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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因果就是人为。“我相信这只是一个疯子的幻想。”安藤合上满是灰尘的日记,“只不过她们正好与我的人物同名而已。”安藤还是像往常一样冷着脸,看不出他冰冷的面孔下,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八木觉得以安藤的水平,不可能会无视这些巧合,也许他也是知情者,而这本身就是一场人为的阴谋?八木的侦探直觉开始作用,以他的经验推测,在这次探险的背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废弃学园,安藤尤里克,恐怖,邪神祭祀……真相隐藏在这些本不该有联系的事物上,而他一介路人的身份,既是最不知真相的人,又是最能客观分析情形的人。首先,八木必须确信安藤是无害的。就算他是安藤的忠实粉丝,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偶像真的就站在自己的利益场上。八木又问安藤:“青木,姬小路……以后还会出现更多的人物啊,我只是……”八木的话还没有说完,安藤就用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苍白的脸上,深沉的眼,像是有魔咒一样,让八木移不开眼。“我的才刚连载一章啊。”安藤说,“相信我,那真的是巧合。”“那不是还有……存稿?”“我不是是那种会存稿的人。我的……到底只是自己噩梦的文字化罢了。”“你,这么容易做噩梦吗?要不要买一些安神的营养品。”“家族遗传,没事的。”安藤说,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意外的单薄。八木不知受到什么驱使,下意识地就上去把他抱在怀里。他已经判断出,安藤在说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无法让自己从对方危险的眼神里逃脱。他抱着那人,真是意外的冰冷,单薄又凄凉。无论如何,去往天台就能得到真相了吧。两人决定去天台一探究竟。走到楼梯间的时候,他们突然停下。有蓝色的诡异灵光,从台阶的缝隙中渗透出来像是发光的不定型物质,漂浮在空中,似乎没有什么伤害人类的意识,只是,太过让人惊叹。安藤情不自禁地触摸它,幸好八木有意识地拦住了安藤,说:“小心,那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安藤的眼睛里反射着那蓝色光,他茫然得像是一个只剩本能的孩子,八木晃了晃安藤的肩部,安藤却没有更多的反馈意识,只是一动不动地,凝固般僵硬地站在地上,望着那蓝色的不知名物质。“安藤,安藤……”八木大声地喊安藤的名字,但是对方毫无反应。那呼唤在诡异的校园里回荡回荡回荡,不知是否惊醒了掌握这个世界的邪魔之神。八月刊作者:安藤“你被捕了。”为首的警官说。一个男人被枪口指着,从孤独墙角边缓缓站起,好像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因为太久没有打理的头发长过了脸,虚掩住他的神色。只能听见邋遢不堪的罪人念叨着――“你终于来了啊。”他们抓住了罪犯,然后把他逮捕进审讯室。前来审讯的警官正好是之前带头的领队,他埋头理了理资料,然后与那神色茫然的罪犯交换了目光。“涉嫌在学园进行恐怖活动,威胁大量学生生命安全,造成多人伤亡,谋杀你的母亲姬小路铃女士,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警官问。“啊,是我干的。”罪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不动神色地坦然直视前方。“为什么!为什么要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警官有些激动,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因为她该死。”罪犯说。“就算姬小路女士有什么罪过,她也是你的母亲,怎么也也轮不到你来用那样可怕的方法杀死她,摧毁她的校园。且不说她,那些学生呢,他们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吧。”“他们……呵,对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杀死他们的,因为我讨厌他们,这是我的正义。”“就算他们和你有什么私仇,也不至于死得那样……可怕。就算是恶徒,也终究会受到正义的制裁,你那样的做法……根本,根本就是混蛋的做法。”警官攥起罪犯的衣襟,对那个麻木的杀人凶手大喊,“你根本不配谈论正义,你只是在发泄你的仇恨。”此刻,罪犯的眼睛里,瞬间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的眼神动容了,茫然无神中似乎又有了灵魂,他说:“是啊,我就是一个杀人的武器。”他看着警官的脸,一瞬间,似乎陷入一种精神失常的疯狂,眼眶突然惊愕地睁大到极限,而瞳孔因为惊异而收缩到极限,他突然愣住,全身僵硬,被冻结一样。几秒的凝固后,刑讯室开始回荡他歇斯底里地笑声:“我是个被利用得一点不剩的工具啊,就连被踩在脚下的机会都没有了啊,我还能失去什么呢,这条连狗都不如的肮脏身体已经没有价值了,哈哈哈哈哈――”警官按住罪犯,把他反扣在桌子上。那被压制的罪犯在发狂的大笑后,在桌面上又哭又笑,身体抽搐起来,似乎要口吐白沫癫狂至死一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许……你还能说话吗?”警官问罪犯。“啊――没有,没有了,都是我的罪恶,只需要把所有的罪恶都推到我头上就好了。邪教徒的名头也好,精神病的检定也好,殴打凌辱的惩罚也好,最残酷的绞刑也好,都给我,都给我!”罪犯大哭大笑,没有一丝正常的地方。警官的同僚把失控的罪犯关进监狱,警官将他的结论汇报给上司:“他疯了。”他说,“我认为他现在的样子不足以作为我们结案的全部证据。”“这只是一个疯子杀人魔的作恶,你太认真,白井警官。”上司如是说。“我想这是我们作为警察的必备素质吧,我真的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警官白井克反驳道。“警界不需要第六感,白井警官,请拿出你的证据。”“我只是,暂时还没找到……”白井警官咬牙切齿地回答。“那就等你有了证据,我们再谈。而现在大家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那罪犯受到惩罚!”白井克到外面,点了一根烟,本来他不是会抽烟那种人,只是近来压力实在不堪忍受。在飘散的烟雾和浓郁的尼古丁气味中,他回味那罪犯的一言一行。正义,正义吗?白井克总觉得那人似曾相识,却又肯定自己不曾与他有所交集。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完美的理性主义者,此刻却对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莫名的同情,不可理喻,难以置信。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