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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管理员们终于回了老窝,他们忙了整晚,这会儿都没心思工作,只想放松一下儿。他们调出监控录像,想看看小十三今晚有什么活动,很快却发现情况不对。摄像头对着一个脏兮兮的排水井,保持了五分钟都没有变化,显然不可能是小十三趴在那里,而是机器掉了。管理员们抱着一颗八卦之心调出之前的录像,画面一直摇摇晃晃的,小十三在跑,而且跑得很急。廖扬端了茶缸过来,问:“看什么呢这么热闹?”胡小飞:“组长,耗子把摄像头弄掉了,怎么办啊?”“摄像头掉了不出奇,难道耳机也一起掉了?”胡小飞恍然大悟,开了对讲联系小十三,但几分钟过去了,对方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廖扬自言自语道:“不会是得罪了常净被捏死了吧……”他拨开围在旁边的同事,调出更多录像。片刻后,他点了暂停,看着出现在许良门外的常净,忽然皱紧了眉头。胡小飞:“组长?”廖扬:“不好,许良可能被绑架了。”夜晚的空气很凉,许良却觉得很热,每一次呼吸都似乎有一道火舌从肺里窜过,胸口被反复灼烧着,疼得难以形容。许良想要睁眼,却怎么都醒不过来。迷蒙中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周围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沙沙沙”的抓挠声,以及“夸夸夸”的怪异咳嗽。黑暗中藏匿着几十双圆溜溜的眼睛,点点目光像萤火虫把许良围在中央。众妖用眼神互相盘问:你有证吗?然后集体保持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妖精们的压力越来越大,猫妖开始挠树皮,鼠妖开始嗑松子,狐妖开始讲笑话……这时不知哪只妖精念了一句“许哥哥快死了”,引得一众小妖整齐扑到许良身上痛哭流涕。“你们别吵。”翠绿色的蛇妖盘绕着树干,头朝下吐出信子,凑近许良查探。片刻后,他滑落在地,幻出少年模样,摇摇晃晃地走到许良身边,笨拙地解开他的衣扣。“许哥哥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你们谁有解毒灵药?”泛着蓝光的大蜈蚣从石头缝里爬出来,“俺们家有祖传的解毒-药,藏在水库,可是俺们没有许可证呀……”众妖七嘴八舌献计,蛇妖思考片刻,把任务安排下去。蜈蚣和猫头鹰一起去水库取药,鼠妖到群里借许可证,其他妖精有药的回去找药,没药的原地待命。众妖忙作一团,蛇妖回到许良身边,再次掀开衣襟。许良胸口有一块很深的淤痕,呈树根状向外扩散,把原本健康的麦色肌肤染成整片整片的紫色,**位处还分布着零星的暗红色斑点。蛇妖擅长用毒,但也只知道这毒相当厉害,完全不知道怎么化解。蜈蚣取药需要两个小时,还不知拿回来的灵药是否管用,但许哥哥气息微弱,好像随时会死。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蛇妖心中闪过,他抿了下嘴唇,歪着脑袋摸了摸自己的毒牙。人类常说以毒攻毒,他是竹叶青,应该可以试试。蛇妖忐忑地吸了口气,壮着胆子朝许良的颈动脉咬了下去。就在毒牙即将刺破皮肤的瞬间,蛇妖忽然觉得背上一凉,接着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甩了出去。后背皮开rou绽,甩出的鲜血溅了满地,蛇妖登时被打回原形,缩进草丛不敢动弹。常净无暇顾及蛇妖,汗淋淋地跑到许良身边,想检查他的伤口,却看到了那片触目惊心的淤痕——紫黑色十分浓郁,几乎要穿透皮肤渗出毒汁。这画面让常净隐约记起了什么,却又觉得十分模糊。这时蛇妖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嘶声,常净正又急又气,马上把矛头对准了蛇妖。他抓住蛇妖扔在地上,捡起一块儿尖锐的石头,二话不说朝七寸刺去。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抓住,被迫停在了半空。许良挣扎着坐起,制止了常净的动作。常净回头:“傻良?”许良摇头,“不是他。”随着这个动作,他耳中渗出了黑色的脓血。常净用手沾了些脓血放在鼻下闻闻,脸色当即更加难看,“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让你别出门吗!你丫怎么就是不听话呢!绑架你的妖精呢?跑哪儿去了?”许良不动也不说话,只是久久打量着常净。他不知道自己体内曾经存在着无明水,却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身上被取走了某种东西,随着那东西的消失,某种长久以来压制着他的力量也随之消解。现在他终于彻底打碎了那道厚重的壁垒,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常净见许良已经意识不清,急忙从身上翻出一瓶救急保命的丹药,“其他的回去再说,你先把药吃了!”许良抹了下鼻子,手指立刻粘上腥臭的黑血。他瞥了一眼药瓶,“没用的,我快死了。”“让你吃你就吃!”常净又气又恼,但就在这种时候,他的直觉反而比平时更加敏锐。他盯着许良的眼睛,“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许良笑了一声,“那不重要。”常净忽然按住了许良的手腕。许良:“怎么了?”常净能清楚感觉到许良身上的妖气,冷声道:“你不是许良。”许良笑了,眼角嘴角开始向外渗血,看起来有些诡异。常净:“你到底是谁?”“谁知道呢。”许良在常净脸上摸了一把,“常小猫,你还挺好看的。”第八章护身符常净皱眉看着许良,就像在看怪物。许良微笑看着常净,却像在看食物。片刻后,常净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许良反问:“你希望我是谁?”常净烦躁地咬了咬牙,用力翻过许良的手腕,看向他的掌心。许良手心儿里长了一颗芝麻大的黑痣,刚好落在生命线上。常净:“不管你是谁,这身体都是傻良的。”许良:“那又怎么样?我占着就是我的。”“果然。”常净死死扣住许良的手腕,急促念了个咒,一张净符应声飞来。常净不看净符,只是很自然地动动手指,轻薄的白色纸片就稳稳地落在了食指中指之间。“呲”地一声,符文上的字迹忽然一亮,流泻出月辉般的淡光。许良看着净符,“我这还没死呢,不用急着烧纸。”常净令净符靠近许良胸口,冷声道:“要么滚,要么死。”许良又仔细把常净看了几个来回,接着认命似的把眼睛一闭,“好,我死。”常净自觉仁至义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