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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啊。——也怪精力旺盛的男人,每每好不容易闲下来,就扛着他去研究和谐的意义去了。腹诽了一通,郁容扶着车壁,挤到男人身侧坐下,接着其话语,随口聊着:“那些风波客将罂粟带到了雁洲?”聂昕之稍颔首,道:“其花秾艳香郁,渐有豪富之家喜种作观赏。”郁容蹙眉:“罂粟花确实好看,怕就怕有人居心叵测,利用它做坏事。”聂昕之安抚:“毋需忧虑,针对此事已有章程。”郁容下意识地微笑:“我信兄长。”心里话说出口显得rou麻。但事实就是,他信任聂昕之,哪天说要降龙擒虎,怕也觉得,对这男人而言,一切皆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聂昕之倏而扯着了马缰,一把将人揽到怀里。郁容黑线。兄长发什么毛病,青天白日的,就……伤风败俗。“专心。”聂昕之轻咬着走神的青年。郁容模糊地哼了声,故作不爽地“反咬”。“等等,兄长——”勾在男人颈后的手轻拍了拍,郁容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侧耳倾听:“那是什么声音?”聂昕之默了默,猛地将人整个儿地揽抱,另一只手刷地抽出了逆鸧卫专用的佩刀。郁容眨眨眼,暗中嘀咕,该不会又遭遇劫道者了?说好的太平盛世呢,这旻朝的路也忒不好走了。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又对兄长信赖得很,郁容一点儿没觉紧张害怕,直待他听到——“吼~”震得耳膜颤动。郁容陡地张大双目。不是吧?这叫声……老虎?喂喂,说“降龙擒虎”什么的,他不过是不负责任地脑补一下。没真想过哪天让兄长去干一场啊!!便又是一阵撼山动地的虎啸。一只大大大号的大猫漫步出现在了视野之内。郁容瞬时瞪圆了眼。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Nonononothing散步的蜗牛的雷1.9这是郁容第一次看到活的老虎。在动物园以外的地方。作为“毛绒控”,猝不及防看到这大大大号的大猫,一时惊悚的心情远大于喜爱……典型的“叶公好龙”罢?没办法,毕竟这大猫不是真如猫儿可爱无害,却是能吃人的大虫也。其生性残暴,噬食是为本能。郁容初在青帘落户,就被科普过旻朝“虎害”一事。不过雁洲沿江一带多是平原,偶见山丘,常是孤峦、少有叠嶂,不宜大虫窠居。故而自他穿越以来,从来就没遭遇过什么拦路的猛兽。险些忘了,与现代相比,古代世道的不太平,有一方面在于虎狼之害。郁容不由提起心神,下意识地贴紧男人的身体。聂昕之一手持械,戒备以慎,觉察到怀中人的紧张,竟还有心分神,单手在其背后轻拍了拍。郁容稍稍冷静,既为兄长的行为感到熨帖,紧绷的心情得以缓解,又情不自禁地心生忧虑——这只老虎真的太威武雄壮了。他与聂昕之俩,加一起不够塞对方牙缝的感觉。这时也不想什么兄长“降龙擒虎”的本事,只求大猫吃饱了眼下不过是路过而已。郁容拼命地想着老虎赶紧走另一个方向吧。事与愿违。这威猛霸气的花斑大猫,迈着不紧不慢的猫步,偏偏直直朝他二人所在的马车走近。宝马马蹄渐有躁动。郁容的心脏越发提紧,只觉情况不妙,便是老虎不食人,万一驾车的马受到惊吓,尚待在车上的兄长与自己照样处境危险。想下车,身体被保护性地禁锢在男人怀抱间。郁容下意识地张嘴,欲提示聂昕之他们不如先下车,转而瞄到一步一步接近的大猫,赶紧闭紧双唇,怕提前惊动了这只大家伙。真的好吓人。早知多带上一些护卫,就不该认为不过是短短一天的路程,应该不至于那么巧遭遇到紧急情况。偏偏未有料及,现实就是这么巧。不免懊恼。转而又想如这般凶猛的老虎,便是多个三五护卫,怕也是不够其打牙祭的。郁容禁不住暗叹。到底走的什么霉运,每每出行必遭意外……尽管有一部分原因在于他多管闲事。遇到乱七八糟的人啊事的还不够,现而今青天白日走在大道上,居然连老虎也给他碰着了。是时候烧艾叶水洗澡去去霉了。越紧张脑活动越频繁。郁容敛起杂乱无章的念头,深深、深深地呼吸着,余光始终不离逐渐拉近距离的大猫,眼睛同时留意着自家兄长的一举一动。聂昕之面色无改,是一如既往的持重淡定,但从其紧握刀柄、隐见青筋暴起的手,可知其心情或不如表面平静。心脏揪紧,郁容心知不能坐以待毙,兄长也不过是普通人,自己不该全依赖着他保护。念头转动间打开了系统商城。各色“商品”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一时却拿不定主意,到底怎样的武器好对付猛兽。土.铳?手.雷?麻.醉枪?脑子乱乱的郁容,想着不如一次性全买了,反正他积攒了许多的贡献度,大不了散尽。小命重要。“呕~”突如其来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声,适时地截断了郁容将要购买武器的举动。顿了顿,他循声看向倏而停步在数丈开外的猛兽。大猫半趴,剧烈地呕着。吐着搀着白沫、尚未消化干净的rou末。郁容:“……”第一反应是大猫怀孕了?虎斑大虫吐了一口尚且没完,继续呕着,遂颓靡地趴窝了。呕了半天,又吐了第二口。原本威风凛凛的大猫,这会儿看着好不可怜。郁容心情十分诡异。又呕又吐的大家伙好像有些惨,可……庞大的身躯横在大道中央,直接堵住了马车的去路,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忍无可忍,他微微启唇:“兄长,咋办?”聂昕之沉静回话:“等。”郁容默了默。好罢,除了等,他暂且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趁机跑?可逃的路线只有一条,就得转身。他记得在现代时看过一个实验,一定不要背对着猫科动物。“我们不如先下车?”郁容压着嗓门,以气声低语。得亏这宝马是经过训练的,否则哪能等到现在,怕早就发疯,一场“车祸”在所难免。聂昕之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