就能返回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黄花菜都糊了!于忘然下车的时候强忍住了和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的欲望,匆匆付了钱踏进路灯迷蒙的中心公园。由于天气原因,今夜公园里散步的人极少,只有两三对不畏风雨的小情侣藏在假山长亭里你侬我侬,于忘然目不斜视的绕开他们,连跑带走的赶往广场。偌大的广场此时空荡荡的,周边的路灯隐隐烁烁,光彩迷离,广场中心的喷泉停了,悬挂在正中心的巨幅LED彩频,播放着经典的动画电影,大闹天空,屏幕里孙悟空忙着斗四大金刚,场面精彩纷呈,只是观众甚少,只有一个。于忘然走出夹道时,一眼就看到了广场里唯一的观众......广场边上的一把木椅上坐着一个男生,他坐在椅背上,双脚踩在椅子面上,稍稍弯着背,笔直的肩膀略有塌陷,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里造反的孙悟空,安安静静,纹丝不动,像一尊石像一样......骆浔忆侧面对着他,穿着一件深灰色连帽衫,把帽子扣到头上遮住了脸,微仰着头看着广场中心的彩频,纷乱迷离不停变换的色彩走马灯似的不断在他身上划过,和他生雕硬刻白板画一样寡淡枯燥的身形格格不入,让人看来只能生出浓烈的不真实感,眼前这幅画面不真实,眼前这个人不真实,他像是来自于另一个时空,和现下的世界平行而过,毫不相染。小雨迷沱,打的人有点睁不开眼睛,于忘然把外套上的帽子也扣到头上,双手揣在口袋里,放慢了步子不急不缓的朝他走过去。孙悟空捅坏了魔礼红的伞,正捂着肚子笑骂这帮蠢材,骆浔忆看着抱着伞哭鼻子的魔礼红,面色平淡冷漠的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画面中人物绘声绘色的卖力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