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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冰棱,江梓念却还是忍不住腿发软。只见邶清如一步步朝它走来。江梓念嗓子一紧,忽而,邶清如在他面前停下了。江梓念只见他挥手落下。那一瞬间,江梓念猛地闭紧了眼睛,它只觉得觉得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它不由得嗷叫了一声。邶清如依旧面色冷冽,双眸漆黑,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他整个人冰冷如霜雪,只有从他微抿的双唇中能察觉出他的一点情绪。这冰冷与寻常棍仗不同,它打人比寻常的要痛上十倍,但却不会如寻常棍杖那样那般地损伤筋骨。又是一棍落在身上,江梓念如今这具身躯尚且幼小,哪里经得起这般的疼痛,它顿时瘫倒在了地上,嘴里亦忍不住发出哀鸣。----更新快,无防盗上邶清如面色无波,双眸幽深叫人看不分明。但他此刻身上的气势甚至冰寒瘆人。“我命你呆在原地,不许离开。你为何不听话?”江梓念怔然了以下,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为何要乱跑?”它对上邶清如的双眼,邶清如此番双眼幽黑,不复一丝清明,而他额间一道竖红那般鲜艳,任谁也能看出来邶清如如今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嗷....”小白犬的耳朵尖微微垂了下来,小黑眼睛流露出些许惶然和委屈。它忙将一旁的银光禅草往邶清如面前耸了耸,希望他看到。它为了采这银光禅草险些从山坡上掉下去,来回的路上一路狂奔,一刻也没有停歇,生怕耽搁了片刻误了邶清如。那银光禅草生得和寻常仙草别无二致,若是不精通花草之道的人定然一眼也分辨不出这样朴素的一株草便是那银光禅草。邶清如看着那株青草,他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笑。邶清如面上极少出现什么表情,但这极浅的一抹冷笑却让江梓念不由得胆寒了一下。“跑出去玩了么?”紧接着又是几道棍棒落下来,江梓念痛得又猛地叫唤了几声。邶清如轻抿着唇,他眼中的却神色复杂地令人有些看不懂。邶清如定定地看着白犬,那一瞬间,他仿佛透过那白犬躯壳看到了藏在躯壳内他的徒儿。几百年前,墨晓念就是这般一次次地离开他。墨晓念小时候有些淘气,越是长大表面越是恭顺,但心底的叛逆却还依旧和小时候一样。邶清如命他好好呆在思过崖思过。墨晓念此前还对他那般真诚地说过要陪在他身边,不过几天他便打破了思过崖的屏障,跑了。邶清如严禁他学习邪门歪道,墨晓念表面上不露出一点风声,暗地里却早已将他的话拋在了脑后,墨晓念逃叛出混元派许久,他还被瞒在鼓里。邶清如微微抿唇,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小白犬的哀鸣越发细弱可怜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小白犬微微抬起耳朵,嘴边咳了些血来将它的绒毛染红了些,它眼中近乎凝了些泪光。邶清如面目却越发阴沉,忽而,只见邶清如停了下来。江梓念本就痛得模糊,它微微睁眼,只见邶清如伸手朝他抓来。江梓念来不及躲避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人的手却仿佛穿过了他的身体直接触碰到了他的魂魄。江梓念顿时楞在了哪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邶清如竟直接抓住了他魂体的一角,将他的魂体整个拖出了躯壳。江梓念根本来不及挣扎反抗,邶清如的强大和权威容得不人反抗分毫。他只能被人褪去了最后的一层保护壳,生生被拽出了体内。江梓念从未用魂体出现外面过,他的魂体在外便十分脆弱敏感。而此刻抓着他魂体的那只手冰寒刺骨,此刻正死死地扣着他虚无透明的魂体。江梓念面上露出些许惊惧之色,他猛地对上了邶清如的双眼。“我问你,为何不肯听我的话?”“...坠入魔道...背叛师门...”“嗯?”邶清如每说一个字,江梓念的瞳孔就不由得微微放大了一分。到最后,江梓念怔愣着定定地看了邶清如许久。他脑海中掠过太多的东西。他不知邶清如是如何发现他的...他半张着嘴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邶清如,却说不出一句话。邶清如就那般看着他,他神色冷冽,白衣胜雪,他面上不见一丝表情,那模样就和许多年前他江梓念第一次见到他的一般。那时,邶清如将年幼的他从那些魔物的手中救了出来。而后为保他平安,他将他留在身边,压制他天生的天煞气运。再后来,江梓念在那天一峰上,陪伴了他数十年。亦不过短短数十年,他便背叛了邶清如....江梓念从未想到,两人再一次坦诚相见,会是如今这般的情景。如今他尚无躯体,近乎透明。而邶清如拉着他魂体的一角。他身上的冰寒之气叫人觉的越发刺骨了。邶清如看着他,双眸深如寒潭。江梓念嗫嚅了下嘴唇。他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似是渐渐凝固了。邶清如额心的那道竖红近乎有些妖艳了,这叫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与平日大不相同。最后,江梓念只能微微伸出手。邶清如就在他面前,他滚动了下喉结,最终...他轻颤着拉住了那人的衣裳。就算他此刻是魂体,他也能感受到他衣裳上的那一股寒意。江梓念指尖透明,他的手指仅在那人白衣上留下了一道极淡的阴影。他张了张嘴唇,看着邶清如,他终是忍不住唤了一声。“...师父....”极其涩然喑哑的一声。魂体的声音又极其飘渺,就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叫人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