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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还有他昨天洗的t恤和内裤,陈松看了眼顿时脸红了,“我去收衣服。”他的t恤旁边还有一件大号的,这是昨晚季准替他按摩后,他帮忙洗的。陈松一想到昨晚季准要帮他洗内裤就脸红,最后内裤当然是各洗各的了。“麻烦帮我收一下。”背后传来季准的声音,可陈松盯着旁边的大号白色内裤,怎么听怎么觉得季准是故意想看他脸红出丑。快速收了衣服,陈松将季准的递了过去,自己叠了衣服塞进包了,季准正在将衣服分类的装进收纳袋里,然后塞进包里。尽管已经看多了季准的洁癖和归纳,可每次看,陈松都一脸的佩服。在季准的手下,各种事情都像是化复杂为简单了,没多久,酒店里所有的他们个人东西全都装好了,房间又成了他们刚开始进来的样子。俩人背着球包拎着包往出走,陈松路过隔壁王博容的房间时,“容子好了吗?”“二蛋我的短袖呢?”“青子你把我牙刷塞哪了?”透过门缝看见去,一次性酒店拖鞋乱扔,被子枕头胡乱堆在一起,包里的东西摆了一床,俩人还在互怼,陈松再想想他们的房间,不由庆幸当初跟季准住在一起。陈松朝着里面喊了句,“你们不要怼了,快点收拾,楼下等你们!”“不用这么露骨的眼神崇拜我。”季准走在前面淡淡道。陈松嘿嘿一笑,“喂,你脸皮比我还要厚。”季准猛地转身,吓得陈松一跳,然后大着胆子喊了句本来就是,说完就往前蹿,逃跑路线都规划好了。季准敏捷快速的伸手一扥,像是早知道陈松的预谋一样,拎着陈松的脖子后衣领,凑过去低头问:“不仅脸皮厚了,胆子现在也肥了。”“放手放手,这样多难看啊!”“我不难看。”季准勾着唇一笑,径直拎着陈松的衣领往下走,陈松尴尬的不成,同队的韩斌和付明成都在嘻嘻哈哈的打趣他,韩斌更是小心肝小心肝的叫,陈松都快没脸了。小声讨好道:“我错了,你快松手。”季准松开了手,陈松还没松口气儿,季准大力的伸过胳膊将人搂进怀里,面上神态很自然,陈松窝在季准怀里,心脏跳的噗通噗通的,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想多了。车上,助教登记了回学校的和回家里的,回家的送到市区,陈松和王博容商量了下,决定还是回一趟家,倒不是拿生活费,十月立诚给的补助已经发下来了。到了市区已经八点了,陈松和王博容下车的地方正好是公交站。“明天见,季准!”陈松站在车站处挥手,他的球包让季准捎回学校,王博容的李青帮忙带着。中巴车刚走公交就到了,陈松也没来得及感慨一下,反正明天就能见了。回到家才九点,陈mama见儿子回来特别开心,“饭吃了吗?以后太晚了就不要回来了,要注意安全,先去洗澡,你爸给你买了热水器,现在家里能洗热水澡了,你每次打球出那么多汗,擦澡容易着凉.......”陈mama的絮叨,陈松一点也不觉得烦,反倒是很久没听了一样。洗过澡,饭也热好了,陈松扒拉完饭,洗了碗就早早睡了。临睡前看了眼手机,一条短信两个未接,一看都是季准,问他到了家了吗,陈松赶紧给拨了回去。从家里新买的热水器,到晚饭吃什么,总之就是随口闲聊,等陈mama在敲门,让陈松关灯早点睡,陈松才后知后觉已经十一点了,小声说了晚安,这才挂了电话,安心的关灯一会就睡着了。周日一大早,王博容过来了。“我听我妈说,村里新开了家理发店,我去剪头你去不去?”“走!”陈松揣了钱拿着钥匙,俩人出门先买了早点吃完才过去。理发店玻璃上贴着大字海报,前三天打折只需要三块钱,陈松不由感叹一句良心价!进了门,陈松差点被吓出去,理发店老板是个小哥,五颜六色的头发半米高,发根还烫着,脑袋大的看不清五官,人很热情,见了他俩进去,就招待问烫头还是染发。陈松有些迟疑,可一想他就剪短应该没问题的。于是比划剪短,王博容臭美的在旁边听老板说什么陶瓷烫垫发根什么的,陈松一脸懵逼,赶紧劝阻,“你小心教练给你剪成秃瓢。”“不可能吧?教练还管这个?”教练管不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敢弄着这杂毛样子,我非得给你剪成嚯嚯!!陈松就板着脸很严肃的看着王博容,王博容就有些迟疑了,赶紧拒绝了老板的二次推销。理发店小哥看上去还挺好说话,被拒绝了也很体谅,但等小哥剪完后,陈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怀疑小哥是故意的。那个两侧剃短了,头顶一撮跟鸡毛毽子炸起来是哪个意思?!“嗯,我可能没说清,我要剪短,这个上头再给我剪短点吧?”陈松指着自己脑袋上的一撮。老板很为难啊!“这个发型现在最流行的,在短就不好看了。”不过碍于顾客的要求,老板还是给陈松又修了修。老板你用剪子随便剪两下,根本不像修过的啊!他头发本来就长长了,现在被老板这么一弄,两侧短的像板寸,中间那一条显得更长了。“哈哈,这个发型好啊!显得你高了十公分啊!”王博容还在旁边调侃。陈松忍着要揍王博容的火,要求老板在修一修,老板一脸‘你不懂美’、‘砸我招牌’的表情,愣是不给在修短了。三块钱的头发果然不是好剪的。陈松懒得跟老板费口舌,打算回去自己剪短修修好了。王博容头发硬又密,老板照着陈松的发型来了遍,脑袋顶的一撮又尖又高,王博容觉得自己还挺帅,跟着老板一起说陈松审美老古董。去你妈的老古董!陈松憋着粗口,忍得心肝都疼了,三块钱都不想给老板了!最后回去在镜子越看越傻,一剪子下去,下手太狠,瞬间从鸡冠子变成了羊驼了,脑袋上顶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