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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在他们的衬托下,我行我素,仍保有妖们思考做事逻辑的城妖沈晓阳,看起来就显幼稚,似不可靠。”赵小猫吐出一口水,道:“这个问题,并非今年才出现,当年沈阳特区的成立,是靠五家妖奔走努力,因而建成后,根据约定,机关编制里一多半都是五家的人。”“原来是老问题!”师秦惊,“我以为你们都不知道。”“怎会不知。”赵小猫说,“九零年周吴就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过一篇论文,分析东三省沈阳特区的妖鬼机构人事特点,因为五家长久以来都是与人类打交道,懂人心人情那一套,所以他们很多想法逻辑,也都更像人。这种有好处也有坏处,其实我们很需要他们这样善于和人打交道的妖,所以也不都是缺点。”师秦明白她的意思,摸着下巴感叹:“昨晚套了话,感觉沈阳这潭水挺深,本想提醒你注意一下,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也该整治整治了!”孙狸打开屋门走了出来,一边伸懒腰一边接话,“每年看到沈晓阳那副可怜样我就同情,他这个特区妖鬼协主任当得憋屈,被五家欺负的……就像把一初出茅庐的学生扔进贾史王薛四家联手当大的官场,要他怎么混得开?你再想想看,古都里,也就沈晓阳还是男形,这地方的王都之气连支撑他修个完整女身都不行,这孩子该多可怜啊!”孙狐狸挽着头发,说:“猫儿,一定要整顿吏治!”肖隐歪着脑袋看着她,似刚坠入热恋又像已走过半生风雨的老夫老妻,轻声说道:“孙狸,胸带,整一整,出来了。”孙狸极其自然地回道:“胸最近小了,罩总往下掉……”师秦尬笑。赵小猫一点点,蜻蜓点水般用两根手指撩着水洗完脸,随便一扒拉头发,套上她的旅行必备灰皮带大口袋带拉链防盗卫衣,说道:“这次来不多生事,我没那么大野心,也懒得去铲什么连根大树,就两件事,办好我就走。给国际友鬼找到他那个梦中情人,顺便查一查怨情鸟怀表什么来历。”孙狸睁着一双狐狸媚眼,歪着脑袋戴耳环,听她这么一说,惊讶道:“上面不是号召大家树新风倡廉政吗?我觉得你顺手敲打一下也行,不然他们太嚣张了,把自己当皇帝,不把你放眼里。”赵小猫呵呵一笑,回答:“我压根不在乎。”只要不出人命,不当面在她头上动土,懒如赵小猫,才不会为了什么新风倡廉宣传板管这些勾心斗角的官场闲事。晚上,沈晓阳积极翘课,要带他们去吃沈阳特色,睡醒的索尔也想跟去,求他们把鹦鹉带上,这样,他可以借鹦鹉的眼睛看异国风貌。无奈这只鹦鹉自带匪气,还秃毛嘴歪半露骨的,长得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放在老干部师秦肩膀上不伦不类,给儒雅温柔的肖隐,风格更是不搭,给孙狸,孙狸嫌它和自己今天穿的酒红色风衣撞色,宁死不要,无奈,只好让沈晓阳提溜着。沈晓阳带他们去了吃手把串,吃完一人发一根著名的中街大果,美食贿赂之后,赵小猫毛顺了,问起申时的“鸿门宴”他是否会去,沈晓阳嗤之以鼻,很是不屑……于是表示,自己一定去白吃白喝看蛇吹牛逼。孙狸馋街边卖的炸鲜奶和烤冷面,哼哼唧唧道:“猫,既然等会儿还要去吃大餐,我现在吃这么多会不会……”赵小猫说:“官场应酬不是饭,吃吧,多吃点。”孙狸对着卖烤冷面的大爷,脱口而出:“大哥,两份烤冷面,多放醋!”师秦吃饱喝足谈工作,建议领导:“索尔的事也可以在今天的饭桌上提……”赵小猫回答的也很领导:“就不。”师秦笑:“那你今天去吃饭就没什么意义了,今天又不提怨情鸟的事,又不说索尔的事,何必还要见他们?”赵小猫说:“摸底。”“你不是说……不整治吏治吗?”赵小猫一副年轻人你太天真的长者笑容,说道:“在别人的地盘上来就要动人根基,你傻吗?沈阳的妖鬼协我肯定要整改,但不是现在,这次来,先探探这水的深浅。”师秦也很无奈:“不是,我不是没想到,我只是以为你是阴司储君,他们的绝对领导,做这种事不需要这么多顾虑……”“我得替你们考虑。”赵小猫说,“你,周吴不怕,反正你魂魄不会散,他是念,与我同寿,但孙狸肖隐,甚至沈晓阳,魂散了就没了,我不能随心所欲,把他们置于危险中。”这番话说的简直让师秦感动,他语无伦次道:“我就知道,以前还有人说你不适合当领导,怎么会,你简直是天生的领导,这话说的真……有格调!”一辆黑色揽胜急拐弯,嚯的一下开上自行车道,副驾驶开门下车,胸前祥云家徽下,一绿一红两只蛇眼纽扣闪着幽光盯着他们。柳广风依旧笑眯眯的,中山装笔挺,走上前礼貌道:“赵处,各位领导,请。”沈晓阳中指推了推眼镜,刚要跟着上车,柳广风手稍微挡了一下,沈晓阳道:“你刚刚拦我?柳大请客,我不能去?”“没有这个意思。”柳广风说,“只是,沈主任最近体验高中生活,学业繁忙吧?就不回学校看看?”沈晓阳刚要回怼两句,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急忙接了电话,放低声音:“现在?谁让你回去的?……嗯,嗯,你别急,你先跟老师请假,我陪你一起回……这么晚了,好,校门口等我。”他挂了电话,指着柳广风鼻子,却什么也没能骂出口,最后只不甘心道:“好,算你们赢!”赵小猫扒着车门,问他:“晓阳,有事?”“有。”沈晓阳说,“我去趟新民,同学家有事……”赵小猫他们到广源茶社时,这里已经被柳家包场了。中式古典风格装修,到处都是古玩字画。进门有蛇精引路,绕过茶厅中央盘着一条金蟒的假山流水,后面屏障半掩的茶座上,一雪肤尖脸女人,身着深红旗袍,悬着手臂,正给对面的人表演沏茶。柳广风走到屏风前,对着屏风那端的人影说:“七叔,中央二十九处的领导来了。”“快请进。”声音很苍老。赵小猫一抬胳膊,把屏风哗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