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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仿佛相知相交多年的好友,心有灵犀一点通。“同是天涯沦落人。”微生逆朝顾隰一笑。“看来今日本侯是找错人了,阿逆也是满怀心事。”顾隰苦笑道。“无妨,如此我更能体会小倚青的心情。”“好,我们去寻个地,今日就让两个天涯沦落人把酒畅饮!”顾隰突然起身大声道。“大可。”微生逆也站起来赞同道。二人欲离开竹林时,突然便被一群简陋衣着、足上着破旧的草鞋、披蓑衣的人包围起来。这些人似乎对此地熟悉十分,个个手握长刀,眼露精光,似是不怀好意,且面容皆藏污纳垢,歪瓜裂枣。微生逆和顾隰见此默契地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二位美人,如此滂沱大雨,不如跟本寨主回寨躲雨吧。”说话的是为首的一个男人,那男人虎背熊腰,面庞黝黑,脸上有浓密的络腮胡,眼放yin光,继续道:“老子乃吞云寨大当家——雄霸天!”“哦?吞云寨有多少人?”顾隰问。“全寨二百四十六口。”雄霸天得意道。“噢,”微生逆拉长声音,“那我们便来试试这吞云寨的深浅如何,小倚青?”“本侯甚有兴趣。”顾隰言罢毫无预兆地展开玉龙,铺扇一扫便将周围的一圈人放倒在地,口吐鲜血。与此同时微生逆也是红袖一挥,强大的内力朝四周发散,而后便催动起翟琮,清灵的声音响彻秋雨弥漫的竹林。“不知死活。”他眼神冷冽,突然朝雄霸天一掌,卸下雄霸天的四肢,最后将那雄霸天甩到一颗树干上。顾隰见状便飞出一把长枪将雄霸天固定在墙上,二人的配合天衣无缝。“阿逆,我们好好排解烦闷吧!”顾隰绕有趣味道。十方,你给本侯好好看着。“大可。”微生逆说罢便扬起嗜血的笑容,立即用上绝顶的轻功,飞穿在众人身边。众人只觉一阵疾风吹过,纷乱的暗黑色剑气四散,瞬间血rou模糊,五脏俱出,肝肠碎损,鲜血流尽,倒地身亡。而顾隰原地不动,袖袍轻扬,无风自鼓,数枚短镖冷不防地飞出,那要袭向他的人皆是还未出手便已被那短镖掠过咽喉,倒地而亡。那些短镖又十分灵性地一个回环,皆又回到顾隰袖内。微生逆冷笑起来,而后便发起骇人的内力,将身边围攻他的人的双手卸下,顿时鲜血混着磅礴的秋雨撒到本就鲜红的衣服上,连那高高束起的银发也沾上血腥。而顾隰将刚才数枚短镖全部收起,只留一枚,一指催动,眼神瞬间狠戾,只见那短镖忽然腾起,向前直插,速度之快令那群人反应不及。那短镖似乎专朝着有人rou的地方去,连穿过数十人的心脏而不停止,顿时鲜血四溅,死伤无数。那短镖早已鲜红满面,顾隰见此冷笑一声,在那短镖回来之前忽地一使劲,它便在雨中灰飞烟灭,化为尘土。秋雨还未停,时过无多,微生逆与顾隰一路杀到吞云寨,将那全寨二百四十六口人全数杀害,竹林是真正的血流成河。那二人从寨中挖出几坛酒,就这样迷乱地倒在血泊中相拥,互相敬酒,周围都是nongnong的血腥味和惨不忍睹的尸身,天上的雨淹没二人的笑声,亦或是哭声。已近黄昏。云修意为文浮给左丘宇传递了信件后便打算向微生逆告别前往武林大会,路上正巧碰到人说瞧见微生逆与顾隰正在北郊酗酒。他听罢便匆忙赶到北郊,一路询问之下来到了风竹林,刚走进那风竹林他便嗅到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心里更是着急,一直循着那血腥味便找到了吞云寨,就在门口便可以看到雨水混着鲜血流淌着。云修意惊慌地将醉意无限的微生逆扶起:“快起来!”微生逆浑身酒气,翻身将扶着他的云修意压到地上,双眼的寒气顿时化成无边的孤寂,直直敲进了云修意的心中。磅礴的秋雨一如既往地吞噬着天地。云修意不知道微生逆到底发生了什么,总觉得眼前的微生逆与之前大相径庭,他一边将身上的微生逆推开拉起来一边心疼地说道:“跟我回去。”顾隰迷离的眼眸看着云修意将微生逆拉起来,忙抬手扯住微生逆的衣袖说道:“阿逆,别走,我们继续喝啊…..”“好!”微生逆又重新坐到顾隰身边,一手手搭上顾隰的肩膀一手拿起地上的酒坛灌酒。“倚青。”远处是左丘衍快步走来,身后还有几个侍卫。他走近才看到顾隰醉坐在血泊中,与微生逆勾肩搭背一起灌酒。“阿衍也来啦,”顾隰说着便将左丘衍扯下,一坛酒放到对方嘴边,“陪本侯喝一杯……”“别喝了。”左丘衍直接将顾隰拉起来。“不要啊,你不陪我喝我还有阿逆呢。”顾隰说着便推开左丘衍,拉上一旁靠着云修意的微生逆,二人又开始豪饮起来。“回府我陪你喝。”云修意将微生逆的酒坛拿下。“好啊,莫要骗我。”微生逆突然抱住云修意,伏在其肩上越说越小声,浅眸的哀伤融在雨中。酒入愁肠愁更愁。“嗯。”云修意看着如此的微生逆,不禁皱起眉来。“小倚青,下次我们再来玩啊!”远远是微生逆满含醉意的声音。“好啊!”顾隰也是开怀大笑道。“倚青,先回府,你喝我奉陪。”左丘衍看着微生逆被带走,手上也拿走顾隰的酒坛。他将顾隰拉扯起来,眼神复杂地扫视一眼满是尸体的练武场便扶着后者离开吞云寨。血洗仓凉,喜悲因人,放任挥洒,深挚心底。长陌不如未见。【七皇子府】顾隰被左丘衍一路扶着回府,一到房中便放心地倒在榻上呼呼大睡,似是累极。左丘衍无奈地帮顾隰脱下衣裳,亲自拿干巾来给他擦了头发和身子,看着顾隰光裸的胴体,脑中时不时闪过一点异样的情愫,但很快又被担忧压了下去。这件事势必会传开,到时父皇知道了…….再者又想到刚才的微生逆,眼神中又阴冷了几分。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七殿下。”“管家么,何事?”“郑大人的事儿……”“帮他一把,本殿看出他是可用之材,他目前也不属于哪个人,日后也好帮忙。”“是。”听到管家渐行渐远的脚步,左丘衍不禁叹了一口气。自从懂事以来,他都在千方百计搜罗人脉,皆是为了最终那人尽可猜的目的。顾隰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既是心中有所倾慕之人,又是争夺储君之位的得力人才。但若是顾隰,皇位两者只能取其一,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