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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没人应,不放心你才进来的。”他做久了公关,对谁说话都带几分虚伪暧昧的关心。连虹一大约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抚了一把肩头的卷发:“坐吧。”“吃过晚饭了吗?”卢宁摇摇头:“汇报完再回家吃饭。”连虹一露出惊讶的表情:“是吗,情况怎么样?”卢宁将那名客人的名片递过去,表情有些不自在:“不太好,我去得晚了,大部分客人已经散场,只拿到这位客户的联系方式。”卢宁说完之后竟然有些脸红——连虹一为了让他顺利交接特地举办一次葬礼,而他只拢住一个客户,这种业绩对于卢宁来讲是耻辱级别的惨败。——他以前一个人在空旷的山林里都能猎着豹子,连虹一现在把他扔进兔子堆里,他倒是打不着猎物了。连虹一好半天没说话,手指间玩弄着那张名片,盯着卢宁看。卢宁被她看得浑身别扭,他考虑着是不是主动道个歉。他放软声音,一双水滋滋的桃花眼看着她,伸出右手轻轻搭在连虹一的手背上:“姐……您先别生气,我知道我今天表现得不好,不过我绝对不会让您的心思白费。您干脆直接把客户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主动去找他们。”“别跟我来这一套,有劲儿往客户身上使。”卢宁没动,只保持那个姿势盯着她。连虹一突然笑了一下,在卢宁手背上拍拍:“我的好惊鸿,我知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知道上进就行。”她说完就把手收回去,继续点烟:“你不用自卑,你是新人,性格又这么内向,好好历练历练还是有救的。”卢宁心里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谢谢姐,我会努力的。”——奇怪。卢宁本来觉得能被连虹一选中的人,不说双商高得像个人精,也该出类拔萃才对,但是从之前那个来接宁惊鸿的男人反应来看,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宁惊鸿……是个草包。业务做成这样还能得到夸奖,只能说明他平时更差。不坐晚班,不会交际,不成熟,业绩也差,这样的人放在公关团队里不是草包是什么。就因为长得好看?公关不是Moneyboy,又不靠脸吃饭。卢宁不了解宁惊鸿,却了解连虹一。这个女人可不是慈善家,而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怎么可能费劲扶一堆烂泥上墙?卢宁眯了一下眼睛——他被杀这件事,不会跟连虹一也有关系吧。第4章重生的身体可能是个基佬连虹一又从烟盒里抽chu一支香烟点燃,她不再说话,静静地靠在窗边吞烟吐雾,卢宁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她抽完。连虹一将烟头摁灭,卢宁才轻声说:“吸烟有害健康,连姐,别抽那么多。”连虹一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隔着烟雾看宁惊鸿那张脸更觉得妖娆,连虹一看着他,突然生出怀念:“阿宁生前也经常这样劝我,小混蛋……明明不是真心的,还总马后炮说漂亮话。”“我可是真心的。”卢宁暗自握紧手,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前辈都去一年了,您也请节哀顺变吧。”他想了想,又问道:“您很想他?”连虹一看着他笑:“我当然想他,‘月色’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有他在,至少能帮我扛一下,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唉。”“月色”果然出事了。卢宁想了想,问道:“现在情况这么不乐观吗?”“何止是不乐观。”连虹一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不过卢宁本意也不是真要问她“月色”的现状,他突然皱起眉:“连姐,你别发愁,我虽然比不上前辈,但是也会努力帮你。今天来参加葬礼的客人名单和资料给我看看吧,我回去研究研究。”连虹一故意问:“这么急?”卢宁露出羞涩的表情:“我只是觉得情况不允许再拖下去……”连虹一笑着瞥他一眼,把电脑打开:“带U盘了吗?”“这……我忘了。”“唉……你们这些孩子啊,做事就是不靠谱,以后这些东西都要随身准备。”卢宁乖乖地听训,但是对方也没指导他到底什么东西属于必须随身准备的东西,所以他暂且摸不透连虹一什么意思。她将电脑里的资料拷下来之后,把U盘递给卢宁:“别给我弄丢了,新买的呢。”卢宁心里好笑——他倒是想要旧的,她肯给吗?“月色”的资料任何一条卖出去都能发一笔小财,她怕是特地挑了个新的。他嘴上道谢,一边站起身:“那连姐,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我朋友过来接我,大概有急事。”连虹一冷笑一声,也不知道她笑他偷懒还是别的,却也没留他。卢宁走到门口,连虹一突然叫住他:“是陈徽吧。”卢宁在门口站定,微微侧回头看向连虹一。“为了你好……离他远点吧。”卢宁点一下头,然后推开门走出去。原来那个人名字叫陈徽。看来他与宁惊鸿相当熟悉了,连虹一都知道他的存在。不过她为什么会提醒他离陈徽远一点?从刚才的相处来看,陈徽分明对宁惊鸿还挺好,光是冒着雨送伞这一点,已经令人感动。在查出真相之前,他无法相信任何人的说辞。外面的雨更细密了,陈徽站在花廊底下,看见卢宁出来便朝他用力挥挥手,后者下意识点点头,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陈徽撑着伞跑过来,把伞遮在卢宁头顶,借着昏黄的灯光卢宁看出他嘴唇有些苍白,可能是被冻的。卢宁暗自皱眉——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对宁惊鸿挺好,按理说连虹一不可能过问手下员工的私人生活,平时就算他们搞了客户她都睁只眼闭只眼,有必要特地提醒他离陈徽远点吗?“怎么样?你们老板同意你晚上早点回去了吗?”“嗯,走吧。”陈徽带着卢宁七拐八拐,从灯红酒绿的大道进了一条小巷,巷子里光线昏暗,路面也变得不再是柏油,而是石头和烂泥。他一路上都在说自己打工的事,没有稳定工作,零工也是东做点西做点,平时大概赚不到多少钱,目前在一家超市做售货员,只能堪堪让自己不饿死。一路上卢宁都没怎么开口,陈徽说他就听着,附和点头。他目前需要做的是掌握更多信息,并保持自己的信息不被别人知道,不论何时,多听少说都是最明智。脚下的路渐渐变得很窄,陈徽突然伸手抱住卢宁的肩膀,后者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对方用力一拉,扯进怀里。卢宁惊愕地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