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人头上,给他脑袋开了瓢。那脑袋开花、直滴血的景象,令吴柏山记忆深刻,一想起来他自己脑袋都隐隐作痛。以致他后来好长一段时间,看见迟朗就条件反射一阵头疼。不过后来迟朗以其清奇的脑回路,做过挺多奇葩事,他也就渐渐淡忘了。现在他一看到叶息峖,这位迟朗为之冲冠一怒的主,那记忆立刻如昨日重现,哗哗地一下冒出来。吴柏山本能地脑袋一疼后,热情洋溢地跟叶息峖打招呼:“叶总,幸会,幸会。”叶息峖礼貌一笑:“幸会。”吴柏山眼珠一转:“叶总,你先随便看看?瞧瞧有什么地方需要重新装修?”“好。”叶息峖虽诧异他的热情,但还是点点头,准备随意看看。花店一眼就可以望见尽头,格局简单,装饰温馨舒适,叶息峖的看看,也不过是凑得近了欣赏一下。迟朗进来后没有与吴柏山寒暄,他打量了一眼店里,眉头一皱,不太满意:“这地是不是太小了?”吴柏山嘴角抽了抽,花店少说也有一百平,还小?怎么滴?还得搞个足球场那么大啊?他边瞄着叶息峖的走向,边对迟朗道:“不小了,花店嘛,不用那么大的。”说完吴柏山朝他挤了挤眼,又用眼神示意了叶息峖的方向,一脸明晃晃的八卦意味:你跟叶总是不是好上了?迟朗没能领会他的意思,很是莫名其妙:“你眼睛有毛病?”吴柏山被他噎了一下,还是控制不住八卦之心,他向迟朗走近一点,准备悄悄地问。这时,在花店逛了不到一分钟的叶息峖却已经向他们走过来,吴柏山只好悻悻然放弃了。迟朗对吴柏山要说的不感兴趣,他还在纠结最开始的问题:店是不是太小了?这样不能够突显他出手阔绰。“我看挺好的,装修现在这个风格就可以,我觉得不必另外翻修了。”叶息峖看完没觉得不合适,其实他对花店没什么想法,他表达完自己的意见,转头问了问迟朗:“你觉得呢?”刚刚还不满意的迟朗,换了副态度,勉勉强强道:“嗯,还行吧。”吴柏山:……“不过无功不受禄。”叶息峖道,“无缘无故的收你这么一件大礼,我觉着不太好。”叶息峖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显得太客气。迟朗不太舒服,他不喜欢这假模假式的商业化客套,他闭眼瞎诌:“我不是说过嘛,我每个朋友都被送过花店,你不用有什么负担。”为了增加可信度他把一旁的吴柏山拉下水:“不信,你问他。”无缘无故被迟影帝送了个花店的吴柏山:嗯???“是,是送过,就前几天的事。”吴柏山反应迅速,一通瞎吹:“比送你的这个大多了,那是金碧辉煌,人山人海,花团锦簇,万紫千红,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那么豪华的花店。”叶息峖被逗乐了,他轻笑,带了点询问的意思:“这样吧,我入股50%,花店算一人一半,成吗?”“不行。”迟朗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吴柏山见过要礼物的,没见过强制送人礼的。他看了看眉头轻皱略显为难的叶息峖,又看了看无理取闹的煞笔友人迟朗,觉着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劝道:“我觉得叶总的提议非常好,一人一半,花店就是两人共同财产,两人一起努力,共同建设,友谊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情比金坚……”他后头越说越没谱,纯属凑词。迟朗倏地莞尔一笑,他抬眼看向叶息峖,改口道:“成吧,就按你说的办。”就这件事达成一致后,叶息峖想到大家都还没吃晚饭,于是顺便邀请两人:“一起吃个饭吗?”一起吃饭?他肯定是想跟我多待一会,迟朗思想跑偏,唉,在别人面前,也不好拒绝他。吴柏山为了花店这事,忙活了大半天,又早早等在这,没来得及吃东西,这会正好饿了,他忙问:“去哪吃?”“附近有家叫食光锦的店挺不错,私密性高,我觉得很合适。”叶息峖给完提议,又询问他们的意见。迟朗矜持地点了点头。吴柏山没有异议:“都行,都行。”叶息峖见他们同意,笑道:“那我们现在过去。”吴柏山于是欢欢喜喜地跟着走。迟朗走出几步,突然停下往前走,他瞥了一眼吴柏山,甚是奇怪地问:“你跟着干嘛?”吴柏山一愣,不是,这个一起吃个饭不包括我啊?叶总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啊?他抬眼看了看迟朗的神色,哦,叶总不是,迟朗这个逼是啊!!吴柏山哀哀戚戚、委委屈屈,没有再跟上去。谁曾想迟朗不仅不让他跟着吃饭,临走前,还不满意他今天的发挥。“你怎么能说,我送你的花店比送他的好?”迟朗为防止被叶息峖听见,声音压得低,却不影响他欠扁的发挥,“这不是显得我不够重视他嘛。”吴柏山:心里苦,你倒是真的送我一个啊!出了花店门,叶息峖没看见吴柏山跟上来,往里头看了一眼,问迟朗:“他……不一起?”迟朗神色自若,扯谎不眨眼:“哦,他突然便秘,不去了。”叶息峖一怔,笑了笑,没管这话真假,就算人家真不愿意去,他也不会产生什么意见,商场之上虚与委蛇的人多了去了。食光锦离花店位置距离不过一两百米,两人并没有开车,市中心这个商业街人流量大,人来人往的,有不少人频频往他们这边偷瞄。迟朗捂紧了自己,低着头,跟叶息峖并排走着。“我想了想,觉得不对。”迟朗走着突然道,他语气里带了点不可置信:“你收了别人的花,居然不收我的花店?”人声嘈杂,叶息峖没有听清,他偏过头,微微抬头仰视迟朗,目光茫然:“什么?”迟朗比他略高一点,低头一眼望见他总是平静,古井无波的脸,好似在他看来所有的事都不值一提,他给你包容,不过是因为不在乎一点微不足道的冒犯。迟朗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