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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带交缠,诉说着早已入心的倾情。宋言初明眸含水,脸颊微红,他将那同心结递到了微生逆面前,而微生逆呆呆地地伸出手。一手递,一手接。如此简单的动作却未完成,那结在二人手缝中坠地,那声音很轻很轻……..一结入江,一结坠地。“对不起言初,我没拿好。”微生逆大惊,马上将那同心结捡起来。“没事。”宋言初眼中有些异样。“此情不变。”微生逆的声音轻缓温柔。宋言初突然紧紧抱着微生逆,将那心底的悲绝不甘化作泪水尽数融在微生逆的衣领,天意的初见,但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害怕失去眼前人。可他知道,这一天,不会远了。“言初乖,睡一觉。”微生逆吻着宋言初的头顶柔声哄道。宋言初刚点头便一阵困倦,躺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便陷入黑暗,只是他并未有一丝害怕,他知道溯回会在他身边,同心结不在,溯回在便可。君若为子月,吾愿点辰星。夜夜相对语,而互修皎洁。天地会有穷,两情无尽处。生可影相随,死亦共碧落。☆、设计暗杀【顾府】顾隰回到府上,屁股尚未坐热,一个消息如乌云般盘旋地在他脑袋上降落,让他一刻也停不下来。“启禀侯爷,属下看见七皇子刚刚受邀去四皇子府赏花。”“什么?”他倏地站起身,握紧尚未放下的玉龙。“正是。”顾隰心道这左丘衍也真是少年轻狂,胆子不小,左丘懿要他去府中赏花,定是有鬼。搞不好赏着赏着就中毒身亡……他心头一顿,道:“十方。”“属下在。”早有预料的,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事情如何?”“回侯爷的话,三皇子一家今日便要被流放。”“贾逍呢?”念此忠心耿耿的老臣,顾隰也不觉认为他的命途多舛,偏偏摊上了左丘宇这一个女婿,可谓天意弄人。“回侯爷,贾尚书已被革职,正在府中,谁也不见。”“这样。”顾隰早有预备地,从案几的文书堆中抽出一张信件来,道:“你将这封信予贾尚书,莫要叫人瞧见。”“是,侯爷。”待他走后,顾隰也不免仰天长叹,他心绪未定,就开始在为宫中的风云变幻堪忧。三皇子如猢狲散般倒坍,府中的门客各个奔走相告,投向新的势力。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原属左丘宇和左丘飏的势力拉拢。但很显然以左丘衍目前的实力,显然无法吸引足够的力量。看来他必须亲自出马,这态度必须得跟左丘懿表明了才妥。但同时此行也是绝对的冒险,一旦被左丘颉知道了他也是难以应付。顾隰忽然感觉心烦意乱起来,不耐烦地站起来在房内踱来踱去,脑中时不时浮现左丘衍的面容来。那张脸似含阴郁,眉眼间似乎藏着深深地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眼中却显露野心和无限的杀机,看似无德无能,却又深藏不露。但一到自己面前却又显得幼稚无比,在自己面前赤裸裸地展开,各种拙劣的手段暴露无遗。这究竟是何样的一个人?自己当初为何就答应了帮他?权斗非儿戏,他自是明白。但身世一事已经发现了,曾经模棱两可的立场愈发的明晰起来。此时此刻,要想在这宫中存活,在铺满血与泪的权利阶梯上步步高升,这似是唯一的出路。似是而非,可自己未尝不能像师父一样,隐居武林,闲云野鹤,闲看庭前花开花,漫看天际落云卷云舒,梅妻鹤子,不也快哉?但这条心却始终狠不下来,自己也始终做不到,是舍不得吗,舍不得权力?舍不得这江山的光阴罢。顾隰不知哪来的热血沸腾,这么一激动,便使出凝露香散,腾身飞了出去。【四皇府】兰穗阁中,宁静典雅,心平气和,二人一屋。“四哥邀请七弟来府中,七弟受宠若惊。”左丘衍低垂着眼眸,望向窗外葱绿的爬山虎,不自觉地摆弄手上的玉扳指。邀请?可笑。左丘衍是没想到左丘懿已经如此猖狂,竟敢将自己秘密绑到此处。也是,那可怜的五哥和三哥栽了,下一个不就是自己?“七弟莫要如此拘谨,”左丘懿似笑非笑道,眼中浮现一丝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为他倒了一杯茶,而后似是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事实变迁太快,你我与五弟和三哥,便是要天涯海角了。”海角天涯。这四字在左丘衍脑中闪过,令他不禁绝得极其的讽刺,酿成这一切的究竟又是谁,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事到如今,不想遮遮掩掩,唯唯诺诺,形势一变,计划也该有所改变。“四哥神机妙算,帷幄千里。”左丘衍忽然道。左丘懿对他的反应略有惊讶,从小到大,这个七弟永远是一副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人,此时其他两位兄长退出了这场争斗,莫非他是欲望而起,与自己翻脸了么。“七弟此言何意?”“真是让七弟佩服不已。”左丘衍心中深吸一口气,忽然抬起头来,眼睛放肆眯着地看着他。左丘懿若有所思地瞧着眼前这个老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似乎是毒蛇瞧着一个待捕的猎物一般。左丘衍见他这幅神情,心中忽而地一颤,从心底中涌起一种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畏惧。从小,他对这个四哥一直都是这种感觉。永远文质彬彬,白白净净的翩翩公子,琴棋雅韵,笑里藏刀,手段残酷得可以令人痛不欲生。“七弟似乎懂得不少东西。”这话似是陈述,似是威胁,似是警告,而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兄长的关怀。“哪有四哥这么广博多识。”左丘衍见到那如毒蛇的眼神,不自觉地把眼眸侧到一边,嘴唇微微颤动。“哈哈哈。”左丘懿见他这个样子,笑起来,“是四哥没有发现,七弟也是如此聪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幼时真的没看出来呐。”一提到幼年,左丘衍脸色忽然暗了下来,微微僵硬,脑中忽而浮现一片雪白,仿佛柳絮翩飞。他牵动了一下嘴角道:“四哥自小便是天人之才,七弟不能比。”“七弟莫要妄自菲薄。”左丘懿笑道,“今后别忘多和四哥往来往来,如今兄弟就剩你我两,若是我们如此疏离,想必也是父皇不愿看到的罢。”“四哥所言极是啊。”左丘衍答道,看不出他脸上是何表情。“七弟,”左丘懿眼神闪过杀意,面上笑意深深,忽而起身道:“不知你可否记得父皇生辰上的那盆龙望兰?”左丘衍瞟了他一眼,他记得那龙望兰精巧绝伦,叶片上有如附着细细密密的龙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