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来我这找什么找?!夜舞都散了,我这哪有人给你们找。”“少废话!紫凤都在你这,子尘出了什么事你肯定知道!到底是谁!”豹子愤怒地踹了脚修理桌,将桌子直接踢翻倒地。谢鄂这才知道修哥旁边这组机车残骸居然是子尘的紫凤。车子毁成这样,看来子尘车祸的消息并不是谣言。修哥依然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夜舞的人吧!是谁?!这种时候你还包庇他!”豹子脸上杀气一闪,一记拳头挥向修哥,拳风凌厉。眼见修哥还是一脸无谓地坐着,完全不在乎那记拳头,甚至可以说是期待的。再计算下那记拳头及时停下或拐向不揍向修哥的机率有多大,谢鄂不声不响地伸出手,没有硬碰硬,只是角度正好地捏住豹子手腕软筋处。豹子的应敌经验比谢鄂丰富,一觉不对立刻转移方向。谢鄂还是不跟他硬碰,退开几步用双手托住豹子的拳头顺势往上一抬,一手搭着豹子手腕一手切向他手肘内侧的内筋,将豹子力道千钧的拳头折返回去,同时借着折返手腕的力道整个人也转到豹子身后,正好避开他的侧踢。豹子再要转身出拳,谢鄂已经放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这几个动作进行得非常快,修哥和豹子没想到看似温和文弱的谢鄂居然有这种身手,各自怔了下,脸上神色不一。豹子的神色更狰狞:“好啊!你身手不错,难怪敢出头,我今天就揍到你们说为止!”“没什么好说的,他是来过,不过他早就走了……”修哥说到这,顿了下,还是说:“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手臂骨折,还一个人去把机车搬回来。”“子尘都截肢了,全是这人害的!他可怜个屁!”豹子更加愤怒,满腔的怒意让他压抑不住再次出手,揍向站在一旁的谢鄂。谢鄂没有回手,只是不断退让,无论豹子的拳速如何快拳头如何硬,总是落空,没办法打到谢鄂身上。越是如此豹子越愤怒,狂吼了声,抓起旁边能抓到的东西就要掷出。“住手!”修哥站起身大吼:“你疯了,连紫凤也要扔!”豹子怔住,低头发现自己手上抓的确实是紫凤残骸。脸上神色变了变,一片灰暗的沮丧与绝望,他轻手轻脚地将紫凤放下,宛若对着情人的轻柔。三人都没说话,修车铺里一片寂静。过了会儿,豹子跨上机车,在引擎的咆哮中冲出修车铺不知去向。修哥再次跌坐回椅子上,苦闷地拿了根烟,点燃后抬头瞥了谢鄂一眼,语气带着微微的疲倦和心灰意冷:“原来一切都是假象,这几年到底有什么是真的?当年信誓旦旦说不会让夜舞解散的人,也是今日亲手解散了夜舞的人;而号称反对暴力的人,身手可真不错。”听出修哥话语下对自己的不满,谢鄂沉默片刻,突然说:“我五岁时,被绑架过。”修哥愕然挑眉。“被绑架了七天,在大家都认为没有希望时,我自己一个人走回来了。”谢鄂苦笑:“那七天发生什么事,我自己也是过了好久才想全的。总之,遇到不是那么坏的坏人,也遇到不是那么好的好人……最后,本不该救我的好人为了我被坏人亲手杀死,坏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变得疯狂,守着好人的尸体两天后也消失了。”“哦……”修哥怔怔地应了声。“所以我不喜欢暴力,过度依持暴力的力量只能产生悲哀。失控的暴力最终无处散发的力量只会反趋到自己身上。”修哥沉默了,换以前,他对谢鄂的话会嗤之以鼻。可是夜舞的解散何尝不是无处散发的力量反趋到自己身上的后果。“绑架发生后,我家人怕我再出事,请了老师教我防身术。我从五岁学起,到现在有十几年了,但我确实不喜欢暴力,只用来最基本的自我防护,并不是故意隐瞒你们。”修哥哼了两声,没回答。谢鄂沉默片刻:“你真的不知道郑直在哪里?”修哥抬头看他一眼,没回答,垂眼。“既然他不愿意告诉我,”谢鄂苦笑:“那么,我等他复原的那一天,再来找他。再深的伤也会有治好的一天。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会等他。到时,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应该也有答案了吧。”谢鄂走后,修哥又抽了会儿烟,这才懒洋洋地顺着楼梯往上爬。二楼休息室里,郑直站在窗前默默地叼着根他平时不抽的烟。“早就走远了。”修哥倚在门框:“真的不见他?”“不见。”微哑的嗓门吐出两个字。“他来找你,不是你之前希望的事?”“那是之前,不是现在。”郑直从窗前转回身:“现在的我,需要的不是原谅。”“夜舞解散不是你一个人的缘故……”“你呢?”郑直打断他:“那你在苦恼什么?”修哥闭嘴。“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缘故,只不过由着我们推波助澜,将它逼到解散的地步。”郑直苦涩地笑笑。如果只是子淇害子尘出车祸残了一条腿,其实并不到需要解散夜舞的程度。但是,因为郑直缘故离开的腹蛇、JEFF,因为旧人渐远而心灰的修哥、NIC,还为因为子尘受伤而彻底无圈回余地的子淇、豹子……夜舞风光的背后早埋了无数的隐忧,随着子尘的车祸,崩溃只是早晚的事。两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准备去T市不回来了?老爷子最惋惜的就是不能把你和豹子一起收到手下。”“哈……虽然对郑家来说我很不肖,但要不肖到加入黑道,我家老头大概会直接大义灭亲。”郑直耸了耸肩,轻飘飘地带过这个话题:“听说子淇和子郗也被看上。”“嗯,老爷子放话了,在子郗他们成年做出选择前,谁都不许去动他们。大概想把天枢位留给他们之一吧——骆驼说了,他放弃天枢位,过几天也要陪子尘出国疗养。”整个夜舞里,也只有一直很安静的骆驼才是黑道出身。“所以,真是四分五裂,不散也得散了。”“那你跟谢鄂……”他跟他的缘,始于夜舞,也终于夜舞。轻轻晃动耳上的红色宝石,郑直回过身扶在窗台上,直面窗外澄蓝无垠的天空。“现在的我们还不成熟,才会不停地犯下错误。谢鄂现在没有答案,我也没有。只要有缘,总有一天,我跟他会再见面的。那时,或者会是个大家都已经释然的环境……”正邪不两立19(大学篇)第一章缘份有时是个悲剧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倒了。无论旁观的人再怎么惋惜这座丰美华盛的大厦,它在一夕间轰然顷倒却是不争的事实。干部群一片缄默,就象当年夜舞在青华山道赢了龙神会一样,什么消息都不曾流传出来,放任着外界流言的揣测。污蔑不能折其色,称赞不能添其彩。它只是沉默地凝固在历史中,成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