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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覆在她耳边。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逼疯人的怨念催得他声线迷人,“阮谷,你说你这么大把年龄怎么还这么可爱?”阮谷咬唇,手指戳戳他齐燃,“我还很年轻。”“呵,已婚妇女怎么能把年轻挂在嘴边。”齐燃轻抱住她往后仰躺。阮谷躺在内侧,齐燃小心不碰到她,躺在外侧。他又亲亲她,手指顺着她圆滑的指甲贝摩擦,一本正经,“以后出去碰见跟你吹口哨的小瘪三,一定要告诉他们,你是他们阿姨。”“......”阮谷头挨着抱枕,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齐燃:“你犯了可爱罪。”“幼稚鬼啊。”阮谷轻笑,声音软糯。说了会话。阮谷又困了。齐燃帮她盖上薄被子,不时把玩她的手指,有时候碰碰她的脖颈,像是孩子找到心爱的玩具。最后他目光下垂,落在阮谷的肚子上,小心翼翼把掌心覆上去,眼底带着长辈般的温柔。阮谷醒的时候,齐燃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玩手机。见她醒了。齐燃把手机递过来,问她:“阮阮,你说我们下个月办酒席怎样?虽然时间紧,但是再隔久一点,你肚子也该大起来了。”阮谷坐起身,手指灵巧把头发在右侧编成辫子,微顿,想了又想,说:“我们推迟到明年行吗?简单办就好。”齐燃蹙了蹙眉心,一脸警惕:“为什么要推到明年?”“我收到米兰时装秀的邀请了,我想去。”齐燃顿住,没有说话。裁缝这个行业很少会成为舞台的主角,他们总是站在灯光后面,幕布后面,看着自己的心爱的作品去装点衬托出每个人不同气质的美。而,时装秀则是以他们为主角,以他们的服饰为中心。这样的邀请对阮谷来说,意义非凡。齐燃懂。他沉默又沉默,低声应了声‘好’。阮谷笑开,拽了拽齐燃的指尖,“我有一件快做好,我一会儿给你看,好吗?”讨好。啧。齐燃受用。心情轻易的就重新亮堂起来。他揉揉阮谷的后颈窝,亲她,“穿下来吧。”阮谷想想模特的身材,再想想自己的,点头,“那你等我一下,我简单收下腰。”阮谷起身上楼,走到一半,她怕齐燃等太久,把刚买的菜放他面前,“你先洗菜,我可能得弄一会儿。”“成。”齐燃把所有菜切完了,阮谷还没下来。他想想,倒回去厨房,想着干脆把所有菜都切了。紫色的洋葱。齐燃泪流满面走出来。阮谷正好下楼。齐燃听见走路的声响,仰着头对声音来源处吼到:“啊,阮阮,我觉得厨房对我来说,已经上升到了魔法的高度...”他懵住。看着站在楼梯间的妻子。斑驳的光影中,穿着旗袍的阮谷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蝶翠旗袍。既蕴着中国传统服饰的内敛,又有着紧跟潮流的清爽洒脱。齐燃说不清,是阮谷通身宁静柔美的气质诠释了旗袍的悠长韵味,还是旗袍精致的针脚和剪裁工艺诠释了她的万千风情。只一眼。他就生出万千撩人的幻想。腰线比她的大。阮谷小心翼翼捏着侧边走到一楼,期待的看着齐燃,“怎么样?”齐燃突然挺佩服自己的,他这瞬间能压下所有的暴虐和沸腾,只说了两个字。“好看。”啊,世界上像他这样的没有一下冲上去,解开媳妇儿纽扣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少见了。这种自制力,真不愧是走进NBA的男人。齐燃正沾沾自喜。阮谷突然笑,如百花齐放。身后的阳光黯然失色。上帝遗落了一串珠宝,他找到最亮的那一颗。齐燃抿住唇,心里默默收回刚才的话。大跨步走上前。“走,去卧室。”第64章梦想啊绿色的藤蔓爬满了高墙,各色玫瑰花瓣铺满了亲吻大地的草坪。清软的风吹起窗帘。羞涩的从缝隙里伸进头张望。齐燃在做秋天的时候,高粱穗对泥土做的事儿。阮谷从洗手间出来,擦干手上的水。齐燃双手搭在阮谷腰间,下颌紧紧贴在她的肩上,哑着声线,“还红?”阮谷摊开双手,把泛着红的掌心递到齐燃面前,让他看。齐燃亲亲她的手指尖,夸她,“粉得真好看。”阮谷绷不住严肃的表情,唇角边泄出几分笑意,半带警告的看着他,“下次不许再这样了。”齐燃这时候,倒异常清晰。坚决捍卫自身的合法权益。阮谷听着他嘴里蹦出来的词儿,最后气急败坏把枕头扔他头上,“别说了。”夫妻间的事儿在打打闹闹中结束。吃过晚饭后,齐燃在客厅看球赛,阮谷悄悄上了三层。橙黄色的灯光打开,阮谷神情变得专注起来。这简单又安静的三层,承载着她想要将中国服饰文化推向世界的日复一日的梦想。传统服饰是什么?每个人都会基于自己的人生体验给出不同的说法。或许有人认为是颇具气韵的旗袍剪裁,或许有的人认为是精致的盘扣刺绣,又或许有的人会认为是过时,该退出历史潮流的服装。在阮谷看来,传统服饰代表的更是一种匠人精神,手艺传承。阮谷擅量体,擅制版,擅剪裁,擅制扣,擅刺绣。她能够依靠自己一个人,做出一件完整的旗袍。但是现如今,工业化使得社会出现了分工。就像医生会看病,但是不能精通药理。精细化工专业研发化妆品成分,却不参与成品制作。传感应专业,想要应用于现实生活必须借力其它专业。服饰这个行业也是一样,由各个部分分工合作。这并不是社会畸形发展,这只是传统工业的妥协。在人们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今天,越来越少的人能潜心学习一个行业所有的分支,精细分工则是能够最大程度的保留技术的方式。匠人精神正在消失。服饰是一个民族文化力的好载体,而阮谷想让世界都看到——-中国的服装。中国的匠人。中国的裁缝。这是梦想啊。阮谷一直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努力,所以她能够忍受这一路上所有的孤独和寂寞。手艺这种东西总是磨性子,耗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