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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就往楼下跑。天刚亮,边角里还泛着青。青亦然一口气跑到乐心家,门是关着的。敲敲门,没有人应。他又一溜烟的跑回卧室,拿起手机。找到乐心的号码。上面规规整整的记着乐心的名字,青亦然点进去,发了一条短信。“你不在家?”不一会儿,乐心便回了,“我回老家了。”“什么时候回来?”“开学吧。”青亦然看见这三个字,气的脑袋都要冒火了,立刻发出去回复:“那补课呢?”乐心盯着手机里青亦然发来的短信,眼睛看向车窗外,看着纷纷往后退的人和树,过了好久才回:“没事的,我会找别人补。”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谢谢你。”青亦然收到短信,读完了,直接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自己也趴在床上,拿被子蒙起了头。*关秀秀也是第二天一早才看到短信。前一天竟然在电影院遇到了杜绥,恍恍惚惚的看完整部电影回到家,才想起来,她的手机和包还存在影院里,忘记拿了。打过去电话,影院的工作人员说已经替她保管好了。关秀秀一大早便又回到影院拿包包。打开手机,有两条未读短信。点开其中一条,是乐心发来的。很晚的时候发来的,只有寥寥四个字:我很难过。还有一条是男神发来的,两个字:你好。关秀秀坐在影院的大厅里,刚刚一大早,影院还没有开始营业,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做营业的准备。关秀秀先给乐心回了一条,“心心,怎么了?我手机落电影院了,才看到。”不一会儿就收到乐心的回复:“我在回老家的路上,到了再联系你。”然后,关秀秀便发起了呆。她看着杜绥发来短信的时间,是昨天他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发过去的。昨天的电影叫“你的名字”,很庆幸,杜绥知道她叫关秀秀。但很显然,他还没想起来,手机里的这个她应该也是关秀秀。关秀秀点进去短信,把杜绥的这一条也纳进了收藏里。然后回了:你好。杜绥一向起的晚,他们一中三草,似乎都有睡懒觉的相同属性。手机发出叮咚的声音,杜绥一个翻身,又睡着了。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杜绥闭着眼睛摸索到手机,眼睛眯着一条缝,不敢去看那闪亮的屏幕,直接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捂在枕头下面,杜绥趴在枕头上,继续睡。手机又顽固的响了。杜绥只能接起来,他知道,青亦然会一直打下去的,如果他再不接,他一会儿就能杀过来。杜绥接起电话就骂:“卧槽,你是不是疯了,放假了,你都不能放过我?这才几点啊?”电话那头难得的听了骂还那么安静,杜绥一下子清醒了,他连忙喊了一声:“青亦然?喂,你说话啊。”过了好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听起来很低落:“出来打球吧,老地方见。”说完,青亦然便挂了电话。杜绥一下子全醒了,连忙拨通了言成蹊的电话。言成蹊手机一响就接了起来,里面传来杜绥炸毛的声音:“喂,小蹊,我跟你说,青亦然让我们去打球!”“我知道,他给我打过电话了。”“你有没有听出来他很不高兴?”“好像吧。”“卧槽,今天又是一场恶战啊。哪是打球啊,绝对是球打人啊……”杜绥正骂着,手机里传来一声叮咚声。“我好像来短信了,挂了啊,一会儿球场见。”杜绥说完,挂掉电话,就开始穿衣服。刚套上裤子,才想起,还有短信没看。杜绥站住床边,他一手抄起手机,眼睛漫不经心的扫过,却又定住了。黄裙子:你好。杜绥只穿了一条裤子站在床边,上身是一件短袖,黑色的,宽松的罩在身上,遮住了他美好的腰线和宽阔的肩膀。他的头发原本就蓬松,还有些自来卷,刚刚睡醒,乱的在头上炸了毛一般,他看着短信,一只手抓住头发胡乱抓了一把。看着那三个字,杜绥突然觉得心里一痒。那个颜色冲击着杜绥的视觉感官,他咽了一口口水,嘴里骂了一句:“卧槽。”可是,眼前出现的却是,昨晚和他一起看电影的那个女孩子,她坐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桶爆米花,看到最后,哭了,又不敢出声。他记得她的眼睛异常好看,杜绥见过很多种眼睛,可是那种单眼皮的丹凤眼,却很少见。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竟然没有注意到。杜绥想着,手又抓了一把头发,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短袖。正在他换衣服的那一会儿,阳光照进来,照在杜绥的手机上,手机叮咚一响,一条短信到达。A黄裙子:我是关秀秀。第24章杜绥三两下套上衣服,就冲了出去。跨上单车,约摸10多分钟才到球场。锁好单车,走到球场,言成蹊和青亦然已经到了。“你们够快的啊。”杜绥看见他们便喊。言成蹊和青亦然早就看到杜绥过来了,两个人都没看他,听见他大喊大叫的,也没理,坐在地上说话。杜绥跑过来,“你们干什么呢,没听见叫你们?”“听见了。”言成蹊看了一眼杜绥,一下子笑了出来:“卷毛!”杜绥摸摸脑袋,头发没来得及洗,骑单车一路,风吹着,肯定又炸了。杜绥呵呵笑了,见青亦然兴致不高,就拿脚踢了踢他,“欸,我来了。”“知道。”青亦然手里拿着篮球,从左手转到右手,又从右手转到左手,百无聊赖的看着地面。杜绥撇撇嘴。他面对青亦然蹲下,看着他那双没有精神的眼睛,“你怎么了,一大早的。”言成蹊在一边幽幽的说:“伤心了呗。”“这么好?快说出来,让爷乐一乐!”杜绥一把抢过青亦然手里的篮球。青亦然抬头看他,一双眼睛直冒火。“好啦,你别闹他了。”言成蹊连忙拉了拉杜绥。杜绥不以为然的站起身,对着言成蹊说:“我倒是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你们知道那个关秀秀吧。”“嗯,怎么了?”言成蹊问。“昨天我去看电影,遇到她了。”杜绥笑着说。“那怎么了?”言成蹊白了杜绥一眼,突然又凑过去说:“不要告诉我,里面就你们俩!”“BINGO!”杜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