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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于忘然皱起眉,啊?了一声,走过去打开大门,看了一眼他怀里蓝色玻璃纸包装的花束,问:“我的?谁送的?”说着拿起挂在花朵上的一张玫瑰型卡片,翻开看了看,只见里面印着一行机打的艺术字——送给你。小哥说:“哦,送花的人说把花送给你,你就知道了,请签收吧”于忘然愁云展展的眼睛忽然射出亮光来,唇角蘸了蜜一样笑的甜的发腻:“送花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嗯......好像是男的”于忘然签了收,把小哥谢走,然后抱着一捧艳丽紫红的花束回屋了,一时找不到花瓶,就把筷笼腾了出来,把筷笼放在餐厅桌子上做一个托架,然后把花固定了起来,乐颠颠的观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出门的计划,火急火燎的锁上门走了。哎呀,老夫老妻了,送什么花呀!不知从哪儿看来的台词忽然窜到脑子里,自带场景和人设,让于忘然一下子就被自己酸倒了牙,那些无法抑制的小快乐像雨后的嫩芽一样噗噗噗的冲破土壤冒出头来,兴高采烈张牙舞爪的朝世界张望。他想给骆浔忆发一个短信告诉他,他正在去餐厅的路上,又忽然想到,偷偷摸摸的去见他,算不算也是一个小惊喜呢?一想到即将带给他惊喜,于忘然先把自己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走在路上只恨自己两条腿不够长,走的太慢,被快乐冲昏了头脑的傻小子竟然没有想起来搭乘交通工具......恋爱中的人,都是目盲症患者。他太急切了,眼睛就像一道追光一样盯着愈来愈近的蓝鲸鱼咖啡店,追光之外的世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也就没看到在他两三步开外,带着墨镜,和他擦肩而过的沈少游,他迎面走来的方向,也是蓝鲸鱼。沈少游悠然停住步子,回过头,把墨镜向下压了一一压,露出漆黑的,淡漠的眼睛,看着一条鱼一样在大海里蒙头往前闯的于忘然的背影,刚才他的样子那么快乐,那么无畏,好像世界对他来说是一片大海,海里没有一堵阻隔他方向的围墙,他真是天真可爱,又无知的很。于忘然以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就看到了大厅散坐里的骆浔忆,他正在收拾一个桌子上喝残的杯子,端起杯子刚走了没几步又被一桌女生叫住,女生笑盈盈的向他点了餐点,骆浔忆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拿着拿起她们的点餐牌儿,笑了一笑抬腿欲走的时候又被她们叫住了,那个点餐的女孩儿略有些紧张的递上了自己的手机......于忘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就近选了一张桌子坐下,=看戏似的盯着他们。想也不用想,女孩儿肯定是想加他微信好友,骆浔忆貌似已经见怪不怪了,先是歉意的对女孩儿笑了笑,然后说上班时间规定不能玩手机,又道了个歉,才在女孩儿望穿秋水的目光下端着东西走开了。可惜的是,周末店里人多,人手匆忙,骆浔忆没有穿过大厅散座从吧台前的甬道里走,而是临时抄了一条近路,直接从艺术墙后面绕到了设在内间西南角的厨房,也就没有经过于忘然的座位,自然也是没看到他。虽然骆浔忆不拈花惹草在他意料当中,但是看到他拒绝了莺莺燕燕,于忘然还是挺高兴的,只是来了好大一会儿骆浔忆都没看到他,让他着实有些发急。终于,骆浔忆从厨房出来了,径直走到吧台糕点柜前端了两份客人点的蛋糕,在送蛋糕去它该去的路上的时候,不免好几次被人拉住询问菜单或者点东西,忙的于忘然特别想撸袖子过去帮他一把。骆浔忆转了好几圈之后,于忘然终于忍不住了,挑了一个他喘气儿的间隙,按响了桌子上的传唤铃。骆浔忆和另一个得了空的男生依在cao作台聊天休息,还没喘匀几口气儿呢,铃铛又响了。“我去吧”骆浔忆拿起笔和点餐单,磨砖脚跟往大厅去了,走过艺术墙看到临近门口坐着的人抱着胳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步子一顿,旋即加快了速度朝他走过去。“什么时候来的?”骆浔忆站在桌边,笑着问。于忘然抱着胳膊,绷着唇角,瞟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说:“来半个小时了”“怎么不叫我?”“是你没看到我”骆浔忆笑:“人太多了,别生气”于忘然本就没生气,只是好心情略打折扣,稍有不爽而已,被他哄了一句,顿时魂飞九外天。“我哪有生气,你坐下歇会儿吧”骆浔忆悄悄指了指天花板,压低了嗓音说:“现在不能坐,上面看着呢”于忘然这才想起来上面四角都按着摄像头,耷拉着眉眼把手放在桌子上朝他伸过去:“但是我想跟你说话啊”骆浔忆笑的愈发开怀灿烂,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指尖,哄孩子一样说:“先喝两杯咖啡,待会儿人不多了,我就来找你摸鱼,听话”骆浔忆让他听话,于忘然立刻就听话了,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坐好,点了点头说:“嗯,你快去忙吧”第88章我的爱人【3】骆浔忆给他上了一杯咖啡,另把奶精和方糖备的很足,让他自己掺着喝,在店里打转的时候偶尔经过他的桌子,俩人便格外心领神会的碰一碰眼神,相视一笑,如此闲耗了半日时光。于忘然闲来无事,便拿起手机光明正大的偷拍他,或走或行,或语或笑,拍了二三十张,觉得店里的照片墙好看,想洗出来一部分好看照片的回去也弄一个照片墙,便静下心来挑照片,依据自己那点业余摄影知识后期加工,不知不觉的就把店里的客人耗走了大半,就剩下一个钉子户坐在原地P照片。骆浔忆又到厨房忙去了,看来一时半会出不来,于忘然边修图边等,有一张照片即将竣工正待保存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于想蓉。于想蓉说:“刘雪莹今天下午的飞机,她要跟着养父母移民了”于忘然捏着咖啡杯,冷却的陶瓷光滑亮腻,像抹了一层冰晶,顿了半晌,说:“哦”“刚才她到家里找你了,你不在,她就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于忘然团起眉心:“她找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她只给我一封信,也没说别的?”“什么信?邮件吗?”“手写信”于忘然撑着额头,零散的目光忽然凝聚起来,转头看向竖在不远处的照片墙,盯着窗格间的一点说:“我不要,你也不许看,把它烧了吧,或者撕了,都行,只要别留下”“嗯?为什么?”“过去的人,说什么都是旧话,她想对我说什么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