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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我在庄子里待了五天,死了四个人。”郁容一惊:“怎么回事?”谢东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郁容垂目思索,半晌,目光复又投向胖子客商:“没有报官?”“报了呀,”谢东官说明道,“仵作查了,说是暴病猝死。”摇了摇头,“五天四个人暴病而亡,说这里头没‘鬼’就见了鬼了!”郁容恍然大悟:“所以谢先生才连欠款也没要,匆匆忙忙离开了林家?”胖子客商竭力挽回自己的颜面:“也没有匆匆忙忙,我家有急事……”顿了顿,清着嗓子道,“这不正巧遇到小郁大夫你们吗?林家怎么说也是谢家老交情,我就想请你们来看看,搞清楚到底是什么‘鬼’。”交情是小事,想有人陪着好壮胆,讨回钱才是正经目的罢?!郁容对这人的小心思推测了个大概,倒是没太在意,不过……“连仵作都没查出来吗?”谢东官明了他的意思,当即表明:“不,我担心的是,”目露些许惶恐,“像霍乱那样。”郁容怔了怔,缓缓地皱起眉。“容儿。”一直不曾插话的聂昕之突地出声,“无需多虑,一探便知。”也是,事情没明朗前,没必要自己吓自己,而且……尽管冬季不是没有出现疫病的可能性——当年白鹫镇就出现过伤寒——但,没什么天灾人祸的,温病应该不至于如此频繁爆发罢?郁容看向男人:“兄长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探一探?”感觉怪怪的,自己是大夫,又不是侦探,转而想起自家兄长为逆鸧郎卫,遇到这类神鬼之事,倒是不好袖手旁观。这头,聂昕之尚未回答,谢东官在一旁就赶忙接话了:“要得要得。”郁容瞥向胖子客商:“我和兄长就这样直接进庄子没问题?”谢东官道:“有我带着,随意进出,而且……”rou呼呼的脸皱起,“就怕林家的人没心思招呼。”“既如此,”郁容问,“谢先生何不等林家之事平息了,再登门拜访?”欠款什么的,林家有如斯家业,还怕赖掉吗?谢东官叹了口气,倒没隐瞒:“我也没说假话,林家跟我老交情,确实不太放心得下。”语气微顿,遂补充说明,“你当这几天死的是谁?除了一个跟我一样做客的,第一个死的就是林家老当家,还有两个能干的小子……要真有什么‘鬼’,林家人死光了,我找谁要债去?”谢东官说得这样明白了,郁容二人没再多纠结,便以“子侄辈”的身份,与之一起踏进了山庄的门。倒不是好多管闲事。林家死了这些人,确实蹊跷,如果是有人作祟,官府之人坐镇却查不出来,聂昕之作为逆鸧卫,路经此地总得查探一番;如果是像谢东官怀疑的,是什么传染性疾病,郁容作为大夫,理当该尽些力……大义什么的且不提,谢东官算是患难之交的朋友了,顺道帮个忙,本也无可厚非。遂进驻了山庄。除了一开始状似热情、实际上心神不宁的管事,前来迎接三人,将他们安置到了住处后,郁容就没再见到过林家第三个人。从正门到客居的偏院,竟是连个扫地的小厮都没看到。确实……挺“鬼”的感觉。天色十分晚了。谢东官招呼了声,便独自去主院,先行去拜见他的老交情,林氏当家。郁容目送着其人身影消失在回廊之间,半晌,偏头看向自家兄长,语带惊奇:“居然连送茶水的都没有?”聂昕之低眉,不知在思虑着什么。郁容不由唤道:“兄长?”“无事。”聂昕之安抚。郁容微微一笑:“兄长有什么想法,无需顾虑我,尽管放手去做。”聂昕之一时没再作声。郁容对他了解甚深,直问:“可是发觉了什么蹊跷?”聂昕之微微颔首,没有隐瞒。“需得查探吗?”郁容跃跃欲试,“可要一起?”聂昕之果断打消了他的念头:“我一人即可。”顿了顿,“此间暂无危险,容儿且安心稍待,不出两刻钟我便归来。”郁容道:“兄长自去打探,不必挂牵我。”他也是堂堂男子汉好不好?用得着这么不放心吗?就算遇到危险,他可是练了两年的武艺,有利器防身,有暗.器和药物以备万一,再不济,生死关头还能求助一回系统嘛!聂昕之嘱咐了声:“万事小心。”郁容失笑:“这话该说我提醒你的。”遂不再优柔寡断。待聂昕之眨眼间没了踪影,郁容轻轻地叹了口气,暗自摇头——兄长真是太小心了,直把他当成照顾不好自己的小孩一样。哪有那么巧,男人一离开,十几分钟最多半个小时的功夫,他就遇到什么应付不了的危险之人……“好俊俏的小郎君。”乍然听到一声诡异的嬉笑,郁容顿时惊回了神,循声看了过去。一袭暗灰,如水墨渲染一般,于沉沉暮色间,来人渐渐显现了身形。下一刻,一张……奇诡个性的面容,骤然放大在郁容眼帘之间。苍白的面孔,在第一时间攫夺着他人的眼球,气色惨淡到近乎透明;黑沉沉的眼眸看不见一点光色;单看五官,十分的俊美,透着一股异域风情的美感;一双红得发紫的嘴唇,与惨白的脸色呈鲜明对比,妖异到了极致……这是个男人。郁容:“……”一瞬间差点见到了白无常。尽管对方并非一身白。“白无常”不但长得鬼里鬼气的,行动之间也是悄无声息的,神出鬼没。在郁容愣神的一刹那,他便凑近到其颈项之间,然后……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真好闻。”郁容当即黑线了,感觉,好像遇到了变态?脚步微动,下意识地想避开。却避不开。往左,那人出现在左,往右,右边突地冒出一张惨白的大脸。默默平复着加快的心跳,郁容面上镇定,温声相询:“不知这位……有何贵干?”“不叫‘这位’,”“白无常”答非所问——依旧贴得极近,不管郁容怎么躲,也无法躲开他——腔调奇奇怪怪的,“我是白荼。”白兔?我还黑猫呢!在一瞬的走神后,郁容立马拉回了跑马的思绪,按捺着纠结的心情,口吻尽量淡定:“白先生你……”一句话尚未说完,白荼出声就截断了他的言语,轻轻柔柔的语气,莫名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把你娶回家吧。”郁容第一反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