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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剑无威光彩沉,宝琴零落金星灭。玉阶寂寞坠秋露,月照当时歌舞处。当时歌舞人不回,化为今日长陵灰。而在遥远的长陵郊外,却有二人如胶似漆,如□□燕,向西而行。金色长发那人英俊沉稳,蓝色的双眸含着欣悦看着身后那气喘吁吁的家伙,脸上露出宠溺的笑意,后者见了他这样,便嘟着嘴道:“影你笑甚么嘛?”“小财迷,叫你贪心,拿了那么多金子。”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上前帮他拿了一袋扛在肩上。“哎哟哟,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不拿点作甚嘛。而且顾郎也真狡猾,说拿了金子要分给他七成,这两千两黄金有一千四都给他了呐!我能不多坑点嘛!”花想容眉开眼笑,直腻歪上砂影,“好好好。”砂影笑着道。“咱们快走罢。”“好咧~对了影,回西域后我想吃羊羹。”“小馋猫,你不是最讨厌这个的吗?”“哥哥我只爱吃影做的!”“净胡说。”“哪里!”两道黑影渐行渐远,夕阳缓缓地落下,留下暧昧的余光。大漠长疆探砂岩,风尘天侧抚云烟;九马画山数命运,一生伴君不羡仙。【浅峪·浸月阁】秋意渐至,浸月阁有些萧索之色,依旧的木亭,依旧的古琴,依旧的人。一人拨弦,一人执笔,在这飘摇秋色中定格,只剩下琴音游荡出这幅丹青。突然,微生逆停下来,谬音不解地看向微生逆道:“为何停下?”“突然没了方向罢了。”微生逆笑了笑便继续着手调了几下琴弦,要找到接下来的音。谬音放下笔来到微生逆身旁道:“把上一句弹来我听听。”微生逆颔首而后轻而易举地拨了拨琴弦,又是到了某一个点后便不再弹下去,谬音轻捻了几根琴弦后便扬起自信的笑容,一串灵动的音律流泻开来。仿佛可以让顽石点头,可以让残花苏醒,可以将让黑暗驱散。“这首曲子我帮你补完。”谬音收手,眼带笑意道。“落辞。”微生逆言道。“这曲不悲,怎能取如此名字?”谬音重新回到桌案前,执起笔继续那未完的画作。“青石谧落雾化归,如落堪称凤凰游。定辞非欲此中言,落辞一点作可怜。”微生逆不紧不慢地吟出。“倒是很适合这画。”谬音将微生逆的几句诗题在自己的画作上,嘴唇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展露却也内敛,冷傲却也温柔。微生逆温柔地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谬音,他准确地将人抱到怀里,落花也听得到的情,像是残叶落入泥土也心甘情愿的爱:“我爱你,很爱很爱。”“从十四岁至今我爱了你五年,接下来的五年,十年,二十年,四十年直到永远我都会爱着你。”微生逆在谬音耳边轻声呢喃着。“嗯。”谬音的眼神有些放空。“怎么了?”微生逆紧张地看着谬音。“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谬音仿佛下了决心般,认真地言道。“嗯。”微生逆笑着点头道。“我......”“见过楼主。”一名黑衣人落到微生逆面前跪下言道。“跟我进来。”微生逆看了一眼谬音便走回房间,那黑衣人也跟着进去。亭内的谬音看着微生逆成竹在胸的背影,扬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原来十几年前那个事事依赖自己,每时每刻都缠着自己的小孩已经渐渐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不到一刻钟微生逆便重新从房内走出来,笑容满面地回到谬音身边道:“师父方才要说何?”“没,只是想说你的生辰要到了,想要何礼物?”谬音笑道。“师父把自己当礼物送给徒儿如何?”微生逆开玩笑道。“胡闹,你不要我还省事了。”谬音瞥了一眼微生逆。“那就从旧。”“一碗长寿面。”谬音了然道。自从禇承的爹娘离世后,每年自己都给禇承准备一碗长寿面庆贺生辰,十几年不变。“两碗。”微生逆意味深长道。“为何?”“上一次谬音欠我一碗。”微生逆提醒道。谬音恍然大悟,上一次禇承生辰之时自己在岛上,而禇承已然出岛,他无奈地点点头道:“好,随你喜欢。”而禇承不知道的是那日谬音依旧照例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独自在木亭对着那碗面坐了一夜,寒风侵袭。微生逆笑出声来,悄悄在谬音耳畔诱惑般言道:“你做的面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谬音出奇地没有反驳,琉璃般的双眸闪过几分哀伤,昨夜的那一卦令他心惊,卦曰:缘灭一生。“怎么了?”微生逆心疼地抚着谬音的面庞。“这是我欠你的。”谬音淡淡道。“这是何意,你......”微生逆只觉得谬音与平常不太一样。“开玩笑罢了。”谬音恢复过来,笑了笑。“你从不欠我。”微生逆认真地言道。话音刚落,谬音热情地环上微生逆的脖子主动献吻,毫不羞涩地将舌送到对方口中。微生逆乐在其中,眼含笑意卷上谬音的舌,二人热情融化了满庭落英。“陪我。”谬音抽出个空隙,迷蒙地看着微生逆轻声言道。“遵命。”微生逆开怀地言道,说着便将谬音横抱起来走回房间。秋雨来得利索,就在二人关上门后顿时青天落雨,雨势溅入木亭,风透过房外的木亭,扶起谬音笔下的画作,漫天飞扬最后飘落地面被无情的秋雨打湿最后零落烂去。房内依旧温暖美好,春光融融。风过帷幔,吹起绵绵情意。缘灭一生,辰过有悔。或有天涯,以命换命。☆、宫变风云1荣烨二十二年十月廿十,天子生辰长风赋长宫,歌般委婉。长陵远郊,万里轻云。蒹葭宿莽,泽兰椒房。常言相思,中落一灰。悲鸟古木,长恨离歌。白鹭鸣坛,水鸟交境。俯首墓陵,孤坟千里。素衣男子,一手轻拈酒杯,一手抚上那冰冷的墓碑。爱妻穆慈恩之墓.“慈恩,你是否孤寂?”声声悲惋,滴答酒声倾落坟前。“慈恩你可知道我左丘懿算了一辈子,忍了一辈子,可是他!”左丘懿有些摇晃,他索性倚着那墓碑坐下来,继续道,“他左丘颉更是不留活路。”“若是江山与你,我可以不要江山。”左丘懿看着万里晴空,喃喃自语道。“可如今慈恩你先我一步。”“没有你陪我坐享江山,我该有多寂寥?”左丘懿侧着脑袋,目光悲伤地看着那墓碑,他将唇轻轻触碰那石碑,一阵荡心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