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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弄来了粗简的布衣,换装后趁夜前去洛北。洛水将这座古都分作洛南、洛北两区,洛南齐聚城内众多市集民居,更有恢宏的天津桥横跨洛水之上,繁华热闹胜尽中原;洛北则是达官贵人所住之地,接待使臣的外使馆也座落于此处。他走入十里坊,仔细观察附近环境,才躲在暗处窥看外使馆。外使馆占地极广,乃十里坊最大的建筑群,临近登基大典,更是挤满各地前来的使节。他正苦恼如何去找人,那人正好便从使馆中闪身出来了——皇太子的确擅长偷偷摸摸的勾当,甫出门便不断绕圈摆脱跟踪,然而他的轻功更胜一筹,不消片刻,已经在坊内一条小巷追上景言。“你——”未待说话,他便被皇太子拉到暗角,给吻铺天盖地的淹没掉。“那个人是谁﹖”景言回复真容,大半张脸却被风帽兜住,在阴影里竟有几分骇人。浓烈的醋味扑面而至,要是他再闻不出,那就不必去见明天的太阳了。“他叫伊娄溥,是西燕城伊娄家的少主,你们入伊洛之前,我在高津渡口遇见他,那时刚巧官兵查至,我又有麻烦在身,为了拿到入城官文,就装作是他的脔宠混进城了。”皇太子的重点根本不在“伊娄溥是谁”,在白灵飞有条不紊的解说里,他就只抓着了一句:“脔宠﹖”景言挑眉,缓缓托起少将的下巴,“你去当他的脔宠了﹖”见鬼的脔宠,说好了我不靠脸混饭吃的﹗“那是有名无实的身份,这么多天我就只曾奏曲助他入眠而已。”他无奈的再解释一遍。“哦﹖”景言笑着再问:“你在床上助他入眠么﹖”他快被酸味熏晕,为免皇太子被醋淹死,当即便身体力行,抓住景言火辣的献了吻。“我没和他做,你别乱想些不存在的事好吗。”“那伊娄溥一看就知不是善类,你们沿路朝夕相对,他对你能不动手﹖”——他为皇太子才千辛万苦混进洛阳,结果一见上便要各种顺毛,真不可说不心累。这里是十里坊最隐蔽之处,时值夜深,也不会有人经过。既然乌灯黑火,他也不再讲求节cao,整个人挨上去,在景言耳边压低嗓音:“伊娄溥有没有对我动手,你亲身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景言扯唇笑了,“最好没有,不然本殿下立即军法处置。”皇太子也就是得寸进尺而已,既然目的已达,自然直接提枪上阵。两人离情/欲切,顿即就像干柴烈火,狂乱的烧了一地。景言禁欲良久,满腔猛火如山洪暴发,将人压在石墙往死里猛cao、不断变换姿势,看到白灵飞全身颤得厉害,他这才满意的勾了嘴角:“把相公吃得这么卖力,看来你真的没给他碰过。”……我不都说了么,是你偏要吃见鬼的醋而已﹗﹗他胸膛贴着石墙,rou柱随捅刺撞上墙身,立时就全身酥麻,被景言一巴掌拍在臀上。“才给相公cao一会,怎么就浪成这模样了﹖”“你说话……就不能检点一些……吗……嗯啊﹗”皇太子的床话一直很勾人,给这么一说,他疯了似的摇摆腰身,媚得连皇太子都连连叹息,精关几要欲出,用尽自制才能堪堪把持。他们也曾在军营里做过,知道士兵就在外面守夜,他那薄脸皮的情人难忍耻心,身体便会异常敏感。现在巷内虽渺无人烟,但热闹的里坊就在十数步外,香艳刺激加倍销魂,他知白灵飞沉浸其中,更是一下下顶在那处,吻着爱人一遍遍问:“有想我么﹖”白灵飞被他cao得狠了,只能泛着泪水点头。“怎么想﹖像你下面的小嘴一样想我么﹖”“……闭嘴……啊啊﹗”他给景言捅得深到极致,全身每一处都涌起了激流,重重拍打心房,将所有感情都冲到崩堤。他反手抓住景言,将男人的掌心贴在心上,忘情唤着:“我很想你……这里每跳一下,我都在千里之外想你。”他低叫一声,留了浊液在石墙,贴在景言身上颓然滑下。高/潮后的余韵如同仙境,景言每下进出,都撩起他心内更深的空虚。“伊娄溥肯定对你打这种主意,你今后在洛阳别再接近他。”景言的动作不深、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柔。他在潮热中半闭着眸,含住景言的喉结,温顺的舐舔了一会,才扬唇淡淡笑了:“放心吧,我就算要沦落到靠脸混饭吃,也不会躺到别人床上去。”景言当即埋到最深,轻轻吻了白灵飞的眼角,将温热注满了他全身。云雨过后,景言的rou刃还留在里面,挺涨未消,仍是缓缓在抽/插。两人汗水淋漓,赤身交叠紧拥,都在享受灵欲完全交融的快意。如此反复交缠,他们各自又xiele几次,直到无精可出,看见自己的白液在爱人腿间涔涔而流,景言这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其实我在信上没说,我想你秘密混入洛阳,是希望拜托你一件事。”“你想我去找师兄,和你商量楚郑连手伐夏﹖”“太子妃一向聪明。”景言笑道:“只要能把安若然约出来,我有把握可以说服他,可是我想来想去、只有由你约他,他才最有机会赴约。”“师兄已经知道我进了城……今天他的马车经过定洛居,恰恰听到我那曲远别离。”白灵飞叹了一声,摇头低道:“可是他还有联夏伐楚的选择。师兄一向将私情看得很淡、对大局极有想法,不会为我而选择南楚,你要有十足把握的说词,才能让他和南楚站在同一阵线。”“我明白。”景言吻住他的发丝,“长孙凯今日来抵洛阳,同一时间到的还有烟岚和任易凡。这些人我们时刻都得盯紧,若我没料错,明怀玉和你师兄在大典前将秘密会见这两方势力,衡量过得失之后,才会在各个阵营中选择盟友。”听得明教之名,白灵飞的清眸蓦然转成深红,在暗巷中流转着诡异的亮芒。在他双瞳起了变化的同时,景言也被一只无形利爪猛烈揪住胸口。千万的尖牙撕咬心房,将血rou生生剥开辗裂,皇太子握拳沉默片刻,才把这阵钝痛熬了过去。——原来每次血咒发作的时候,灵飞就是受着这种酷刑……他独自承受了如此久,却从来没告诉过自己。他表面不动声色,只是轻轻唤道:“灵飞﹖”“什么﹖”白灵飞茫然回头。暗红重回亮黑,景言松开拳头,摇头淡淡一笑。“没什么。你在洛阳没别处可以落脚,之后便留在外使馆吧。”一旦和他的皇太子殿下同床共枕,那就等于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