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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腹稿还没打好,甚至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为啥突然给沈溪文打电话。没有听到白路奚的回复,沈溪文顿了两秒,问他:“怎么了?”这句“怎么了”飘散在晚风中,轻而易举地让白路奚放弃了打了一半的腹稿,道:“我刚刚和人打架了。”沈溪文那头沉默了,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白路奚问他:“你怎么不问我打赢了还是打输了?”沈溪文反问他:“打输了,你还会和别人说吗?”“也是,太丢脸了。”白路奚笑了笑。“受伤了吗?”沈溪文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没有,我算是单方面殴打。”白路奚道,“就是那一拳太使劲了,手疼。”沈溪文那头突然发出了一声闷笑。白路奚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刚刚是不是笑了?”沈溪文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没有两样:“没有。”“不可能,我听见了。”白路奚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沈溪文同志,听到有人受伤,你怎么这么高兴啊,是不是幸灾乐祸呢?”“没有。”沈溪文不假思索,“你把人打伤了,麻烦的还是我们学医的。”“放心,你一学中医的,应该还轮不到你管这个。我已经让人送他去医院了。”白路奚道。“你还挺……善良的,把人打了还送他去医院。”白路奚靠在桥边,不知道沈溪文这是说真心话还是反话,也不否认:“那可不,你说我这伤患送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优惠?我现在算是医生家属吧。”沈溪文小声道:“内部福利?那要看是谁看病了。”“还看人啊?”白路奚想了想,“要是我前男友呢?”沈溪文顿了一下,一本正经,听不出真假:“有感情纠纷的,那可要加钱。”“哈哈哈哈哈哈。”白路奚憋不住了,笑得路上行人纷纷看他。沈溪文那头等他笑完了,突然道:“对不起。”白路奚知道他指什么,却没了先前的火气。“这没什么好道歉的,这事儿就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们俩能领证,就算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沈溪文出现之前,白路奚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不先在床上磨合就直接跨了不知道多少个步骤领了证。他虽然接触的人多,可真谈起来感情,只有刘安勉强算一个,比起沈溪文一张白纸,严格来说好不了多少。对沈溪文,他也说不准是好奇多一些,还是什么。只是,沈溪文终究是不一样的。沈溪文突然加快了语速:“除了那个,我都可以。”白路奚闻言有些惊讶,这应该是沈溪文极大的让步了。“你说的啊。”白路奚没放过这个机会,“别赖账。”其实沈溪文话说出口时,就有些后悔了。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对于沈溪文来讲,耍赖比忍一忍还要难受。于是他硬着头皮道:“不赖账。”“阿嚏——”白路奚被这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沈溪文注意到那边一直有风声:“你在哪儿呢?”“江边。”白路奚道。沈溪文愣了一下,开口:“人生还是很美好的。”白路奚:“啊?”怎么突然这么鸡汤?那头窸窸窣窣的,似乎在穿衣服:“你在霖江吧?哪个口?先冷静一些,不要胡思乱想。”白路奚明白了,笑着骂了一句:“哪儿跟哪儿啊,我就散个步,不跳江。”沈溪文那头停了下来:“哦。”白路奚笑得不行:“我怎么听着你那么失望呢。”“不是。你一会儿打架一会儿到江边的。”沈溪文叹了口气,“挺神经的。”不知道下一秒这人又去干什么了。白路奚问:“没见过我这样的?”沈溪文老老实实回答:“没见过。”“那现在见了,喜欢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劲儿,白路奚觉得自己像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来了,却好像还有些期待着答案。可不就是神经吗。沈溪文那头一直没说话,过了不知多久,他听见对方呼吸声渐渐均匀。“草。”白路奚压低声音骂了一句,拿着手机的手出了不少汗,却突然松了一口气,“晚安。”作者有话要说:嘤。第8章白路奚第二天早上照常醒来,头还有些懵,就发现了个未接电话。沈溪文早上六点半打的,现在七点半。这个作息时间,让白路奚想起自己的爷爷。老爷子现在应该在小区打太极呢,不知道沈溪文在干什么。他把手机在手里转了转,拨了回去。沈溪文没有接,白路奚便锲而不舍,一边等着他接电话,一边收拾自己。终于,打到第五次的时候,沈溪文接电话了。“喂?白先生。”沈溪文那头气息还算平稳。白路奚给自己冲了杯咖啡,问道:“你刚刚干什么呢?打太极吗?”沈溪文有些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白路奚:“就随便想想。”沈溪文语气轻快,似是心情很好:“在练五禽戏,从上学时候起养成的习惯了,不练一下觉得难受。”白路奚:“……你大早上给我打电话,不是约我打五禽戏吧?”可千万别。“不是。”白路奚松了口气。“我昨天晚上太困了,印象中睡着之前你好像问了我什么。”沈溪文只记得白路奚说自己不是跳江后,他重新回到床上放松下来,那个时候他的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了,“不好意思,可以再问一遍吗?”没了酒劲,白路奚甚至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问出那么脑残的问题,沈溪文记不住刚刚好,于是淡定道:“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不需要回答。”沈溪文印象中不是个很随便的问题,但是也只有这么个印象了。不过,这世界上还有不需要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