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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噢噢他是好几个品牌的超级VIP),还有一些游艇直升机的广告单页。他闲来无事,一封封拆过去,就当是打发时间了。最后,只剩下了一封没有邮戳没有地址的信件,甚至连收信人都没有,他觉得奇怪,撕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纸。薄薄一张白纸,没有姓名没有落款,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热泪盈眶。信上写着:「Theend」Theend☆、第86章桃花一年后。周孟言睡得昏天暗地,恨不得永远窝在柔软的被窝里不起来。可事与愿违,有人砰砰砰敲着门,他不得不把头埋到枕头下面去:“林河,去开门。”睡在客房里的林河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下去开门:“谁啊?”一开门,他就看见了一个长相标致的年轻女孩,“找谁?”“周孟言。”白桃一把推开他,直奔楼上的卧室。周孟言没有锁卧室门的习惯,被她一路杀到床前,气势汹汹:“周先生,请问我的东西在哪里?”“什么东西?”周孟言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头发被睡得乱糟糟。白桃深吸了口气,免得自己咆哮起来:“我外公和你整理的那个什么凶杀案!”周孟言睡眼惺忪:“那个啊。”他在床头摸索了一遍,从枕头底下翻出了自己的ipad,“在这里。”白桃都要给他们跪下了:“为什么又是这样……”“书房里有打印机,你自便。”周孟言打了个哈欠,还想再赖几分钟的床。白桃没办法,只好自己跑去书房打印资料。周孟言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儿,可美梦不会再回来了,他翻了两个身,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起床去卫生间换裤子——今天他又做了不和谐的梦,还是那间教室里,依旧那个女同桌,只不过一言不合就开始飙车。单身的日子可真难过。他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洗漱完下楼吃早饭。林河在厨房里煎荷包蛋,听见响动,努努嘴:“这是谁啊?”“白桃。”周孟言拉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冰牛奶,对现状已经彻底麻木了。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他突发奇想打算去度假山庄想过上几天清静日子,看看书,喝喝茶,思考一下人生什么的,结果遇上了大雪封山,然后……出命案了。山庄里一共有七个住客,幸存三个,他、凶手、一个退休警官。退休警官姓汪,正是白桃的外公,上个世纪破获了许多大案的神探。真是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和老汪同志变成了忘年交,退休以后的汪警官没有想着含饴弄孙,而是想整理一下中外的恶性凶杀案,搞搞理论研究。他就这么被抓了壮丁——好吧他承认这个过程其实非常刺激有趣——但天地良心,他和白桃依旧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虽然免不了从不太熟的朋友变成了很熟的朋友。和银月也维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偶尔聊聊微信,并没有更进一步。但是……他总是会一些奇奇怪怪的艳遇。比如偶然被困在电梯里的美女居然是自家的新邻居,再比如想搞个风投结果项目创始人是个有几百万粉丝的网红,名副其实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比如他一直资助的贫困孩童今年上了大学,提着土特产过来看他,那也是一个清水出芙蓉的小美人。总而言之,他身边出现的姑娘不仅美貌身材好,还有内涵有灵魂,并且都是单身,质量高得不科学。林河很嫉妒他这种桃花体质。他心里只有呵呵:钟采蓝的确没有再干涉他的感情生活,只不过冥冥之中,给了他更多的选择。但这有什么用!他还不是照样要靠[哔——]杯解决问题?“我真是受够了,你只用电子产品而我外公到现在还拒绝看电脑屏幕!”白桃抱着厚厚一叠打印好的纸奔下来,“那就算了,为什么跑腿的总是我?”周孟言往面包上抹蓝莓酱:“不然呢?”“我真是受够了。”白桃一屁股坐下,重重叹气,“蹭顿早饭。”周孟言瞅瞅她的黑眼圈:“又熬夜了?”“可不是,加完班还要当跑腿小妹。”白桃抱怨完,又想起一件事,“说起来,你门上贴的是什么玩意儿?招室友?”周孟言点点头:“对啊,我一个人住无聊,找个室友多点人气。”白桃纳闷:“那你贴家门口能有人看得见?”林河把锅里的荷包蛋倒给白桃,插嘴道:“他这是在等有缘人。”“正解。”周孟言点点头,“如果真的能有人看见并且找上门来,那就是说,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他贴这张招租启示完全是重温完福尔摩斯后的一时兴起,招室友来案子这种经典梗难道不是很有趣吗?但如果真的公布出去难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上门,干脆就贴在家门口,如果真的和他有这个缘分,一定会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看到并且找上门来的。日子太无聊,他得给自己找点乐子。白桃忍不住:“有钱真好……但我怎么觉得会是个女生?”“不,仅限男性。”周孟言受够了自己无处不在的桃花,再招个女生来家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次浴巾掉下来的狗血呢!至于耽美……不不,他钢铁直!请求来个华生,他不介意多一个挚友,括号,同性挚友。白桃咬了一口面包:“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就是个女的。”周孟言差点跳起来:“呸,你个乌鸦嘴。”白桃耸了耸肩,吃人嘴短,她就不戳人伤疤了。蹭完了一顿早饭,白桃心满意足地带着资料准备回家,关门的时候,她的袖子一不留神被夹了一下,手里的资料没拿稳,呼啦啦洒了一地。白桃不得不蹲下来把散落的资料捡起来。就在此时,黏在门上的纸不知是没有黏牢还是怎么的,晃悠悠晃悠悠飘了下来,被匆忙收拾的白桃随手拢在了一起塞进了包里。没有多看,白桃匆匆离开了。十分钟后,她看到了一家星巴克,考虑到疲倦驾驶的危害,她决定去买一杯浓缩咖啡。上班高峰,星巴克的队伍排得老长,更糟糕的是,收银台的机器坏掉了,没法进行手机支付。这对于不习惯带现金的人来说真是要了老命了,白桃也不例外,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起零钱来。那张招室友的小贴纸就这样被她带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白桃付了钱,一口气喝干了那杯浓缩咖啡,急匆匆跳上了车——她迫不及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