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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的感觉。闻溪:“他就长着一副容易被渣男看上欺负的脸。”当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被渣男看上,并不怪他。以清虽是做着料理花草的活,但显然十分认真,他问闻溪:“倘若把酒挖出来,可能会伤到琼露树的根系,小仙不知如何取舍。”闻溪坐在高座上,见他低着头站在下方,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闻溪存了玩笑的心思,故意道:“用土灵术即可将根系与泥土分离干净,有何取舍?”以清窘迫道:“在下……尚未掌握土灵术。”闻溪眉梢一挑:“这些基本的术法都不了解,怎么料理云徵宫的花草树木?”以清垂眸看着地板,心脏开始砰砰砰跳动起来,有些紧张。不料闻溪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便收你做徒弟,今后也无须担心不懂那些基本术法。”以清瞬间懵了还……还有这种cao作的?他本来以为接下来会面临闻溪无情的解雇,没想到还天上掉馅饼了。原来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的小花匠一日之间成为云徵仙君的唯一亲传弟子。云徵宫全体都表示不可思议。其实闻溪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那条渣龙轻视以清,觉得他出身不好,那就给他拔高身份,让那人碍于他的身份不敢随心所欲地玩欺骗他的感情。同时自己好好教导他,让他有保护自己和反击的能力。现场教完土灵术后,以清乐颠颠地去将那两瓶琼露酒挖了出来。该来的总要来的,闻溪带上两坛酒,往衡元宫的方向走去。他提前告知了楚澜一声,楚澜吩咐下去做些下酒菜,一边等着心心念念的琼露酒,一边逗手中的小毛笔玩。他将两人饮酒的地方设置在院落之中,他的院子里是一幅秋日景色,身后一片火红的枫叶林,色彩浓重又惊艳。楚澜戳了戳小毛笔:“你主人快来了。”小毛笔翻了个白眼,他还知道他“主人”离这边的具体距离是多少呢。待闻溪前来,楚澜又将小毛笔不声不响地放入袖中,两人合着下酒菜对饮,酒喝了一坛,楚澜对毛笔的事情还是只字不提。闻溪见他不提,便开口问:“我前几日遗失了一只毛笔,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他在衡元你这里,可否还给我?”“当然可以。”楚澜一口赢了下来。他嘴角勾起,补充道:“前提是,你让我画你一次。”他从袖中取出那支翠绿的毛笔,重复强调道:“就用这支毛笔,画你。”仙君的毛笔精04楚澜很喜欢画身边的人,肌rou的线条,骨骼的走向,光和影的变化,色彩的撞击,都让他觉得觉得异常兴奋。闻溪听完却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澜为他斟满酒,脸色不变:“字面上的意思。”闻溪:“为何要画我?”他抿了抿唇,想和他谈条件:“不用这支笔可以吗?”一旁围观的系统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你可以先挣扎一下不让画的……”闻溪顿时醒悟过来,对啊,这是他的笔,要回来天经地义,为什么要答应楚澜的条件还和他砍价?楚澜观察着他的表情,瞬间读懂了他的心思,笑道:“这支笔上可写着云徵仙君的名字?”他的态度突然变得有些强硬,闻溪头一次见他这样对自己,未免有些无措,闭上嘴默不作声,楚澜以为自己找到借口堵上了他的嘴。谁知他手中那支毛笔却颤悠悠地站立了起来,开始往闻溪那边挪,一边挪一边说:“他就是我的主人,不用写名字,我可以作证。”闻溪勾起嘴角,摊开手掌接他过来。楚澜感觉自己像活活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他无情地划出一条银河,握紧手中的笔不让他回去,看见闻溪冲小毛笔笑,他心里莫名很不痛快。闻溪抬眼看他,心里悄悄给楚澜取了个新名字。楚作精。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楚澜为什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闻溪只好采取最原始的手段——打架,男人之间,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不给他,他就抢过来。闻溪冷着脸站起来,像是剑出了鞘,利刃上的白光直直向楚澜刺去,楚澜却还是举着杯,悠闲地坐着,另一只握着笔的手,不知何时藏进了袖里。突然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身体往前倒,闻溪刚刚猛地站起来,有些着急了,这会儿一时站不稳,啪叽一下摔入楚澜怀里。闻溪:“嘶……”楚澜身上怎么这么硬?他鼻梁重重地砸在楚澜肩膀上,被砸得生疼,刺激得眼眶里冒出几滴生理性眼泪,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坐在楚澜膝上,脸埋在他肩膀上,双手为了平衡还不自觉地环抱住他的腰。楚澜在他耳边轻笑:“投怀送抱,也不还给你。”闻溪懵了一会儿,才从楚澜肩膀上抬起头来看他,因为撞得痛了,眼眶泛红,睫毛上还依稀可见几滴零星的眼泪,显得可怜巴巴的,在楚澜眼里就像是失去挚爱悲伤痛苦的样子。他顿时有些无措,声调不自觉地扬高:“你哭了?”闻溪见他似乎有所动容,刚想擦掉那几滴撞楚澜的鳄鱼眼泪时,生生将抬起的手按了下去,厚着脸皮承认下来。他点点头,垂下眸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楚澜皱起眉:“不过是刚开灵智的毛笔,你堂堂仙君,何至于为他如此?”闻溪低着头眨眨眼,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楚澜嗤笑一声,嘲讽道:“没想到恪守清规的云徵仙君,有一日也会同一只精怪有了私情。”闻溪:???黑人问号。闻溪:“我这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系统:“你没闻错。”楚澜吃醋了?闻溪低着头,教人瞧不起他的神色,还有几分愣怔,这个世界的楚澜他只见过几面,对别人倒是温柔多情,对他却矜傲得不得了,恨不得用下巴看他,每次同他说话都带着几分嘲讽与戏谑,现在为他吃醋了?闻溪:“我感觉不太真实,他是不是爱上毛笔了?”系统:“爱上你了,说爱上毛笔也没错。”闻溪:“……”闻溪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他这是爱他就欺负他,和幼儿园小朋友拽喜欢小姑娘辫子的套路一样吗?”他还坐在楚澜膝上,两人几乎没有缝隙地紧挨着,闻溪挣扎了两下:“放开。”他向来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时恍若凝结成冰,紧绷着一张脸,嘴唇抿成一条线,显出极度的不悦。系统幽幽道:“别装了,你明明很享受。”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