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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回到家中,百姓们担忧的心渐渐平定,喧嚣繁华更复以往。顾隰走进御书房,左丘颉已坐在前厅,手执书卷凝神细视,上等的碧螺春已摆在另一侧,还冒着袅袅雾气,看着是刚刚泡好的。“臣参见皇上。”顾隰跪下行礼。“免礼,赐坐。”顾隰言罢起身坐下,托起那上等碧螺春轻抿一口。左丘颉放下书卷,看着他笑道:“侯爷近月来风餐露宿,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本分之事。”顾隰也毫不讳饰地看着左丘颉,意味深长,两人间顿时意蕴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情愫,“能在三个月内将此案解决,便不负陛下的期望,本侯也放心。”“那么可否详述?”“遵旨。”顾隰顿了一下,开始道,“此案元凶便是武林中那西山老鬼李,乃西山残党。”“哦?”左丘颉挑眉,示意继续。“西山派似乎对朝廷有深仇大恨,此次与那老鬼李交锋乃生死之战,那老头练了魔功,险些将臣困住,好在此功期限已至,爆体而亡。这便是那老头的灵骨。”言罢叫人呈上。左丘颉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道:“听说侯爷此次还出海去了。”“陛下所言是,”顾隰便将斟酌已久的言语托出:“原来这些少年皆身中奇毒,幸而被高人所救,必须要用新鲜的龙吟草才能恢复,所以一直在岛上停留,这位高人恰好是微臣师父的故交,助臣一臂之力。”“高人吗……”左丘颉若有所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后来呢?”“出岛回京,将受害少年安顿好,派了人马去剿灭西山残党。”左丘颉听后也不开口,只是缓缓起身,在御书房里踱步,走到一副如仙如雾的山水图旁,凝视画面许久。顾隰静坐不语,等待皇上的发话。他未将岛上之事说开来是因为此事过于朦胧,且虽然岛上谬音和微生逆二人身份神秘,但近月相处下来似乎没甚恶意,就算此二人另有所图,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其控制,保护好朝廷安危。况朝中除他之外,更有东西两厂与锦衣卫中的绝顶高手,后者一出马剿灭叛贼绰绰有余,还轮不到他麻烦。左丘颉将指腹按在画上,仔细地摩挲,像打量着一副绝世珍宝般,眼神飘忽,似乎回忆起往事,他声音忽然冷了下来,眉间微蹙,带着些许的乞求与怨恨。“这是朕的父皇画的。”难得见左丘颉如此的语气,顾隰也是一愣。左丘颉是先皇左丘亥的独子,理应很受宠爱才是,但从大臣们的传言中似乎不尽是如此,这期间的细枝末节更是不为人知。“当初是为了取悦朕的母后。”“陛下的母后必是位绝世无双的美人。”顾隰笑着实话实说,也算小小地赞誉了左丘颉的容貌。左丘颉淡淡一哂:“他虽待朕有些薄情,但毕竟是朕的父皇。”似自言自语,“他希望朕守住这个江山,朕受尽庭训,自是谨遵教诲。”顾隰很是认真地聆听。“朕虽不才,这些年也尽力勤于政务,宵衣旰食,好不容易将父皇这天下治理得还算安稳。”“陛下才华卓越,这也是理所当然。”“如今更有如此多得贤才忠良辅佐,尤其是侯爷一心向着朕,朕心中甚是宽慰。”说着回眸一笑,面庞在日光的流淌下亦真亦幻。顾隰望着有些恍惚,顿了一下答道:“陛下过奖,本分之事。”“但朕也明白,如今武林躁动不安,时时危机,更前朝漏网之鱼一事……”左丘颉说到此,眉头微蹙。“所以,朕绝不会辜负父皇的遗愿。”说到此,左丘颉眼神发狠,双拳握紧,看向顾隰,意有所指。顾隰上前单膝跪下作揖道:“此事臣时时刻刻牢记在心。”“多礼了。”左丘颉点点头道,“不知倚青想要何等赏赐?”“黄金三千两,锦缎丝绸及貂裘各二十箱。”顾隰毫不避讳道。左丘颉看着顾隰大笑:“好!还有吗?”顾隰眼珠一转,“不知可否将宫廷的食材……”“哈哈哈!”左丘颉开怀道,“难怪飏儿和你玩得来呢,朕答应你。”“谢皇上!”左丘颉亲自倒了一壶茶,忽然转而说道:“侯爷近来应该是有一番闲情逸致了吧?”“陛下所言正是。”顾隰接过瓷杯,一饮而尽。“还有,六月之望的武举可否来做个考官?”“臣遵旨,谢皇上恩典。”☆、情敌相见作者有话要说: -、-照例,不可描述部分移步@空xu二爷,我分享网盘了【顾府】终于回到了月把未见的府邸,顾隰心情雀跃,荣光满面。刚下马府中管家便迎了上来:“侯爷,午饭已准备好了。”“甚妙,本侯且要好好享受一番。”顾隰眼睛笑得眯了起来,玉扇轻摇便要向前堂走去。“侯爷且慢,还有一事……”管家忙道。“何事?”“客人来了。”管家显然话中有话,这客人似乎是早在意料之中的。顾隰也明白了,更是高兴道:“在前堂罢?那便一起吃了。”言罢忽然想起何,“十方呢?”一道黑影便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属下在。”顾隰笑着拿玉龙敲敲他的脑袋调笑道:“在府中就不用这么躲躲藏藏了,来,你跟本侯一起吃个午饭,算作犒劳你陪本侯出海。”二人来到前堂,便看见那位贵客已在此静坐多时。顾隰立即换上一脸活泼笑意,快步上前在对边坐下道:“阿衍~”这位客人便是当今七皇子左丘衍,传言中才华平平,无所作为的老幺。左丘衍一身暗紫龙纹丝质长衫,雍容华贵,腰系金色流苏,左手戴一碧色玉扳指。一头冠将发丝全数扎起,不漏丝毫,整张面容虽是毫无遮掩地完全显露在日光下,但却透着一股子阴郁沉暗——鼻梁高挺,唇微苍白,眼如鹰,深似寒潭可看见此人城府颇深,心思千回百转。这七皇子虽年仅十八,但这脸相对这年龄则显得老气横秋,有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阴暗,顾隰初次见到这皇子便认定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什么才华平庸,无所作为,都是世人有眼无珠,此人阴险狡诈至极大可和其父皇有得一拼,只有那沉默寡言才是真。在顾隰入仕不久,左丘衍便找上他来,两人关系就此暗中密络,在太子过世后这左丘衍的意图更是昭然若揭,来往更为频繁了。得到左丘衍的默许后,顾隰暗地里也就开始没大没小地阿衍阿衍叫个不停,而此人对自己的称呼也是颇为亲密。此时左丘衍抬眼起来,先瞟了一旁的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