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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就往府里跑。贺安常手指冻得僵硬,他缩了缩脖子,埋进大氅里。热水热烫被窝暖炉一股脑的全来了,谢净生塞他入了自己的被,里边早被侍从用暖手捂的温热。脱他靴时抖了半筒雪,将人飞快扒干净裹起来,送了热汤在他手里。这会儿贺安常才缓回些知觉来,他像是冻住的唇角动了动,细微的几乎看不见。他道:“颜绝书赶我下车。”谢净生看他脸颊回了色泽,正急问他怎么来这儿了,听见颜绝书的名字眉间一皱,“他怎么了?脑子被驴踢了吗?”贺安常抿紧唇,道:“你没让我进来。”谢净生又气又恼,握了他的手见还是冰的,带着在自己脸颊上左右各打了一下,“我是混账东西!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站路边干什么?”贺安常淡声:“银子掉了。”谢净生见他风轻云淡,真是气急了心疼,又不敢骂人,只得孙子似的道:“那就站路边啊?”“你出来不就能看见了么。”贺安常垂了眸,“你这么晚才出门。”谢净生语结,又有些好笑,拇指擦了擦他的颊面,“我说今儿个怎么老是心神不宁,原来我大爷在门口我呢。明天我就给人说好,以后你一踏进青平,我就准点赶上去接。”说着指间用了用力,“快喝汤。”贺安常不动,只道:“我是来见颜绝书的。”“再说,先喝汤。”“颜绝书压了粮,北阳已经陷入无粮困境,再——”颊边的手掌猛然用力,将他脸抬起来。谢净生压在那薄淡的唇上一阵狂肆,甚至将他狠狠抱进怀里。贺安常只得抬起一只手,免得汤洒在床上。谢净生一手顺着他的胳膊摸上去,将碗接了,偏头喝了一大口,转回来全部给他送进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在了被褥间,热烫感传到了脚趾,贺安常酒醉似的水眸桃红,能呼吸时已经起伏混乱。“我以为是来见我的呢。”谢净生抱紧人,在他迷离的眼边亲昵磨蹭,“站路边真是吓死我了。我给你说,青平夜里比京都冷着呢!你要是无声无息冻成个冰雕,北阳都该凉透了。”又笼在他上方,迫人道:“让萧禁提了音,我肯定在京都外边等着你。”贺安常抬手拍了他颊面一下,“见你干什么。”两人其实已经有小半年没见过面了,谢净生想他想的不行,光是想想他都硬的吓人,更别提这么近的呼吸可闻,但眼下的确不是该做点什么事的时候。谢净生埋首在他鬓边狠嗅了一下,将人抱按在怀里,侧倒在床上。“北阳的粮是问题,大人如今盯着颜绝书,正是让他动作不能。没有徐杭,该有京都,只要小王爷派个人出来,粮食的问题便交给我们周转。”“平定王是要暗通京、南粮仓,转集粮于北阳?”贺安常被他按的太紧,闷声将他推开些,才能仰头说话。“唐王不会坐视不理。”“江塘嘛。”谢净生疲懒的笑笑,“唐王就是再心急,他也过不了长河。”“谁在拦他?”谢净生低头凑过去,“总得有点报酬才能给你说啊贺大人。”贺安常不吃他这套,稍稍一动便明白了,“你在拦唐王。”“回答的漂亮。”谢净生倏地在他眉心印了一口,“赏!”贺安常底下当即给他了一脚,谢净生见招吃招的夹在自己两腿间,就是要甜甜蜜蜜的黏着人。“谢净生。”贺安常被他挤的脸颊通红,“你是不是有毛病。”谢净生猛然一挺腰,将欲望撞在他腰胯上,有些亢奋又压抑道:“马上要死了。”贺安常面无表情,“那你去死吧。”谢净生咬耳朵低声道:“那不行,我还没如愿以偿,死不瞑目。”贺安常不用问他愿望是什么,已经被此人无耻的硬度拉掉了清冷,咬牙用头撞了他的下巴,道:“那王爷到底有没有派人出来!”“没有。”谢净生被撞的眯眼,“这个人得能干,眼下北阳旧部都耗在战场上,小王爷估计一时半会儿挑不出人。况且此事尚在求稳,大人还没有告知小王爷。”“再晚就来不及了。”贺安常皱眉,“求稳?”“京都的粮食都要靠征收,要过太子那一关不容易。”谢净生话说得有些慢,他还咽了一半。太子还有底牌没亮出来,这生意不好做,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分量又扛的住京都压力的人才稳定的下去。贺安常略一沉默,“我正是为此事来。”他道:“我做。”“不行。”谢净生想也没想一口回绝。贺安常用力撞在他下巴,岂料这次没撞到点上,撞在鼻子上了,“我做!”谢净生痛的轻嘶一声,想捂鼻子又不舍得松开人,只能闷头在贺安常颊边一阵磨蹭,“痛!不行!”“你知道北阳有多重要。”贺安常额抵在他下巴,道:“除了北阳,往中一度空置府兵,根本拦不住阿尔斯楞。大苑铁骑有多快,等南下的军队再赶去迎战,长河以北便早沦陷一半。江山半壁,人心混慌,后方必乱。太子居心叵测,唐王虎视眈眈,颜绝书如今尚在摇摆,我与他有同窗之谊,最了解他不过。而且我已脱离□□,所作所为与老师无关,干净利落,我去最为合适。”“太子是什么货色。”谢净生抱紧他,“你身无功夫,他要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你还与他拼命不成?再不济我去也来得及,你。”他顿了顿,闭眼低声道:“你珍贵的多。”他谢净生是一尾狗尾巴草,阻长河,混太子,干净的不干净的他都做的来也做的顺手,可是贺安常不是。贺安常不是。贺家高门,章相相授,晖阳启蒙,贺安常如果能回头数一数,就知道这是世间多少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身家干系。章太炎如此看重他,他在□□中的声望绝非他自己想的那么浅薄。清流如许,没了这个如许,清流还怎么称清流?他年纪轻轻,待江山平定,百业待兴之时,接手章太炎官拜相位也绝非不可能。他有能,不该混在这里边。贺安常忽然推开他坐起身,谢净生怔怔。贺安常身上就剩里衣,连发都被他松散开来,现在跪坐挺直之时,竟还是那清冷自持的端正。“谢净生。”贺安常正色,“为官须作相,此乃狗屁之言。”谢净生还没从他这一本正经的君子口中的“狗屁”二字回神,就听他继续道。“为官为社稷,社稷而生民。官之正,于自心cao守,而非官位品级、鼎沸名声。我为官,是心所向。求安稳,报万民,定江山,是我官职之质,官名之本。我自入朝那一日起,时不敢忘贺家祖训。不论大岚如何,我都将为其奔走为其呼喊。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