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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够他活得下去就行。他想,他就是这么个普普通通,甚至一无是处的男人。可是过去那些年里,除了有些花心以外,他真的没有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所以究竟是为什么,朱承瓒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他呢?以前他一直琢磨着要抓到朱承瓒的把柄,这样他就可以牛气哄哄地要求朱承瓒做这做那。然而现在他终于抓到了朱承瓒的秘密,他却没有力气去揭穿。他根本不想知道这些。殷戊又看了眼散在四处的文件,那里面有朱承瓒借用空壳公司设计殷氏企业走向破产的全部资料。殷戊不得不承认,朱承瓒确实是一个天才。这份天才不仅可以让他成为生物院最年轻的教授,也可以让他把商业战争玩的飞转。只是为什么呢?殷戊怎么样想不通。手机被调成静音丢在一旁,震动声持续不断地传来。殷戊看了眼,是朱承瓒打来的。早上出门前,他曾要求朱承瓒给自己一个难忘的生日。结果,还真的挺难忘的。殷戊不想不干不脆的,于是在朱承瓒打进来第十通时,他接通了电话。"殷戊?怎么才接电话?有什么事吗?"刚被接通,朱承瓒的声音便急切地传来,声音里含着无法忽视的在意和担心。殷戊垂眼看着面前的资料,将所有的动摇掐灭。"嗯,没事。你先回家吧,我在那等你。"说完这些,殷戊中断了通话。挂断电话后,朱承瓒突然有些不安。他了解殷戊,所以他知道现在的殷戊十分反常。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份反常来自于自己。一种可能会失去殷戊的预感突然出现,朱承瓒握紧拳努力平息着慌乱,转瞬后飞速跑出了实验室。殷戊在别墅口碰见了朱历,小丫头正抱着个一米多高的大玩偶在门口等的一身汗。她一瞟见殷戊,立刻把那个一人多高的玩具熊塞到他怀里,别别扭扭地和殷戊哼哼,"生日快乐啊。别误会啊,我才不是从国外专程带回来的。这个就是个高仿!绝对不是正品!"此时的殷戊整个人都极度不好,也没了和朱历逗乐的力气。他努力地朝着朱历笑了一下,然后把玩偶夹在腋下打开了门。朱历立刻跟着他朝别墅里走,只是在门边被殷戊给挡住了。她瞪圆了眼看着殷戊,十分的不能相信。“你居然不让我进!”小丫头委屈了,“你有那么讨厌我吗?”朱历都要哭了,为了给殷戊过生日,她逛遍了学校周边的商店,这个大玩偶还是她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殷戊怎么能真的讨厌她呢?她明明都开始喜欢他了!朱历眼泪说来就来,马上就盈满了眼眶。殷戊向来是怜香惜玉的,一看见朱历要哭,立刻慌了神。“哎你别哭啊,我和你哥有事谈,所以今天不方便。你明天再来行不?”殷戊低头笨拙地给朱历擦眼泪。虽然努力让自己和往常一样,但从看到那些文件时起,他自己也快要哭了。于是朱承瓒急冲冲赶到家时,就看见朱历和殷戊两个人一大一小全都泪汪汪地站在家门口。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大娃娃被夹在两人中间,样子十分可怜。朱承瓒步子迈得飞快,没几步就走到两人面前,他低下头仔细瞧着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哥?你怎么了?"朱历一抬眼就看见朱承瓒慌乱到发白的面色,她眨眨眼,在殷戊和朱承瓒之间来回看着,这才意识到两个人十分的不对劲。她原本想来和哥哥一家庆祝下殷戊生日的,虽然知道是做电灯泡,但是她实在太想和朱承瓒他们玩了。现在碰到这种状况,她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了?”朱承瓒伸手轻轻搭在殷戊肩上,下一秒便被对方错开了。他的心里一沉,双眼直视着殷戊,眼里全是不解和无措。"我们进去说。"殷戊并没有看他,直接走进了别墅。朱承瓒刚进玄关,便被殷戊甩过来的文件袋打到了腿,文件散落开来,朱承瓒眼神一扫就知道了里面的东西。殷戊知道了。这是朱承瓒当下想到的第一件事。一向沉着的大脑突然变得空白一片,他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错地看着殷戊。看着殷戊的眼色逐渐变的冷漠,最后是彻底的陌生。"看来真的是你。"殷戊突然有些想笑,笑他刚刚还在给朱承瓒找借口,想去相信这只是朱颜的恶意而已。"你听我说,殷戊。"朱承瓒迈开步朝着殷戊走近,他张开臂想要抱住殷戊,却在殷戊的眼神里渐渐停了下来。“不要说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接近我,朱承瓒。”殷戊抬着下巴看着他,继续道,“如果是这样,你会让我看不起。”殷戊的话像一道惊雷,朱承瓒被劈得魂飞魄散。他苦笑着看向殷戊,一向强势的眼在此刻却脆弱不堪,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你说的没错。设计让伯父投资失败的人是我,我想让你看到我,想和你认真的在一起。”朱承瓒自嘲地笑了,“两年前我们就在酒吧见过面,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如果和其他人一样接近你,也只能和他们一样不会被你在意。所以……我……”“所以你就要算计我?”殷戊走上前拽住朱承瓒的脖领,脸色已经涨红。他瞪着朱承瓒,拽着他衣领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他朝着朱承瓒低吼着:“就因为这种理由你就这么做?你想过我父亲没有?想过那些殷氏的员工吗?凭什么他们要为了你的自私买账?”你真是个人渣——这是殷戊对朱承瓒说的最后一句话。殷戊走后,朱历捡起了四处散落的文件,等看清那些内容后便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抬眼看着朱承瓒,他就那样呆愣愣地站在客厅的正中,整个人都被绝望包围。朱历走向前,轻轻抱住了朱承瓒。“哥……”朱承瓒这才缓过神,声色里带着痛苦和绝望。“他不会原谅我了,是吗?”殷戊一走就没了音讯,朱承瓒找了所有人,连殷怀川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知道殷戊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于是他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开始了自我惩罚。朱历十分心疼朱承瓒,觉得不能任由朱承瓒再这样下去,于是她请来了郦乌。郦乌进去的时候,朱承瓒正靠坐在沙发边喝着啤酒,嘴角都是自暴自弃后胡乱长出的胡渣。她用拐杖用力地捶了下地板,直到朱承瓒抬眼看向她后才停下来。“不就是一个殷戊吗?你这么自暴自弃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