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驾驶证。“我来拿。”一道男声。交警回头,诧异:“这位同志?”厉坤气息微喘,对迎晨抬了抬下巴,说:“我是她朋友。”交警:“哦,那好,我跟你说一下基本情况,奥迪车被追尾,肇事司机逃逸,我们已经通知调取监控。还有,你朋友好像受了点伤,最好带她去检查一下。”厉坤:“好。”他来到迎晨身边,蹲下,视线和她平行。迎晨抬起头,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厉坤倒没避开,沉声说:“驾驶证放哪里了?我去帮你拿。”“左边储物格。”厉坤瞥了眼她额头上的红肿,然后无声起身。处理完交警这边,厉坤对迎晨说:“走的了吗?”迎晨点点头,试着站起来,起到一半,眩晕直冲脑门,手下意识地往边上一抓。“小心。”厉坤伸手把人扶住,怕她再摔,另只手也搀了过来。迎晨几乎是被他半揽在怀里。“坐我的车去医院,你的先放在这里,我找个朋友在这等保险公司的人来。”迎晨把全部重量都放在厉坤身上,她忽问:“你刚洗了澡吗?”厉坤:“嗯。”然后低头看她一眼,“这么清醒?看来没什么事。”迎晨赶紧闭眼,向他贴得更紧:“脑袋好疼哦,怎么办,眼睛也开始疼起来了。”厉坤无言片刻,低声:“老实点。”迎晨立刻脑袋一歪,枕在他怀里,乖得跟只猫似的。赶到最近的医院做了个b超,医生看后说没事。迎晨一听急了:“您再仔细看看,没有脑震荡?”医生:“没有。”迎晨:“神经呢?一定伤了至少两根神经吧?”医生:“放心,没有。”迎晨:“那,那脑出血总是有的吧?”医生:“我给你开了两支消肿药,早晚各擦一次,三四天就没事了。”厉坤站在迎晨身后,低眉垂眸看着她,极淡地弯了下嘴角。她那点鬼机灵心思没能得逞,失落都写在了脸上。走出医院,夜风阵阵,迎晨垂头丧气,不抱希望地瞄了厉坤一眼,然后提着一袋药,又怂又可怜地往马路边走。厉坤低头,掏出烟。迎晨背影缓速。他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左手漫不经心地转着打火机。迎晨停在那儿,左右张望,留意有没有出租车。见着一辆,迎晨使劲儿摇手——“咻”的声,车擦身驰过。厉坤打着火,第一下没点燃。起风了,吹着迎晨的头发缕缕遮脸。惨啊,真的好惨啊。额头红肿,唇色也白,单身女青年还要一个人回家。厉坤的目光飘过去,又飘回来,飘过去,再飘过来。最后烦躁地摘了烟,出声:“别打车了。”迎晨猛地转身,眼里瞬间住进了星星。厉坤移开眼,恨自己出门为什么不戴一副墨镜。他刻意装酷的模样有点生硬,然后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我送你。”万科城离这半小时的车程,两人一路无言。到了小区门口,厉坤飞快按下解锁,“咔哒”脆响,示意迎晨赶紧下车。迎晨哎了一声,“谢谢你了。”然后又哎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头好晕。”她还像模像样地揉了揉眼睛,轻轻甩头,“怎么回事啊。”厉坤充耳不闻,侧脸线条被车内的灯光一映衬,降了几度一般阴冷沉默。迎晨推开车门,脚刚踩地,人就“啊”的一声痛苦叫嚷。厉坤来不及多想,推开车门绕了过来,“摔哪了?”迎晨揉了揉屁股,冲他眨眼。“唔……”厉坤伸手把她直接拽起来,“唔个屁!”他牙齿都绷紧了:“扶着我!……送你上去。”穿过小区花园,走过幽径石子路,十六层楼的电梯,这一路,迎晨就是个“肌无力”患者,把全身重量都光明正大地交给了厉坤。甚至在开门的时候,也“虚弱”地告诉他:“密码是19八八04,你帮忙按一下好不好。”厉坤这回是真懵圈儿了。这四个数字,不就是自己的出生年月吗?!真他妈的社会人士!迎晨从小就是个烦人精,这一点她今晚必须发扬光大。厉坤把她放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地就要离开。迎晨跪坐在上面,两手捧着脑袋喊:“好疼哦。”厉坤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地转头看她。他一转头,迎晨捧着脸的手用力一挤,挤出个搞怪表情,还学了两声小猪叫。厉坤五官弧度没一点变化,但神色,明显在忍笑。迎晨垮着脸,似求似撒娇:“我晚上在陪客户,全做服务工作,一点儿东西都没吃。”厉坤当即嗤声一笑,不屑且嫌弃,心想:苦rou计?门儿都没有。一秒。两秒。五秒。厉坤缓缓拿出车钥匙,下颌绷紧:“吃什么?”迎晨跪坐在沙发上,立刻直起背脊:“面包。”厉坤迈步,就听后头的女人猫咪似的声音:“家里有烤箱的呀。”“……”———“这是面粉,这是发酵粉,牛奶在你右手边的柜子里。”厉坤弯腰拿出一盒,看了看保质期,才拧开盖儿。他全程冷漠,看起来心情很差劲。打蛋液,和面团,加杂七杂八的配料,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厉坤觉得自己一定是发了疯,才在这里给她做面包。撂摊子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就止不住地多加面粉。突然,腰间一软。是迎晨在后头,双手从他侧腰穿插而过,一秒即松。厉坤只觉后腰有东西拉扯,低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