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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特别喜欢的女生啊。”少年声音懒洋洋的,没有往常的傲气,目空,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到底是多喜欢才会温柔成这样。“怎么可能?她是谁?你为什么喜欢她?”白可唇颤了颤,自尊心受挫。所以干嘛问这么多。齐燃从她身侧边擦过,尴尬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啊,我先走了。”他加快脚步往教学楼走。步伐放慢。他为什么喜欢她?或许是因为炭火边席地而坐映红的脸蛋,或许是秸秆堆里天露白时的笑容。啧,他也不知道。他指腹擦掉落在鼻尖的细碎雪花,三两步回教室。坐回座位。他拿着笔继续演算。校园灯火通明,亮起来的教室就像是白色的彩带,所有学生都在奋笔疾书备战期末考试。考完最后一场再等一两周就能见到她了。他在草稿纸上写了她名字,涂掉,侧撑着头再写了一次。“哥,帮我看看这个辅助线怎么做?”“哦。”草稿覆盖住了签字笔写的名字,藏不住少年蠢蠢欲动的心。......期末考结束,冯行一个嚎叫,第一个冲出教室。“解放啦解放啦!!万岁!!春节快乐!”齐燃左肩搭着背包带,左手指尖夹着签字笔,混在人群中往校外走,抿着唇,一脸烦躁。冯行绕过人群,跑到他身边,手臂搭在他脖子上,“怎么了?我亲爱的宝贝的小哥哥,是不是坐不上年级一把的交椅了?这么愁眉苦脸?”齐燃压着眉发信息,不说话。冯行拍拍他肩,“我去,哥,你不是吧?真因为这个?”“不是。”齐燃漫不经心应了一句。“那你咋了,哥?”“刚才阮谷给我打电话说是大雪封山了。”“那我可爱的阮谷meimei不能跟我一起跨年了?”“......”齐燃怎么听怎么觉得‘阮谷meimei’刺耳,他歪头看了一眼冯行,“阮谷政治能考九十,你超过她再叫meimei。”冯行夸张捂住胸口,“齐哥,你变了,你不是用政治伤害我的那种人。”“呵呵。”现在想要伤害你一万次怎么办??今年十一月的时候,山里通了网。可以打电话,也可以发消息。但是,齐燃想见真的她。啊!好烦!考试完的齐燃在家里躺尸几天。成绩出来那天,徐丽简直整个人都飘飘然,交钱才进了高中的齐燃竟然年级第一。“所以啊,这男孩子只要一发力,那可不得了。”炫耀了一天的徐丽晚上难得推了酒局跟齐于一起回家。她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上楼敲门叫齐燃吃饭。齐燃下楼,坐在餐桌边扒了两口饭,看向正在讨论公司业务的父母,“爸妈,说个事儿。”“嗯?”“我们今年过年去老爷子那里过怎么样?”徐丽端着小瓷碗喝了一口汤,“老爷子没给你打电话?大雪封山,车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齐燃往前凑凑,“老爷子住的山坳坳离县城不远,走几个小时山路就行了。”几个小时...徐丽摸了摸齐燃额头,“儿子,你脑子没坏吧。”齐燃打掉徐丽的手,扒了一口饭,“你儿子脑子坏了能考年级第一。”也是。徐丽松了一口气。“那你说什么傻话。”“不是啊,你看家家欢聚一堂,只有老爷子可怜兮兮的在山坳坳里过春节,多可怜。”“那要不我们过去看看?”齐于点头,“过去看看吧,过节不能让爸一个人在那。”老爷子,对不起啊。你宝贝孙子真的也挺想见你的,毕竟好几个月没有背过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了,也挺想念的。第14章抱一下傍晚时的天空,天空如同烧得炽热的火烧云,紫粉色的云朵飘飘荡荡变换着模样,连绵的雪山在黄昏下朦胧了轮廓。齐燃、徐丽和齐于在领路人的带领下爬了五个小时,终于爬到了山坳。累到怀疑人生。“老爷子住哪儿来着?太久没来了,我都忘了。”“呼呼,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一下?”“也成。”齐燃缀在两人身后,大口喘气望着星星点点亮着灯的房屋,瞳孔里蕴着光。他摸出手机想打电话,转念一想,手机在掌心转了一圈,被他揣回兜里,“妈,我有点事儿,晚点我自己回老爷子那里。”“什么事儿?”“见下朋友。”现在齐燃可是徐丽心中最棒的大宝贝,她抬头瞧了一眼昏黄的天空,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卧槽,还没到婆媳相见的时候。齐燃倒着朝她挥手,“不用了,我去去就回。”村子的小卖部还开着,白色灯罩里积着永远飞不起的小虫。村中心的大榕树枝干遒劲有力,被人给套上了厚厚的‘棉袄’。他踩着雪,任由刺骨的风落在脸上,一路狂奔。阮谷跟姥姥坐在一起,时不时说小话,瞅一眼春晚抿唇笑。没有亲戚朋友欢聚一堂,但是婆孙俩却自得其乐。姥姥戴着老花眼镜,盯一眼春晚扎一针,手上的用来盘扣的布条被缝得紧实。“这小子啊,我记得,他年轻的时候演过好多次春晚嘞,今年又有他。”“有一年演的叫,我现在都记得嘞。”姥姥像小孩儿一样分神顾着两边,倒让阮谷抢了先缝好布条。她手指灵活的打结盘扣,一边应道:“姥姥,他现在可是春晚的大红人。”姥姥眯眼笑,“知道,知道...”“噔噔。”“好像有人敲门。”姥姥不在意,“可能是邻居送啥吃的,你去看看。”阮谷从炕上爬下来,套上厚厚外套去开门。屋内,小品演到高潮,姥姥拍着手跟着笑闹。屋外,齐燃胸脯起伏的站在门边,眼睛晶亮。阮谷微愣,扒拉高领露出唇,“你怎么...”齐燃:“说好一起过年的,你出不来只能我来找你了。”不用非得一起过年,进山多危险。阮谷看着等待夸奖的齐燃说不出口。她轻叹一口气,“真是败给你了,像小孩儿。”靠!不是感动得痛哭流涕??阮谷再抬头,“不过我也准备好礼物了,你进来吧。”“阮阮,谁来啦?”“没事儿,是狗剩儿找我拿红包。”阮谷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