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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转运伤员,队伍分组,轮式担架、铲式担架、心肺复苏,直升机搭载伤员快速撤离。下午四时,sr空中救援队第一次空中救援演练圆满结束。摘下手套,取下头盔,退去一身飞行服,耳边仿佛依旧能感受到高空中冷冽的寒风。钟屏挽住陆适的手臂,问:“怎么样?”陆适吻了下她的头顶,“假装救人的感觉……还不错。”钟屏笑。高密度的紧张训练和工作之后,陆适和钟屏需要放松,次日晚,陆适叫高南和沈辉一块儿上自家餐厅吃饭。钟屏许久没见小雯,等菜的功夫,两个女人凑一起聊化妆品和衣服,陆适坐钟屏边上,胳膊搭着她的椅子背,跟另外两个男人说着话。小雯推完她在用的一款精油,突然瞄了眼陆适,捂嘴笑道:“陆总真粘你。”“……嗯?”钟屏不解。小雯:“你看他,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地侧向你,手也一直放在你背后,平均聊两分钟就看你一眼。”钟屏笑着:“你看表了吗?平均数都能说出来。”小雯:“大概嘛!”钟屏:“随便坐坐都能被你看出这么多内容。”小雯:“你还别说,我当年最爱看,面部表情、身体语言这种我怎么着都学了一两成,再钻研钻研我也能去写。”钟屏:“那沈辉也侧向你,他也粘你?”小雯朝沈辉瞄了眼,道:“他这是角度问题,我粘他还差不多……哎,感情这事,谁付出多少,从身体语言里就能窥见一二了。我倒是没想到陆总竟然是这样的人,看着凶巴巴的鼻孔朝天——”钟屏忍不住笑。小雯小声:“你别告诉他我说的话啊,我还不想失业!”钟屏:“好好,我不说。”小雯:“他看着凶巴巴的鼻孔朝天,没想到谈起恋爱来这么黏糊,上回沈辉跟我说他为了你追到了美国,耽误了好多事情呢,太任性了,可我怎么就这么羡慕。”菜陆续上来,陆适拍拍钟屏的椅子,“吃了吃了,聊什么呢这么起劲。”“聊你,吃饭吧。”钟屏拿筷子。“聊我什么?”陆适摸着她的后颈,给她夹了一块鹅rou,“尝尝这个。”今晚没事,包厢里上了酒,钟屏也倒了一杯,只剩高南喝饮料。小雯好奇:“高南不会喝酒吗?上次在陆总家好像也没喝。”沈辉故意道:“他喝酒可能耐了,不过一般高手都不轻易出招,想看他喝酒得等个良辰吉日。”陆适大笑,抄起酒瓶,给高南倒上一杯,“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看你出不出招!”高南道:“你说说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说出个明目来,我就喝一口。”陆适:“这还不简单,今天我跟钟屏恋爱四个半月纪念日。”众人:“……”钟屏推他:“喂!”陆适反抓住她的手,酒杯敲敲桌子,“来,干杯!”沈辉和小雯忍俊不禁,乖乖举起杯子,高南摇头苦笑,也拿起酒杯。钟屏笑着,捏了捏桌子底下的大手,举杯:“别听他的,希望大家事业高升,开开心心!”玻璃杯轻碰,透明液体晃动,高南看了钟屏一眼,收回手,浅浅地抿了一口酒。小雯喝得有点多,想上厕所,问钟屏去不去,钟屏摇头。陆适跟另两人在聊工作,她也不打扰,老老实实地坐边上,边吃边听他们讲话。过了会儿,高南手机响了,出去接电话,轮到钟屏想上厕所,问小雯去不去,小雯笑道:“喝多了吧,刚问你你说不去,我现在不想去诶。”钟屏:“那我自己去了。”刚起身,就被聊天中的陆适一拽,“去哪儿?”“厕所。”陆适放开她,继续说话。小雯朝钟屏挤眉弄眼,意有所指,钟屏好笑地摇摇头。高南在打电话,眼前是樽装饰花瓶,里面插着枯枝一样的植物,他辩不出是什么,看了会儿,刚一抬头,就见前方走来一人,清清瘦瘦,脸颊潮红,灯光下,双眼像浸润着清凉的水。高南跟电话那头说了一声,挂断,道:“怎么出来了?”钟屏才看清是高南,“哦,我去下洗手间。”高南打量她,“你喝多了。”钟屏拍拍坨红发烫的脸颊,笑道:“还好吧,喝得其实不多,主要是房里暖气太足,闷的。”又问他,“你讲完电话了?”“嗯。”高南道,“你去吧,我进去了。”钟屏摆了下手,往前去洗手间。等她背影消失,高南才收回视线,叫住一个服务员,让他上一杯芹菜汁和西红柿汁,想了想,又道:“再来点酸奶,几样解酒的都来几份吧。”服务员:“是,高先生。”高南正要走回花瓶那儿等钟屏,突然听见一声笑,“呵呵,看不出来,你这么细心?”高南回头,眉头一蹙。陆学儿抱着臂,慢悠悠走近,似笑非笑:“好贴心呐,你平常冷脸的样子不是装的吧?我刚才差点没敢认你。”高南道:“你怎么在这里?”陆学儿嗤笑:“你这话真搞笑,这是我陆家开的餐厅,我陆家大小姐来这里很奇怪?”高南想了想,“你哥在前面包厢,要不要去打个招呼?”陆学儿冷笑:“用你说!”偏过头,突然展颜,一脸热情,“大嫂,这里!”高南扭头,看见钟屏从卫生间那儿过来。钟屏惊讶:“咦,你怎么在这儿?真巧。”“我跟小姐妹来这里吃饭,”陆学儿走去挽住钟屏的胳膊,“大嫂,你帮我带的那两个包我太喜欢了,我哥把钱给你了吗?”钟屏:“早给了,你喜欢就好。”不远处有间包厢开了门,一个女生喊:“学儿!”陆学儿挥了下手:“我等会儿过来,碰上我哥了,你们先吃!”陆学儿看也没看高南,拉着钟屏,问:“你们哪个包厢?”钟屏一指,陆学儿拽着她直接进去,门一推,昂着头喊:“你们老这样我可心里不平衡啊,怎么每次聚会都撇下我啊!”陆适跟沈辉的聊天中断,看向大门,他朝钟屏伸手:“过来。”陆学儿拉着钟屏小跑过去:“来了来了。”屁股正要往下坐,椅子突然被人一脚勾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