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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弯,很快继续前进,“你要是不想我们死在路上,就别说这些恶心我的话。”车子越来越远,陈松看着路,这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我们要去哪里?”前面没人回答,陈爸爸望着窗外又点了一支烟,却没抽,只是点着燃着。陈松摸着空空的口袋,他的手机被他妈拿走了。车停了,陈松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们家和王叔叔家合买的新地皮,要盖园林,王叔叔有消息,知道他们村可能要拆迁,就趁着地皮还便宜,在旁边一个县买的,地里光秃秃的,只有一排新盖好的水泥房。陈mama将车停好了,陈爸爸拉了电闸,田间一望无际,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水泥房是盖的工人宿舍,只有一间留作主管办公休息的地方,有一张小床,桌子椅子,脏兮兮的一层灰。陈mama坐在落灰的床板上,陈爸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房间气氛一时沉默。房间继续沉默,而陈松不打算在沉默下去了。咚一声,陈松跪在两人面前。第九十四章第九十四章陈mama在陈松下跪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想拉儿子起来,可一对上陈松那双坚定清明的眼,陈mama就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又伤心起来,坐在床板上什么话也没说,旁边椅子上的陈爸爸一双眉皱着,默默开口,“儿子,不是我们心狠,我们也是为你好。”“爸,你听我说------”“不用说了,明天我就去立诚给你办离校手续------”“爸!”陈松急了,“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解释?”陈爸爸一双眼盯着陈松,十分陌生,“解释什么?解释你不喜欢季准?”陈松抿着唇,他说不出谎话,哪怕是权宜之计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和父母,摇头,坚定道:“我是喜欢季准。”“那就没什么好解释的。”陈爸爸神色冷淡。“爸,难道我喜欢季准,就不是你的儿子了?”陈松想不明白,在没有被迫出柜前,陈松想过父母也许接受起来很困难,但俩人对他都是真的疼爱,只要自己慢慢努力,哪怕父母不同意,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这么陌生,像是以前的疼爱都是假的一样,否决了一切,甚至恶言相加。陈mama听到陈松这么说,双眼闪过痛苦和挣扎,可是还是狠下心,哭着道:“松松不要怪我们,你现在还小,我不知道你怎么走歪的,只是这件事你要听我和你爸的,我们是你的父母,难道还会害你不成?我们不读立诚了,我和你爸商量好了,隔壁省的周市也很好,我陪你过去读------”“妈!”陈松打断,“我不会去的,我哪里都不会去。”陈爸爸原本缓和的脸色立刻铁青了,“容不得你,绑也要绑你去。”面对语言强势又独断的陈爸爸,陈松一脸疲惫,他不知道哪里不对了,放缓了语气,好好道:“爸妈,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你们非要替我做决定?我喜欢季准,他跟我一起打球,陪我学习,给我做饭,什么都很照顾我,为什么你们一定觉得我是有病?季准和你们都是我爱的人,为什么非要逼我选一个?”陈mama有些许动容,可想起离开时全村人的眼光和嘲笑奚落声,硬着心肠,讲着道理,“儿子,你现在觉得我和你爸狠心,说的话难听,可我们这些算什么?村里大街小巷全贴的是你的照片,人家当着我和你爸的面都敢奚落嘲笑,你以后还怎么立足?咱们家好不容易立了起来,你爸在村里也受人尊敬,现在为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儿子,我们都是为了你着想啊!”陈mama最后叹道。“可是你们的着想在伤害我,妈,你要是嫌我丢------”陈松说不下去了,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季准是丢人的事情,可父母这么认为,全村都这么认为,陈松哽咽着,“我以后住在立诚,不会村就好了。”“你不用再说了。”陈爸爸狠着心不去看地上的陈松,冲着床边的陈mama道:“走吧!”陈mama擦着泪,儿子怎么就跟入了魔障一样,怎么也劝不住。俩人走后,陈爸爸从外头用锁子将门锁了,很快院子汽车发动声,陈松跪在地上,刺骨的寒冷从冰冷的地板窜到自己的四肢,陈松一张脸惨白,僵硬的转头看着窗外汽车灯暗了。陈松站了起来,环顾了一圈,因为地方偏僻,窗户外都上了不锈钢防盗网,一眼望去漆黑一片,像是黑洞洞的大嘴将自己吞噬。而另一边,季准已经后悔放陈松离开了。相对于陈家父母的怒不可遏,季爸爸就显得镇定许多,而且还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的大儿子,他看大的,骨子里冷漠的一个人,固执、洁癖,可却会允许陈松睡到他的床上,带着陈松参加他们的家庭度假.......季爸爸并没有责怪季准,只是神态严肃,问了季准一句想清楚了吗?在得到答案后就不再追问了,只是点点头,“你自己的决定,希望以后不要后悔,好了,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完全将季准当成一个独当一面有担当的男人来看,而不是护在他羽翼下的孩子。已经深夜了,季准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会开车只是没有驾照,而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独自开着车去了一趟陈家,门口漆黑,一点光线都没有,寂静的像是没有人居住。季准站在大门口,抬起手敲了两下,在安静漆黑的街道声音显得特别清亮,一下、一下------“你不用敲了,陈松没在。”幽幽的声音响起。季准侧头,看到陈枫披着大外套冷冷的看他。“是你做的。”“是。”陈枫一脸平静,“我只想让大家都看清楚,这个样样好样样出色的陈松到底是怎么样的。”季准一双眼冷的像刀子,但什么都没说,转身上车。陈枫略有些急了,喊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车子发动,季准已经离开了。陈枫脸白了,她知道对方看不起她,不屑听她说一句话,可这又有什么关系。陈枫拢了拢衣服,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车尾方向,低低道:“大家都在指指点点,背地里嘲笑我,说我丢了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