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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嫁出去了。”迎晨放下筷子,瞪他。厉坤没憋住,笑出了声,“当然,也恭喜我自己。”迎晨不情不愿地跟他碰了碰瓶,“亏死我了。”“哪儿亏了?”“没聘礼,没戒指,没礼物,没诚意。”迎晨项项数落,音量渐小,嘀咕道:“连求婚都没有。”厉坤假装没听见,低头喝汤,脸半埋进碗里,眉头微挑。两个都是能喝酒的人,两瓶啤酒下去,迎晨脸不红心不跳,还特豪迈地给厉坤倒了二两白酒。“暖暖胃吧。”“……”厉坤真没料到,这女人气势这么强。迎晨的酒杯刚往嘴边送,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不许喝。”“不让喝?”迎晨坏心眼地冲他眨眼睫:“除非你承认自己输了。”“好,我输了。”厉坤平静坦然,注目直接。趁着酒劲正酣,气氛微熏,他拉着迎晨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拽近了些。唇齿张动时,啤酒的余香薄薄喷洒。厉坤哑声道:“你来罚我呀。”男人独有的中低音刻意放缓,尾音娓娓,听得人耳朵先醉。一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输了后当小狗,迎晨心慌乱蹦,率先挪开目光不敢瞧他。厉坤极淡勾嘴,然后无事人一样放开她,“吃饭。”饭后,两人依偎在一起看了会电视,放的是部宫斗片,厉坤不感兴趣,于是枕着迎晨的腿小睡。他闭眼时,双眼皮的纹路十分好看,往眉尾处勾出一小段扇形,两眼间距正好,伸展出高挺鼻梁,撑出一个名副其实的清隽俊朗。他比电视剧好看。迎晨看着,便没舍得移眼。望了好几分钟出神,腿上的人忽说:“想亲,就亲吧。”“……”迎晨实在想翻白眼:“你不是睡着了么?”“这哪是睡觉的地方。”厉坤理直气壮,睁开眼睛,捕捉她全部目光,痞笑道:“夫人,沐浴更衣,侍寝否?”迎晨嗤的一乐,依葫芦画瓢,也学起了京剧唱腔:“小女子卖艺不卖身,恕不作陪。”腻歪了会儿,二人关电视,先后去洗澡。迎晨今天洗得久了些,捧着一大堆瓶瓶罐罐,把自个儿身上抹得香气满溢。她把头发放下,顺着侧脸垂至胸前。饱满处半遮半掩,倒真有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的气韵。卧室里只留一盏微亮的小桔灯,暖气开得足,厉坤未着半缕,不浪费硬邦结实的好身材,半坐在床头,只用绒毯一角敷衍的盖在腰腹间。迎晨穿着他的衬衫,赤足踏进,浑身裹着香气,扑了厉坤一脸情与欲。两人四目相接,隔着距离,亦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厉坤哑声,两个字:“过来。”迎晨顺了意,单手解衣扣,这衬衣原本就只错位着扣了两颗,轻松解开,里头的马甲系绳款式内衣无疑一场视觉盛宴。她挨着床沿,屈膝跪蹭到厉坤身边,然后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了他腰腹下三寸。这一夜,两人全身心地投入,实践了一回酣畅淋漓。到后半段,厉坤趴在她身上,腰板酸麻,意犹未尽地吻着她湿透的发根,腻声说道:“老婆,新婚快乐。”———迎晨睡到天光大亮,精气神还没恢复,跟只咸鱼似的裹在被子里。床上凌乱一片,枕头也飞了一只落在门边。厉坤起得稍晚,轻手轻脚的换上衣裤,又帮迎晨将窗帘拉严实。他出门的时候,迎晨还在熟睡。厉坤今天有事要办,仔细一瞧,他穿的是一身儿正装。里头是立领衬衫,不嫌冷,风度最重要,外套便是八百年难得穿一回的西服。他开车,直接去了大院。九点半到,厉坤从后备箱里拿出早就备好的礼物,然后叩响了迎家大门。来开门的是阿姨,见着人格外惊奇:“啊,小厉来了啊,快请进。”厉坤颔首,打了声招呼。还没踏进玄关,就听到客厅传来迎义章的暴吼:“你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不成体统了!!上回打架进警察局!这次更高级了。”迎义章拿着皮鞭,气得团团转——“你竟然来家里偷户口本!!”迎璟被吼得直眯眼睛,他跪在地上,背脊挺直,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风平浪静脸。迎义章恨不得在他胸前挂个牌匾:家贼!“说,是谁让你偷的,啊?谁给你的豹子胆啊!”迎璟终于说话,少年嗓音清净,字字道:“豹子胆,是我自己的。”至于谁指使的……“是我。”厉坤走了过来,步履稳重,勇敢坦荡。第65章抚云山见着是厉坤,迎义章再大的脾气最后也没再嚷出口。他瞪了瞪自己的儿子,说:“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迎璟跪得膝盖疼,半会儿没撑起来。厉坤走过来,一把扶住他胳膊,“起来。”迎璟一脸沉静:“别忘了你的承诺。”厉坤:“嗯。”这俩人的对话把迎义章没气出血,稀里糊涂不说,也不知道俩人打的什么主意。待迎璟一瘸一拐地上楼后,厉坤转过身,说:“伯父,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一盒烟草和一盒茶叶。“原本从非洲回来该给你的,但后来事情多给耽搁了。”迎义章接过,点了点头,拂去方才的燥意脾气,“有心了。来,坐吧。”老少先后落座沙发,阿姨端上两杯茶。迎义章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当年一眼相中他,就觉得厉坤不仅气质拔萃,盘正条顺,还天生有股英气。当时没看花名册,不知他父亲是厉明远,厉坤也从不拿身份说事儿,基层干起,吃苦耐劳,甚是出类。如今来验证,他是真的没有看走眼。要不是出了那次意外,或许,他们会是亦师亦友的上下级。迎义章敛了情绪,闲谈:“今年你也三十一了吧。”厉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