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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只恨不得再加踩一脚,身子一直,准备走,足踝却被一只手握住,“啊——”一声,脚一歪,砸下了水面。丁凝扶着栏杆,水花一溅,一跃上岸,朝救生员走去,隔了几秒,差不多等丁婕水喝饱了,才戳戳对方宽厚的大块肌,指了指那边:“有人掉下去了。”救生员帅哥大吃一惊,手刀冲跑过去。转个头,丁凝见到前方的奀妹在一群孩子当中望向自己,还是没讲话,眼光里又多了点什么,说不清楚是厌恶还是嫌弃亦或不满。这小怪兽,怎么自己身上是长了凹凸曼吗?丁凝一边拧裙子,一边跟奀妹对看。这会儿,丁婕已经落汤鸡似的被救生员捞起来了,气匆匆地跑过来算账:“丁凝!天颂那笔生意,你别想了——”话刚说完,奀妹蹲□,拿起身边砌城堡的的小沙桶,朝丁凝背后泼去。“啊——”又一声尖叫,丁凝回过头,这继妹湿漉漉的丝光礼裙上又泼了一身黄沙,本来拍拍就能下来,偏偏还有一身的水,糊成了一坨坨黄泥巴,沿着素净高贵的衣服泥石流一样往下哗啦流。丁婕没法去教训邵家的小千金,只能恶狠狠瞪一眼丁凝,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丁凝不知道奀妹居然会帮自己,奀妹默默看她一眼,表情还是跟刚刚一样,傲慢得像个公主,转过身放下沙桶,继续跟小伙伴们玩去了。裙子本来就是修身款,现在透湿,几乎能显出里面的隐形胸罩的弧度了。丁凝四下找望,打算找个就近的洗手间,没走两步,看见邵宝意就在前面,估计是来找女儿。这个漂亮的少妇走过来,突然开口,挡住丁凝去路:“丁小姐,宴席马上要开始,这个时候请你走,可能显得我很没修养,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对你提出这个请求。”赶人都说得这么客气文雅,丁凝真心难得厌恶她,应道:“你误会了,今天我来,纯粹是以天颂一员的商客身份,我对邵家,没有任何觊觎之心。”邵宝意莫名凝视她:“丁小姐,话说得太明白就不好了。别人不知道,你却不会不清楚,二叔他今天要你来的目的,正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引荐你,让你成为邵家的一员。可能你觉得好笑,我自己都说不出口……十分钟前,我爹地跟二叔见面,还吵了一架,我爹地不答应,可二叔执意不顾邵家和利家的颜面和交情,想要借这机会彻底跟Sharon断了……怎么,是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他是要直接当众跟你求婚!我爹地说,如果他稍后敢宣布,就以最大股东的身份不经过董事会,当众卸了他在集团内的一切职权!自我懂事以来,爹地和二叔就从来没吵过架,就连生意上有分歧,也没红过脸……现在你跟三弟绯闻正大,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明天的头版写着豪门叔侄共女,叔夺侄妻,引得兄弟同室cao戈这种话题吗?”丁凝被邵宝意说得觉得自己像个千古罪人,都快抬不起头了。可是,心里头居然跳得慌……她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坚决,而且,他是真的想要给自己婚姻,并不是当成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怎么回事,这是想抹去旧怨、一笔勾销、重新跟他勾肩搭背的节奏吗?心脏越跳越快,以至于丁凝大脑有点空白:“唔……不管走不走,总得让我先去把衣服弄一下……”邵宝意这才放行了,深深端详她一眼,走到女儿那边。丁凝听了邵宝意一通,有点心神不定,身上衣服浆在一起,很难受,夜风一吹,又有点冷,没转到主屋那边,就近进了泳池旁边一间分开的独立大屋,准备找个洗手间,先用电吹风吹干头发和衣服再说。房子太大,不知怎么,连佣人都不见影子。丁凝找来找去开了几扇门,也没见着洗手间,有的还锁着,正准备出去问个人,前面有个熟悉身影从一扇门里出来。那人影一见丁凝,一讶,顿了顿,“咔哒”一声,扭紧了出来的那扇门,走过来:“丁小姐怎么跑进来了?你身上怎么都弄湿了?”正是邵家二小姐邵美意。她带上门,走过来,身上飘来一阵清新的香味。丁凝呼吸进来,安心了不少,刚刚在门口见面,可能离得远,还没嗅到。这二小姐性格好,脾气温柔,丁凝见到她,心情都放松了不少,那种糗事也不好意思说,只说是不小心把饮料弄到了身上。果然,邵美意一如既往的和善,笑着说:“这屋子是我mama生前养病时,怕吵闹,贪清静,爸爸特地挑出来给她独立盖的。一楼洗手间长期没用,最近在装修,还有一间在二楼,是好的,上楼左拐第三间就是,噢对,旁边有间房是服装室,有mama以前的衣服,还有我跟jiejie一些没有穿过的崭新衣裙也在里面,看丁小姐这一身的……要是不行,干脆去换一套吧,等会儿外面宴席开了,这一套湿成这样,干了恐怕也变形了,见人怕不合适。”如果给邵家评个奖,最蛮不讲理自以为是,莫过于那个臭老二,最花花公子,莫过于邵庭晟,最刁钻古怪,莫过于奀妹,最善解人意,细致周到,莫过于这位二千金了。丁凝忙点头,连说几个谢谢,按着邵美意的交代,上了楼。邵美意微笑着盯住她的背影,见她在楼梯转角处不见,回头望了望那扇门,转过身,离开了大作者有话要说:谢谢rou鬆的火箭炮,破费了!--这几天个别章节可能要伪更一下~造成麻烦不好意思~~你懂的。不说神马了,掩面泪奔去~~~~~~~~~~~~~~☆、69这座独立屋子长期没人住,很空旷,二楼更是安静,只听得见高跟踩在木质地板,咚咚作响。丁凝先到了邵美意说的服装室。四方墙壁摆放了衣柜和高层鞋柜,打开看,衣服和鞋子都保存得很好,像是私人订制服饰,看得出来很多都没穿过,年份也不浅了。邵老果然是个爱妻惜妻之人。靠近露台边的衣柜角落有件旗袍式礼服,孤零零放在一边,颜色款式都很保守,想来想去,丁凝拿了这件换上,又到卫生间去整理了一下。出门准备下楼,隐约有声音传来。丁凝停住脚步,是音乐,一个饱满悠扬的女声,忧郁浪漫,还有点……哀婉。毕竟这屋子是死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