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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转换着,一个又一个,高矮肥瘦。耳里还传着别的女人的声音,其中有没有她的,她不知道。她从头到尾都看着这些玷污她的人,一张一张脸孔。猥琐的,兽性的。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从嘴里吐出来的气,而这些气打在那些男人的身上,他们只越来越兴奋。余生的身体是热的,是清醒的,但她心是灰的,在哭泣的。她依稀看见窗外的枫叶,就连散步经过的野花野草也记得清清楚楚,更清楚的是那个让她摆脱黑暗的五官轮廓。她沉浸在回忆里,但一个抽离,她发现根本就没有窗口,何来枫叶,何来野草,又是何来的轮廓。她转头看见,又是另一幅面孔。她忍不住了,眼里带着霜,一声不吭地哭了起来。她不忍看着自己的身体,这个成为玩具的身体。她自问自己绝望过无数次,可这次精神与rou体双重的折磨,最为痛苦。这将成为她经历的沧桑。灯塔上那丢弃声色犬马的瞬间,像是毁得一干二净了。她又回到了阴暗的怀抱。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历经沧桑的事情结束了。不知该说他们好心还是恶心,她们的身上都披着自己破碎的衣物,里头还有几包冰*毒,应该是所谓的赔偿。有用吗?萧程意看了不知多久的文件,基本上找到了可以赢这个案件的证据,他休息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以为是手机的问题所以没发现讯息,结果不是,确实没有讯息。萧程意打了一通电话给余生,没接。他微微睁开眼,拿起一旁的书本,笑了起来。他想着她多了阳光的面容,眼里弯着的。萧程意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个因他的迟钝而想到的事情,心里瞬间落了一拍,跌入深渊,一块石头压着他的心,他不……敢去想。七号……七号三角。三角七号!萧程意些许落魄地跑出律师所,直接开车。一个黑暗又潮湿的地方,他看见一间木屋有着微光,他颤抖着打开。四个女人,其中一个,便是余生。第23章第二十三章二十三人总以为自己是个警察卧底,背叛对他们来说是正义的,为了抓到幕后主使,不惜利用他们的感情,背叛得理所当然。他们满口仁义道德,那难道背叛是正确的吗?的确他们是正义的一方,为了人民的安全,但他们保护了所有的人民,却伤害了信任他们的人,可他们仍然觉得,他们做的是一件好事。萧程意呼吸很沉重,他跑到余生面前,她还睁着眼,看着前方。她浑身红红紫紫的,萧程意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余生,我们回家。”她一眼也没眨,双手拉着他的衣角,眼底带霜。萧程意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余生身上,抱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好似看不见其他三名女子,像当年抛下罗马的那个小男孩一样不闻不问。“余生。”“余生,没事的。”他没带她回家,反而带到了私立医院,下车之前他发现了几包冰*毒,显得非常可笑又悲伤。他把冰*毒藏好在车里,拿了之前放在后备箱的衣服给余生换上,她不全像个木偶一样,她像个死尸一样。他抱着她进入医院,到了柜台处,他直接开口问,“你们这里是不是绝对的保密。”“先生请到旁边挂个号。”“你回答!”余生还是看得见的,平时天塌下来也不怕的萧程意,竟然,哭了。之后的事她忘了,或者说她昏倒了。萧程意和医生在聊余生的病况,医生的脸些许憔悴,“最近我们都收到了不少这样的女子,同样被冰*毒所害,后被沾污。余小姐也一样。”萧程意背后靠在墙上,些许无神。她的人生,似乎没有一件事不是绝望的,似乎没有。“她应该快醒了,您赶紧看看她吧,这种情况来说,病患的心里受不了的。”萧程意一身奏折的白衬衫,进到病房看见她就如此安静的躺着。他坐到她身旁,把头靠在她的腰上,心思复杂,不知所措。过了几个小时,余生醒了,入她眼眸的并不是这个在她身旁的男人,而是想回光返照一样,一张一张面孔闪过脑海。她深吸一口气,才看见萧程意,她抿着嘴,笑了一下。“萧先生,起来了。”那一瞬间,萧程意的泪涌出眼眶,多么像在那一个月里每天的早晨。他的眼泪干了,他一起来就看见余生的笑容,从第一次遇见她,她的笑容是七分死沉,三分礼貌。现在,全是绝望。她的眼里折射出一束光,但一点都不美,是暗光。“醒了?想吃什么?”他轻声细雨地说,怕一不小心碰她的理智弦,他更怕她难受,可他知道,已经难过了。“你喜欢吧,我无所谓。”她就是那么的无所谓,什么也不在乎,可因为这样上帝偏偏欺负这样的人,给予一个恶魔折磨她,让她相信神明的存在。萧程意的额头顶在余生的额头,他轻轻地亲下去。“等我。”他出门了,看似没事,可他连门也忘了关了。玻璃的反射让她看见萧程意在一旁捂着嘴,低头伤感着。余生忍不住了,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鼻子通红,眼里有泪。曾经她认为她不在任何人面前哭泣是因为那只显得自己可怜,不会有人心疼,可她发现现在她更不想让会心疼的人知道她哭了。绝望,永无止境。仿佛绝望不被称为绝望了。她满脑子都是这样的一句话,混杂在她冷到彻骨的骨髓里,她觉得自己已经到谷底去了。现在的她真的感受到被捧起,又被摔下的痛了。她哪儿都痛。回头见玻璃反射出的只是一个走廊了。无论经历了什么,时间不会停止。无论失去了什么,再寻找更好的。无论日出日落,白昼黑夜,也怪不得别人,因为那就是活下去的责任。……余生安静等待着,他不会抛下她的,他不会。她习惯性看了眼前的墙壁,她错了,这里不是纽芬兰,她看不见时钟。床头柜那儿有一个手机,是她的手机,按了按钮,发现原来已经二十号了。她睡了应该有几天了。没过多久萧程意回来了,带着两碗面条,是陶瓷碗。“吃吃看味道一样不一样。”他有些急忙的进房,拿起筷子递给余生。萧程意本想喂余生,可她已经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