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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茶说道。顾隰眯起眼睛,那叶作尘手里定是有左丘宇的罪证,他们所说的交易……“侯爷只要保证不干涉我过苍派的武林事务,我便将侯爷想要的东西奉上。”叶作尘高深莫测地笑道。“可如若你过苍派危害道朝廷,本侯定有方法夷平过苍山。”顾隰悠然说道。“十年前的事情二位应该历历在目吧。”此言一出,叶作尘和文浮都稍显沉默。十年前的事情对整个武林,皆是一个不小阴影,因此武林中还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过了片刻,叶作尘像是看透了世事般说道:“朝廷与武林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这些年来似乎有人欲搅动天下。”“如此本侯应了你们的交易。”顾隰起身。“我们相信侯爷一言九鼎。”文浮说着便将一沓信件交予顾隰。顾隰接过信件,笑而不言。***话说另一头,左丘衍出了房便开始下意识地在过苍派乱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只觉得若是被霍十方一掌打下,未免太过滑稽,连自己也瞧不起自己来。被谁打伤,他也不愿是霍十方。左丘衍第一次在一个大门派中这样游走,除了新鲜与好奇外,自然另有目的。在这里走走就算没甚发现,说不定会有所心得,他知晓五年前左丘宇曾经来此为左丘颉办事,要说他与此门毫无关系,至少他是绝不会相信。那些过苍的弟子见他无所事事,只是随便走走看看,纯粹是参观的态势,更何况瞧他走路,也知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便也对他放松了警惕。随便乱走,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偏院,杂草丛生,让人一眼便看出与过苍派其他的建筑不同,古老而破败,处处透着萧索之气。但从那屋檐的勾心斗角,檐牙高啄,及隐隐看见里面的廊腰缦回,曲折幽深,当年的神圣和气派可见一斑。那屋旁还立着一石板,上面赫然一个“禁”,穿越过那层层的荒草,隐隐地看见那还可隐约辨认的牌匾——茗石斋。左丘衍直接无视了那个硕大的“禁”字,大步迈入。他下意识地用衣袖捂住了口鼻,眯起眼睛打量着这茗石斋内部洞天。这里与普通的房屋别无二致,只是其建筑样式偏老,可见是个老古董。一个转身,视线忽然在离屋不远的侧墙上停住了。那墙上挂着一幅画来,画上是一名妙龄女子。清秀典雅,别有风韵,只是她的打扮似乎与其他女子都有所不同,这装扮似乎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过苍禁地!”左丘衍回过头来,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刚才那几个看守茗石斋的过苍弟子,上下扫视他们之后也不作理会。那几个过苍弟子见他如此傲慢,不禁道:“虽然你是文掌门的客人,但我派是决不允许任何人闯入禁地的!”左丘衍不紧不慢道:“那几位岂不是违反了派中的规定么?”“明明是这位客人你有违在先!”“是啊,这位客人,我们也不与你多作计较,请回吧。”“若是被文掌门发现了,那可就糟了啊。”那几名弟子见他不会武功,便口头上警告了几句。而左丘衍却似毫不领情,道:“我看这茗石斋也无甚特别之处,作为禁地未免可笑。”那几个弟子瞪圆了眼睛,没料到这手无寸铁的人竟然如此语出狂言,便道:“这位客人,你如此说来,莫怪我们动手。”“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是明智之举。”“哼,”左丘衍冷笑一声,“常道过苍派的弟子都是心胸大度的人,怎就这么小气,我只是随便走走,又有何妨?”那几名过苍弟子见此便不想与他废话,便要飞身上前直接带他离开。左丘衍见状皱起了眉头,后退几步,恰抵在那幅画上。那弟子见此,忙道:“别动!”左丘衍见他们如此紧张,别笑起来;“怎么。”见他们都神色紧张地看着那幅画,左丘衍觉得好笑不已,便道:“这幅画有何特别么?还得请教各位。”“知道的太多活不长久,这位客人你最好识趣。”一人严肃道。“哈哈哈哈。”左丘衍大笑,“我就是想知道这茗石斋的秘密,有何不可?”那几个过苍弟子进又不是,怕那左丘衍做出何有损这幅画的事,退又不可,一群人便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告退。”说完以眼神示意其他弟子,其他人似乎明白了般,便要往后退。左丘衍心里一动,便觉不妥,刚想说何,忽而那转身的弟子的后背飞射出几道剑影,直直向他袭来,速度之快,令人无法反应。强大的真气让左丘衍有种窒息之感。就在那几欲崩盘的一瞬间,一道黑影生生拦在了他们之间,那剑影立即缠上了那黑影,而后竟被吸入,瞬间无了声息。那几名弟子大骇,忙拔剑而出,摆出御敌的阵势。只见那黑影缓缓落下,杀气逼人,手执一长剑,寒光凛凛地指向他们,而另一手摆出两指——很显然,刚才的剑气便是被那指尖所纳。而左丘衍见到他更是眉头紧锁,下意识地便握紧了双拳。“何人?”刚才那名出招的过苍弟子怒喝道。“霍十方。”那过苍弟子一愣,便道:“原来是朝廷走狗的手下,怎么,私闯禁地还理直气壮了?”霍十方眼神凛冽,道:“这地烧了也不为过。”“大胆!”那弟子提剑相向,眼花缭乱地便朝霍十方出击,那剑瞬间幻化出三道剑影,亦真亦虚,向霍十方袭来。霍十方不动声色,速度快得惊人,一一击破,完全抵挡住那弟子的数路,同时指尖微动,暗灰色的灵蛇出击,将那过苍弟子重重缠绕,继而狠狠地摔在地上。“师兄!”其他人立即焦急地上前扶起。“大胆,竟然伤了我们师兄!”“简直无理!”霍十方面无表情,冷冷道:“二成。”“何?”“刚才。”那几人瞬间明白了来,霍十方说的便是刚才只用了二成力,也难怪这弟子只是纯粹地摔到了地上,也未见血。想必这应该是顾隰下的命令。左丘衍见状便道:“你来做何?”“侯爷下的令,保护七殿下。”那些弟子一听七殿下,都愕然:“七皇子?”“难怪如此蛮不讲理,闯禁地,原来还是个皇亲贵戚!”“别以为你是七皇子我们就会怕你!”左丘衍直接无视了那些弟子们的怒吼,只是对霍十方道:“滚。”霍十方不恼不怒,也不说话,他谨遵顾隰的命令,不再多作纠缠,便想带着左丘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