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0
:“……”兄长这范儿装得真真是牛,让他忍不住想竖大拇指。想象一下,在这男人眼里,除了自己,全是行走的人骨头……那画面着实太美了。话说,这声世人除了他郁容,是不是也包括了官家、聂暄这些亲人?那……郁容自不会揪着这个问题,当真询问出声,反正,不过是一个说法。他家兄长的“甜言蜜语”就是这么另类,个性!满足了八卦之心后,郁容懒得再关注赵烛隐的风月往事,心神又放回到蛊毒之事上。包括安朗犀在内,几名郎卫得以解蛊,没了生命危险,不代表就安然无虑了,还得他继续观察一段时日。这一回有惊无险的经历,让他越发警醒了。蛊毒并称,但蛊比毒邪门了多,为了以防往后自己或兄长,乃至相熟的人遭遇蛊毒之险,必得好生学习、研究蛊毒一证相关问题。便是不求精通,至少中了蛊能及时发觉并正确辩证,熟悉学会运用逐蛊化毒之治法与方剂。“小郁大夫,”是两天没见到人的赵烛隐,神色颓唐,看起来憔悴极了,“麻烦你跟我走一趟。”郁容问:“去哪?”尽管,见其面容近乎枯槁的模样,难免生出些许恻隐之心,可这家伙私下行事时常有些不靠谱,还是先问清楚才好。赵烛隐直言告知:“密牢。”郁容不经意地蹙起眉:“带我去密牢?”不太好吧?赵烛隐道:“安心,我征得了老大的应允。”既如此……郁容颔首:“好罢,什么时候去?”“马上。”赵烛隐一副亟不可待的姿态,惹得年轻的大夫十分好奇。又是一番询问,才知,其想见关押后被严加看守的蓝姑娘,可是不管问什么说什么,对方爱答不理的。郁容听罢,不由得心生几分感慨:烛隐兄于女色上确实渣了,但这一回好像真的动了真心了。赵烛隐说道:“她想见你。”郁容觉得莫名:“见我干什么?”除了医生与患者的关系,他跟蓝姑娘完全没有瓜葛吧?至于那枚引发“惨案”的香囊,刻意被遗忘脑后了。“不知。”赵烛隐疲倦地摇头,“只说,你与她有救命之恩。”这样吗?救命之恩什么的说得肯定不是前次看诊。郁容遂仔细地回忆了一遍自己看过的女科患者,客观地说,蓝姑娘真的是少有的美人,如果之前见过面,肯定不会没有一点印象的。却丝毫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与对方见过面。只是……“见了我又如何?”郁容复又问道。没别的意思,单纯觉得奇怪。哪怕自己真对其有救命之恩罢,到这个地步,还有见这一趟面的必要吗?赵烛隐沉默了半晌,轻叹:“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若你不在场,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开口。”郁容:“……”一言难尽。案情已真相大白,条条件件,凿凿有据;若问私事……烛隐兄若能作一番反省,哪里需得追问一声“为什么”?在心底嘀咕着,郁容嘴上到底没再说什么。走一趟就走一趟吧。便至密牢。女子布衣荆钗,却是风华难掩,一见到年轻的大夫出现在铁牢之外,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乍见喜悦之色,不等对方有何反应,便是伏地跪拜,行了好大一个礼。吓得郁容一跳。蓝儿开门见山道:“前年腊月二十四,先生曾施热饼两张……”遂是娓娓道来。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郁容采购年货时,无意间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看不出长相年龄的乞儿,饿昏在街边,怜悯之心发作,便将刚买到手的饼子和一些散钱施舍给了对方。“若非当日先生施饭之恩,便无今日之蓝儿。”自始至终,郁容没说几句话。蓝儿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一通。赵烛隐在一旁可怜巴巴地开口:“蓝儿……”蓝儿理也不理他,目光柔和如水:“小女一直寻求报答而不得,现如今……”顿了顿,语气一转,“为先生精心备了一份重礼,存储在清河坊宵月阁的密室。”“……”礼物什么的,郁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含糊地应着声。没什么好说的了。郁容不打算再待下去,见赵烛隐傻愣愣的顾忌不到自己的样子,便由看守密牢的郎卫引领,与乐伎说了声告辞后离开了地牢。一回到地面,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等候在院中的男人。“兄长怎的答应烛隐兄,让我走一趟密牢?”他笑问,按照这男人的小心眼,这回的行事有些不合常理。聂昕之只道:“蛊事邪蹊,防不胜防。”郁容眨了眨眼,遂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你担心蓝姑娘给我下蛊了?”聂昕之手指拂过他的眼角:“小心为上。”如果自己真被下了蛊,莫名其妙跑这一趟密牢就能察觉吗?想了想,郁容也没深究,反正这男人做事自有一通道理,含笑道:“兄长安心,我也有防身之法。”聂昕之微微颔首。两人一边闲叙,一边漫步走回小院。回到住处,就见一郎卫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的模样。一见到聂昕之,其半跪行礼,遂双手半举起一个形态奇诡、不知木质或金属质的匣子。郎卫说,此匣从清河坊密室搜到,正是蓝儿所说的给郁容的重礼。郁容:“……”压力山大,有些不敢看他家兄长的表情。聂昕之淡声吩咐:“打开。”郎卫二话不说即打开了匣子——郁容好奇地探头看去。只见,三寸长的赤黑色大蜈蚣,游曳爬走在匣底。……什么鬼?举着匣子的郎卫,仿佛对内里的东西早有预料,淡定地举着匣子,半点儿不见畏惧。“麒麟蛊。”聂昕之语调平静,注视着郁容,目光沉静,“这一份重礼,容儿可要收下?”郁容:“……”奇了怪了,怎么莫名有一种被恐吓的错觉?1.8蛊什么的当然不想要。就算不是蛊,礼物之类也不能乱收……得看送礼的是什么人。无论乐伎蓝姑娘到底是怎样的心思,郁容坚决表示自己不会接受这份“重礼”。不管是蜈蚣也好,或者麒麟蛊也罢,全权交予聂昕之,随其处置。金银伪造一案落幕。主从犯或就地处决,剩下的一众或被郎卫们羁押送回京城。其后,赵烛隐满怀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