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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的世间,还未轰轰烈烈地同谁谈过恋爱……想到此处我便悲从中来很是不甘,急中生智下不理那魔头,只朝白衣女仙嚷道,“我是跟着玄罗门的有风上仙来的,不当心与他走散了,仙子可否帮我寻一寻他?”玄罗有风的名号应还是响亮的,当能镇得住他们吧?果然那女仙神情立马变了,“你是玄罗门中的?”我窃喜着忙点了点头,却不想她上下将我打量个透,渐而眸色阴鸷起来,转身朝那魔头道,“如此更留不得了,速速处理干净了吧。”言语间的狠戾竟是更甚。我瞪大了一双眼很是不敢置信,保命符怎地竟成了催命的,这可如何是好?这么一怔忪间,那魔头已然逼近了。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好歹也拼上一拼,然这魔头着实厉害得紧,滚滚魔气磅礴而起,以千钧之势向我袭来。我哪里又招架得住?只来得及闪避两下便被魔气震了出去,心口发疼,脚下一个不稳当顺着梯田滚了下去。我滚得很不顺当,一路被枝桠刺着,又被碎石沙土磨着,磕磕又碰碰,真真苦不堪言。然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放过我,那魔头一路追了下来,劈手就是一个杀招。天地回旋间我暗叫呜呼哀哉,那魔头却生生被定住了,定在空中胡乱挥着四肢,用力至面目也狰狞起来,却始终挣脱不掉。同一时刻我也不再往下翻滚,而是被一股温柔的托力带了起来,身子便飘飘然慢悠悠到了花田的上方。我一低眸便望见了那片被我碾得很不成样子的曼陀罗,紫色的花瓣飘零了满地。在这般的凌乱中,我却瞧见了漫天紫气中的那一点静谧的水墨,他立在上方,被淡淡的云雾缭绕着,隐约可见身姿挺拔,指尖一丝金光绵延至我身下,很是随意地牵着,缓缓地收了过去,正正是将我带到他身旁。是他……他一来我这条小命便有了着落,我身子落了地,心亦落了地,咧了张嘴乐呵呵地同他打个招呼,“有风,真是好巧啊。”他只轻飘飘睨了我一眼,我却看懂了他眼中的嫌弃,于是亦低头往自个儿身上瞧。额……也难怪他会嫌弃,他向来喜洁,而我这好好的衣裳被撕扯地不成样子,破烂如同乞丐装,泥啊血啊混成一片,早已失了本色,委实狼狈得很。然我不过眨了眨眼的功夫,这一身蓦然地又洁净如新,皮肤上那些交错纵横的划痕窜过一阵清凉之感,也不再火辣辣地疼。唔,上仙就是上仙,虽是小小的术法,但也使得比旁人干净利落得多,这回我是真心实意地朝他投去钦佩的目光。然有风他却很不买账,也不回望我一回便拉着我朝那魔头走过去。那白衣女仙急了忙拦在我们与那魔头中央,正欲张口说什么,有风同样睨她一眼,却与方才睨我的那一眼很不相同,冷飕飕的比那千年寒冰还要凉,生生将她冻得说不出话来。“她是我的人。”他如是说。他的嗓音一向低沉,我从前只觉着落在耳里头很是好听,却不知也可以有如此迫人。而我当时其实并未觉着有任何不对,不过一句解释罢了,后来懂的多了才知他这话实则很有些歧义。呵,他的人?他的什么人呢?然那时白衣女仙的面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全然失了仙子的气节,“小仙一时糊涂,请有风上仙放我们一马。”我这才晓得有风在仙界简直是可以横着走的所在,连蓬莱仙子这等挺高级的仙女在他跟前也说跪便跪了,还得战战兢兢自称小仙。偏生有风还没半点受不起的意思,也一点儿都没搭理,只极有气势地略过她,在那魔头跟前站了,一瞬间我只觉得几道金光横七竖八闪那一闪,眼前一花,便听那魔头惨叫了几声倒在地上。我好奇地凑上前去瞧了瞧,不由得咂舌。他身上竟多了几道与我一模一样的伤痕,想来是有风他比着我的给那魔头划上的。然我不过是擦伤,而以那魔头流出的血量和满地打滚的痛苦程度来看,伤口应是比我深了数倍不止。有风竟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典型,然我也不是什么善茬,心中痛快得紧,若不是还想着替有风端着点身份,怕是早少不得要抚掌叫好的。“小惩大诫。”有风淡然说道,又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女仙,“夙夕,好自为之。”是了,这恋上个魔头的漂亮女仙,便是当年掌管蓬莱仙境的蓬莱仙子夙夕。此时她白着一张脸,眼瞧着一团金光从有风掌中绽开,而后往那魔头处推了推,那魔头便霎时不见了。夙夕这才起身,颤巍巍向有风道了谢告辞。他们的一对身影消失在云间,有风这才转头将视线落在了我面上,忽然地眉头皱得很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白绢,一双手越过我的脑后将它当面纱与我系了。我一时竟忘了动,抬头怔怔地瞧着他,却见他神情专注地极了,眸光如水微漾,好似那面纱是他十分心爱的物事一般。这样的有风我倒真不大习惯,唔,也忒温柔了些。可我脸上却热得有些灼人,不自觉地便去捂面,竟是传来一阵刺痛。我呆了一呆,原来我破相了么?他叹气,将我的手从面上拿下来握住,无奈道,“真是少看着你一回都不行。”说着也没待我辩驳上两句,便不由分说牵着我往高处的会厅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某上仙:来滚个花田?某郡主:滚!呜呜呜...涨收真的太难了啦......☆、舞乐盛会蓬莱仙境云雾甚多,然独独这至高处却如漩涡的中央,一览众山小,竟很是清明,可谓是世间的一大奇观了。蓬莱仙子是个玲珑女子,在此处劈出一大块空地,造些富丽堂皇的楼台水榭,又铺上东海之中上好的紫晶,作舞会宴饮之用。头一遭来这蓬莱仙境,我自是想好好见识下有仙界第一之名的会厅。而有风是这舞乐盛会的上宾,跟着他定是很不自在。是以在来的路上我已想的好好的了,事已至此便将错就错,以仙婢的身份跟着有风混进去,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偷偷遁了。我来便是听曲赏舞的,上座不上座地倒无所谓,随便躲个角落便成。眼瞧着到了那明晃晃的会厅门口了,约莫着我们来得有些迟,所以空荡荡的竟没什么人。我学着仙婢低眉顺眼的模样跟在他后头,谁知他竟回过头来,眉心一蹙一手将我扯到身边,力气极大。我挣了半天,他全然没半点要放开的意思,于是就这么同他斗来斗去地挣到了会厅。会厅里头果然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