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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到一块儿去了。哪怕聂昕之只是简单地描述了当时的状态,都觉得兄长太讨人嫌了。熊得让人想打一顿。可惜,今上是个“宠儿子”的好叔叔,由着自家侄儿熊。随着年龄增长,聂昕之的性子彻底沉淀了下来。遂遇到了郁容。第一眼看到笑得特别好看的小大夫,他就怀疑对方在勾.引自己。郁容黑线。之前还心疼得不得了,现在手好痒,想揍人。聂昕之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容儿一直盯着我看。”郁容死命地回想。第二次见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想不起来了。“你太小了。”聂昕之说道,“我怕拒绝了你会哭。”郁容:“……”兄长的脑内剧场比他的还丰富。聂昕之道:“故而便决定应了你。”郁容眯起眼,回想了一遍这几年的种种。难道真是自己主动追求的兄长?等等,当年是谁把他关到荷蛰小院好几天的!兄长这是颠倒黑白,混淆事实啊!诶,不对……郁容忽而凑近男人的脸……一股好闻的酒味。梨花白?好像还混合着竹叶香。二者皆是旻国鼎鼎有名的美酒,一清香、一淡雅,清新味淡,度数却堪比最烈的烧酒了。关键是,两种酒混合在一起,喝了特别容易醉。怪不得兄长的脑子好像突然坏掉了。感情是醉酒了。问题在于,他啥时候喝的酒?郁容想起什么,偏头看了一眼案几上的茶壶。哪个家伙干的,把两种酒倒在了一个壶里?一时没空追究了,郁容看向还在低语着的男人,轻叹了声:“兄长别叨咕了,我送你回房休息。”聂昕之正容亢色道:“青天白日,何以纵情佚乐。”郁容失笑:“兄长你想多了。”聂昕之睁着黑黝黝的双眼,盯着年轻大夫的笑容,静静看了半晌,忽是伸手摸了摸其眉尾的一点痣:“尽皆遂容儿之愿。”郁容有些懵。他有什么“愿”?下一刻,天旋地转,被人扛起来了。郁容:“……”走过檐廊,进了卧房,倒在床榻之上。郁容囧囧无语。想挣扎吧,顾虑到男人醉酒的状态,到底忍着了。遂是一通胡乱地啃。年少火旺,郁容情不自禁地想回应。聂昕之的动作倏然停下了,怀中人成了他的抱枕……睡着了。郁容:“……”唯有一个“心火如焚”,特别直观形象地描述了此时的感觉。好想,揍人。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离幻的雷多谢散步的蜗牛的手榴.弹1.8火烧火燎的,还被人当成抱枕,rou身相贴,郁容觉得口干舌燥的,根本无法与以往那样,陪着兄长一起补个眠。再者,大夏天的,潮热焖蒸,身旁男人的体温偏高,真的让他受不住。遂悄悄的,翼翼小心地拉开束缚着身体、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臂膀。幸好,许是酒醉的缘故,酣睡中的聂昕之倒是“乖巧”得很,禁锢郁容的双手,没用特别大的力气。使上些许技巧,郁容缓缓从男人的怀抱间“钻”了出来。费了这一番心力,好容易下了床,累得浑身汗涔涔的,难受极了。最难受的,不是rou身的热,而是心火一时半刻不得消。郁容注视着聂昕之熟睡的模样,想到对方是醉酒的状态,应该不如寻常那样容易惊醒……静静地在床边坐了片刻,待心里的躁动舒缓了些许,便起身离开了卧房。遂去了小厨房。小厨房就在这同一座小院里,卧房那头但有什么异动,在这边立刻即有觉察。郁容安心地忙活了起来。不为别人,为他自个儿,做上一份解热清心的茶水。翻了翻橱柜,果如他所想,有好几种品质极佳的干花。毋庸置疑,这些东西是聂昕之着人准备的,尽管这个小厨房,一般不太可能会用上。思及此,郁容对他家兄长撩了不负责的埋怨,瞬时烟消云散了。这世间唯有聂昕之,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对他好。所以,那家伙偶尔犯熊的事,就没必要斤斤计较啦。这样想着,郁容两手做起了准备。一边取了菊花、金银花与莲子,制茶自己;一边取葛花和干莲,用以制解酒汤,等聂昕之醒来,喝它去去酒邪。聂昕之才入睡,约莫一时三刻不得醒。解酒汤不难做,郁容便先服务自己了。谁让他心中郁结了好一团的火呢!遂花费了些功夫,取莲子掰开,只要里头的莲子心,配上三两菊花与金银花。莲子与干花以沸水冲泡洗茶,迅速滤出,再入炭炉上的茶壶,壶里是烧开的山泉水,便焖个一小会儿,莲心茶便好了。莲心长于去心火,还能固精;菊花与金银花无需赘言,对火旺有很好的清解之效。这样的夏日,喝上一盅莲心茶正适宜清暑解热。一碗茶汤入了肚,郁容静静地坐在窗户前,吹着微风,惬意地眯起眼,心里想着聂昕之所说的那些事。如杜离之类,照兄长的毒舌,騃童钝夫,小黠大痴,无需什么担忧顾虑的;至于视兄长为亲子的枢密使大人……谁管他?尽管吧,郁容对朝堂不甚了解,尤其是政治的敏锐性,匮乏得很,但从聂昕之的字里行间,他还是捕捉到蛛丝马迹。或许,是男人有意透露口风也说不准。那位苏枢密使,甚者兴许整个苏家,好日子过不了太久了。瞧瞧,庇护他们的英王被圈了;出身苏家的太皇太后,不但瘫着起不了身,神智也迷糊了。种种皆为讯号。这样看来,那苏枢密使,如此“看重”聂昕之,谁知道是不是另有图谋呢。视聂昕之为亲子……想到那人与先太子妃的勾当,郁容就觉得犯呕,真真是大言不惭,好意思麽?尽管不在意聂昕之是不是皇室的身份,不过他和官家一样,坚信兄长肯定是聂家血脉。那如出一辙的神经病,堪称聂家“特产”,特征不要太明显。咳,戏笑之言。风吹着,郁容只觉早先的热烦与燥意,点点淡去了。端着茶盅,啜了一口,在心底盘算……一声轻响。沉思中的大夫下意识地循声看去——是聂昕之的胞弟聂暄。其以手掩嘴,轻手轻脚的,跟做什么似的。“二公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