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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我们家里人其实都知道,你家里人也都知道,怕说出来反而麻烦,所以一直瞒着你,要是你不流产,你和我二哥一直挺好的,这件事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明明以为说出这些话,彻底断了景戚戚对胡励的那份念想儿,自己会非常轻松和愉快,没想到,当胡勤对上景戚戚此刻那震惊又无措的表情,他只有心疼,顾不上高兴。他甚至暗暗反问自己,是不是这个决定完全错了,除了伤害她,此外没有任何益处。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景戚戚的心底一寸寸凉了下去,女人就是这样,即使逼迫自己在感情上再坚决,可是得知这样的**,也依旧难逃痛不欲生。就算她打定主意,要狠狠报复胡励,可现在,她发现他们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景戚戚茫然了。她曾怨恨景嫣嫣为了伤害自己而勾引胡励,但**揭开她才赫然知晓,他根本就该是人家的男人。机缘巧合,百般错误之下,她得到了他,分明自己才是名不正言不顺,又哪里有资格去憎恶呢?捏着茶几的边缘,景戚戚不可遏制地在颤抖,她终于弄清楚了那句让她痛苦纠结了很多年的话的由来,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胡励会让自己爬上胡勉的床,亲手导演了一出家族丑剧,或许,他不甘心,又或许,他爱的真的不是她。“真好笑,比电视剧还假。”她嗤的一声笑出来,双眼灼灼地看向对面的胡勤,他正一脸急迫紧张地盯着她,却又不敢上前,生怕再次刺激到她。景戚戚歪过头,眯细了一双精致的杏核眼,收住笑声,声音刻板古怪道:“胡勤,你现在又来做什么好人,选择这种时候告诉我,是因为你觉得我还不够惨,是不是?”说完,她忍着强烈的心悸忽的站起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景戚戚无力地抬了一下手,就软软地跌回沙发。胡勤看出她的不对,冲上去,在她摔倒前一秒,稳稳抱住了她——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停了那个可怕的消炎药,果然今天不再腹泻谢谢灵和lulu的地雷,谢谢滚小乐的火箭炮,谢谢你们!→解风情32←胡勤伸出手,轻轻将床头的灯光调得再暗一些,静静地凝视着床上女人沉静的睡颜。景戚戚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身侧的手背上插着针头,青色的血管很细,药水随着输液管一滴滴流进她的身体。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加上最近天热,她的血糖稍低,很容易晕倒,尤其刚刚还经历了那样的巨大刺激,想起她倒在自己怀里时那又青又惨白的面色,胡勤不禁心有余悸,暗暗后悔不迭。“我只是想叫你对我也好一些,哪怕只有对二哥的一星半点儿,也不行吗?”胡勤握着她的另一只手,在自己下巴处轻轻揉搓着,双眼流露出深重的痛苦之色,喃喃轻声开口。按年纪,其实他比景戚戚还要小,可胡勤不在乎,从她喝霸王酒不给钱那次,他就莫名其妙地动了心。对,就是莫名其妙,跟撞了邪似的。从十六岁就偷偷和发小一起开了荤,到遇见景戚戚,这期间胡勤碰到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里面有上过床的,也有暧昧不明,打情骂俏,亲个小嘴儿捏捏大腿的,说到底,什么样式的女人胡家老三没见过没玩过?偏偏她是景家的女儿,偏偏她是景嫣嫣的jiejie,偏偏胡励到底娶了她。景戚戚和胡励结婚当晚,胡勤已经喝到快要人事不省,他疯了似的离开酒宴,冲到常去的会所,一口气叫了四个小姐,把她们一起拖**。前面咬后面叼,两只手也不闲着,等到他终于忍不住一泻千里时,脸上的泪哗哗得止都止不住。事后,四个女人每人得了一套洋房,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可以说出去胡家三少爷高|潮时喊出来的那三个字。都是高级公关,伺候的爷大多是一个圈子的,这头连着那头,胡勤生怕她们中的哪一个活腻了,一不留神嘴巴不严,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唯一知道他的小心思的人,恐怕就是胡励,他的二哥。“老三,这世上很多东西都很好,但是不能碰。”新婚不久,有一天胡励单独来找胡勤喝酒,酒酣耳热之际,他如是说道,旁敲侧击,意图却已经很明显――他知道,他的三弟早就动了心思,且一直还存着些见不得人的念想儿。“为什么不能碰?先遇到你的是我,先喜欢你的也是我!”往事一幕幕,叫胡勤激动起来,他失控地握紧了景戚戚的手,忍不住狠狠地摇了几下。因为强烈的痛感从指尖传来,景戚戚拧着眉头悠悠转醒,一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胡勤,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她顺着两个人紧紧连在一起的手向上看,看见头顶的吊瓶,这才闭上眼,长出一口气,声音嘶哑道:“我怎么了?”景戚戚只记得,自己起身很急,之后就两眼一黑,看这架势,自己是厥过去了。“有点儿低烧,血糖也偏低,大夫说没休息好,打点儿生理盐水葡萄糖就好了。不过就是要多休息,别到处跑了,大热天的。”胡勤不松手,只是微微将头扭到一边去,双眼低垂着看着地板,景戚戚瞥着他,不懂为何他眼眶泛红。她抬头,盯着那大半瓶盐水,医生怕她身体受不了,特意调得很慢,药水一滴滴缓慢地落下来。景戚戚看了一会儿,顿时觉得眼睛有些疼。“胡勤,你别想骗我了,要是上个床睡一觉就能绑住胡励,那他早就不知道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不知道,景嫣嫣,也就是我meimei,她喜欢的一直都是我的发小梁以白。”深吸一口气,她艰难地忍住咽喉处的干渴和疼痛,双目灼灼看向胡勤。这个世界不怕被蒙在鼓里,怕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此对比来看,她输得不算惨烈,起码,胡勤以为自己看得通透,其实盲点同样甚多。他莞尔,空着的那只手避开她的手背,帮她拉高薄被,嘴角扬起一字一句道:“一个女人即使有喜欢的人,也不排除她为了某种目的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不是吗?比如景嫣嫣,再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