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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陈松低低呻1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被淡淡的橘色暖光刺的眼睛微眯,慢慢的睁开,旁边的人影一点点清晰,高大英俊的轮廓,是季准。“别动,你还在打点滴。”季准声音有着才睡醒的沙哑。陈松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扎着针,季准就坐在床边椅子上。“比赛呢?”三个字,说出来的声音陈松也吓了一跳,太含糊干涩了。季准倒了水,将陈松半扶起,靠在软软的枕头上,将杯子中的吸管递到陈松嘴里,一股温热的水流滑过干涩的食道,陈松一口气喝了一杯,嗓子这才舒服了。“第三盘你晕了,四比六,齐远赢了。”季准如实道,“还要吗?”陈松点头,等季准去倒水,才在脑袋里回想刚才季准说的,他现在反应有些慢半拍。输了。陈松靠在软软的枕头上,脑袋有些发晕,其实最后一盘的球路他已经很模糊想不起来了,垂着眼叹了口气,输了,家里怎么办?“比赛有输赢,不要太在乎。”季准将水杯递到陈松手边。陈松握着水杯低头吸水,“我知道,就是没赢......奖金........”最后声音小的像是在嘴里咕哝一样。凡是比赛,就没有稳赢的,心态要好,有赢有输,球场上才有趣。他突然想到了一直赢的季准,不由侧头看了眼,好像终于知道季准后来为什么决定放弃网球了。季准见陈松目光,对上,“怎么了?”顺手将陈松手里的空杯子取了,放在一旁。“没什么。”他扫了一圈,房间干净布置简约又精致,“这里是哪里?我们没回学校吗?”季准先看了眼吊瓶,还剩小半瓶水,这才坐在椅子上,看着陈松依旧苍白的脸色,眉头微微蹙起,“我家,你晕倒了,我请了医生过来,没什么大事,还有王博容和李青在客房。”一双杏眼微微睁大,陈松略有些吃惊,“你家?”又想着他回来那么晚,还要惊动医生,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你父母休息了。”“没有。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陈松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但是眼皮像是不听使唤,季准刚说完好好休息,眼皮就耷拉下来,很快睡过去了。见状,季准眼里带着笑意,将人抱起来,取过背后的枕头放平,盖好被子,再次坐回椅子上。房间里十分安静,点滴一点点流过,等吊瓶见底,季准按着陈松的手背,手法熟练的拔了针头,贴了胶布,收拾了东西,这才转身出门。陈松是被一股股尿意憋醒的。睁开眼,床头晕暗的橘色灯早都灭了,阳光穿过窗户,透过柔和的白纱洒满整个房间。陈松撑着胳膊起床,浑身酸疼,但让他不容忽视的是快要炸开的膀胱。还晕乎乎的,像是没睡醒,但身体告诉他快要憋不住了,光着脚下床,凭着本能,终于找到了洗手间,等痛快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季准家。镜子里的人脸色依旧发白,一头黑发被蹭的跟炸了毛的狗一样,眼睛半眯半醒,陈松打开水龙头,一把凉水扑面,很快就清醒了。低头身上是件超大的t恤当做睡意,底下凉飕飕的,陈松一双眼微微睁大!内裤!他没穿内裤!就说刚才放水那么麻利。陈松嘀咕了句,忍着底下清凉,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季准站在房间里。“醒了那就过来吃早餐。”季准道。窗户被打开,风吹的白纱飞扬,陈松觉得底下更是凉飕飕的,一个激灵,人也不发呆了,看向季准,结结巴巴道:“我、我内、内裤呢?”季准微微勾着唇,眼里带着几分坏笑。“你昨晚回来脏兮兮的,不洗干净,你以为我会让你睡我的床?”季准说话声音明明是淡淡的,但陈松就是听出来恶意了。顿时脸像蒸笼一样,涨红涨红的,“你你的床?”季准勾唇,“不应该好好感谢吗?”“谢谢你。”陈松揪着衣服下摆,总觉得这件t恤太短了。“只是语言的话,好像并不足以表示我昨晚的劳累。”季准说话仍旧淡淡的,将眼底的恶劣藏得更深,不经意似得,道:“你昨晚摊的像一把泥,我废了很大的劲儿才将你从浴缸里捞出来,避免你淹死。”这话就像是炸弹似得,把陈松本来捋清的思维又炸的四飞五裂。“你、你还给我洗澡?”陈松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季准转身,脸上已经藏不住笑了,不过背后的陈松并没有看到,“还是你想我家阿姨给你洗?”他将早餐摆在桌子上,“浴室新的牙刷毛巾我准备好了,快去洗漱。”陈松脑子又是一团浆糊,一句一个口令,等洗漱完,出了浴室,这才发现自己住的确实是季准的卧室,而不是客房。房间很大,卧室带着小客厅还有洗手间。此刻季准将早餐摆在半圆阳台上的桌子上,正在优雅的进食,光线很好,照在季准的侧脸,肩头,勾勒出季准漂亮立体的五官。因为季准足够强悍的气势,很多人会忽略季准出色的样貌,陈松以前也是,但这一刻,季准身披阳光,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吃着早餐,原本冷冽的势弱化了很多,就凸显出季准的好相貌了。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季准回过头,看到陈松呆呆的站在不远处,不由挑眉带着笑意。“不饿吗?过来。”陈松的脚像是不听使唤,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第三十章第三十章陈松觉得季准有毒,一定是故意想看他出丑。压制住心跳,陈松缓了两口气才走了过去。早餐有他喜欢的豆浆,还有煎蛋油条,季准是冷牛奶三明治和溏心鸡蛋,就像是陈松和季准这两个人。“油条是阿姨现炸的,你尝尝。”季准将手里的三明治放下,用筷子夹了盘子中短油条放到陈松面前的盘子里,“脸怎么那么红?”陈松本来就心虚,他能说因为季准长得太好了,所以脸红心跳?装模作样的端起杯子,挡着脸,喝了口豆浆,支吾道:“可能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