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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慢慢地把手从太阳xue上拿了下来,望着那张看起来总算有点像人了的脸,觉得它说的简直不是人话:“……什么?”“我说了,我们现在在奥林匹克,”灵魂女王整理着自己的脸和头发,“你怎么听不明白?”“奥、奥林匹克?那个末日世界奥林匹克?等等,我还没到期限,怎么可能……”林三酒结结巴巴地问了两句,又猛地一摇头,“不,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另一个末日世界里?”灵魂女王朝她身后一努嘴:“你看,后面写得清清楚楚。”林三酒僵硬地转过了脖子。在她逐渐清楚起来的视野中,刚刚拂晓的天空中依然像神之爱一样翻滚着腾腾白雾,浓得叫人什么也看不清。远方高高的、连绵的山脉顶峰浸在雾中,被涂抹得朦朦胧胧,成了一片隐约的鸭蛋青色。从山脚处,大地无边无际铺开了,寸草不生——泥土被刮得平平整整,连一颗石子儿也没有,一眼望去,倒像是一片混凝土地面似的。在这片平整的大地上,林三酒身后的不远处,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石碑双面都刻着字,她走近了仔细一看,发现石碑上用好几种语言刻着同一句话:“欢迎来到奥林匹克”。过了一分钟左右,被刻进石头表面的凹痕忽然慢慢地鼓了起来,直到石头表面光滑了起来之后,又再次陷下去了新的凹痕——这一次新的凹痕组成了不同的另外几种语言,但是看起来,应该仍然是同一句话。她望着石碑呆了一会儿。不可能,林三酒在心里想道。她在神之爱里只呆了不过七八个月的时间,离传送日期还有小半年;再说她这次也不是被传送走的,是从数据流管库里那一块金属墙壁中掉了下来——难道说,有不止一块金属墙?一堵墙壁后面是神之爱,另一堵墙壁后是奥林匹克?这又代表了什么呢?林三酒摔得不轻,此时一思考,大脑就晕晕地发起疼来;她抽了口冷气,想起了礼包——要是他也掉下来了的话,一定很快就能分析出眼下情况是怎么回事了!想到这儿,她不由转眼四下望了一圈。在遥远的另一头,是绵延无尽的高墙;此时黎明刚刚到来,天色尚青,附近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林三酒余光一扫,发现石碑上的字又变了。这一次出现的,终于不再是同一句欢迎辞了;几种不同的语言字体都缩小了一大半,密密麻麻地用大篇幅写着一些什么——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自己认识的语言。随着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一段文字上,那段解说也不动了,仿佛感应到了自己正在被。“以最高神宙斯的名义,在他的神光之下,这颗星球将延续古希腊(注1)的光荣传统,将奥林匹克(注2)全年无休地举行下去。本比赛庄严神圣,不可轻忽、不可亵渎,望所有参赛者都能谨守规则,诚实比赛。本比赛项目多样,参赛者可自由选择、可重复参赛、可参与多种项目,向神展示你的美与健。”“比赛将于每天日出开始,日落结束,夜晚到来以后,比赛暂时中止,参赛者不得互相伤害。本星球的自然法则就是要遵守赛中、赛外一切规则,假如有违反规则的人,将会受到星球的惩罚。允许参赛者拥有休息日,但若一旦超过三天还没有重新参赛的话,也将受到惩罚。在诚实公平、友爱自由的气氛中,我们希望能将光荣的战果,献于伟大的最高神宙斯。”“注1:古希腊是某个星球上的一个地名。该星球名称已不可考,但有理由相信,那也是最高神宙斯曾经统治过的神域之一。”“注2:奥林匹克运动会即是从古希腊流传下来的,据称最开始也是为了祭祀最高神宙斯而举办的庆典活动。不过在持续了一千余年后,该活动因为地震等因素而逐渐消亡了。”好不容易看完了这段话,林三酒花了几秒,总算是把它的意思给消化了。她不是头一回遇见需要按照游戏规则行动的情况了,但是那多半都是副本里的事,如今一整个世界都是一个比赛——这、这实在叫人难以想象——林三酒吐了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抬头看了一眼远方淡青色的山脉。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妈的,这不是已经日出了吗!这么说来,比赛就要开始了?在哪里开始?是什么项目?她现在该做什么?一时间,无数疑问像洪水一样地冲进了脑子里;林三酒使劲一摇头,明白眼下没有时间让她去考虑这个世界跟神之爱、跟数据体的关系了——石碑上没有更多的信息了,那一段话却反而给她带来了更多的问题;又等了一会儿以后,当她见石碑上又一次浮起了“欢迎来到奥林匹克”时,林三酒一拽灵魂女王,转身就走。“等会,你去哪儿啊?”灵魂女王被摔得也不轻,胳膊刚一被拽,它浑身的皮顿时往一边扯了一下,眼看又要保不住一张脸了。“你刚才没看见吗,这个星球就是一个大赛场!”林三酒浑身疼得走不快,只能勉强稳住步子罢了。“我不想掺和进这个乱七八糟的比赛里,咱们赶紧找着人偶师和李山青,然后想办法回去!”灵魂女王拉了拉皮,说道:“但是上哪儿找他们?万一他们没有掉下来呢?”林三酒咬紧了嘴唇,望了一眼远方无尽的高墙,猛地一扬嗓子喊道:“人偶师——!李山青——!”她的声音猛地炸响起来,差点吓了灵魂女王一跳;声音在天幕下悠悠回荡开,飘散在了隐约的回音中。然而喊了好半晌以后,却始终无人应声。礼包身手一般,要说他没逃进来还有几分可能;但是人偶师怎么会也没一点音讯?这么一想,要是万一连人偶师都遭到了不测,那礼包……而且,如果他们两个掉到了一块儿去,礼包又能支撑住多久?林三酒吞下了嗓子眼里一团焦灼,尽量不去想最坏的情况。她落脚之处是一片空旷,不知到底有多大,说不定那两个人只是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就算是同一个圆洞里掉下来的,也有可能在高空中被风吹走——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半空中突然吹起了一声尖锐的响亮号角,迅速传遍了天地间每一个角落,嗡嗡地震动着大地。一人一虫惊得心脏一跳,刚刚止住步子,号角声又突兀地停了、顿了半秒,重新吹奏了起来——如此这般三次以后,远处高墙轰隆隆地向两旁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