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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下意识的看向祁锋。“胡说什么!”一个保镖上去想把她的嘴巴堵住,祁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保镖立刻退了回去。祁锋面如冰霜,走过去盯着女人的眼睛,“你说清楚,到底是谁把小云推下楼梯的?”“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祁锋的脸色实在太可怕,女人吓得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大少爷,让我来问她吧,我保证让她把真相全部说出来。”一个手下自告奋勇。半小时后,在两个人的逼问下,女人终于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原来当年是祁悦不知什么原因对祁若云发火,让两个保镖对祁若云又打又骂,祁若云逃跑的时候又被人追上,那是在三楼的楼梯上,祁悦一下子就把少年推了下去,而且还命令两个保镖和保姆不要去管他,所以祁若云在当天下午有人经过的时候才被发现,那时候他树森下一滩血迹,人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每听一句,祁锋脸色就冷上一分,到最后得知真相的祁锋简直怒不可遏,一把扼住女人的脖子,额头都暴起了青筋,“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摔下去不管不问?!”女人的喉咙几乎被他硬生生捏断,在她快要翻白眼的时候,祁锋一把将她甩开,手臂颓然的垂了下去。他早该想到的。那个时候小云已经十几岁,怎么可能像小孩子一样无缘无故的就出事故,一定是有谁将他推下了楼梯,而那个家里,最有可能的只有那母女两人。从得知小云出事的那一刻,他就该想到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但当时他在做什么?恐怕连为自己的弟弟难过一下都没有吧?把少年推入深渊的是他同父异母的亲meimei,而他的亲大哥对他却不管不问,怪不得少年对这个家只剩下了nongnong的排斥和恐惧,这样的一家人,他怎么可能还有一丝依恋?然而一想到少年醒过来之后第一个找的人是哥哥,还有见到他时依恋他的表情,祁锋心里就如同刀绞一般,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痛苦和自责过。女人还在惶恐的哭泣着,房间里其他人一言不发,良久过后,祁锋静静看了那女人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大少爷。”有人想过去问祁锋这个女人怎么处理,却被祁锋的心腹保镖制止了。“怎么了?”保镖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少爷哭了。”祁锋站在祁若云的房间门口,但他没有进去,他怕自己见到小云就会忍不住激荡的情绪,他想要跟弟弟道歉,让他原谅自己这些年来对他的亏欠,告诉他自己有多愧疚,可是现在的他没有资格,也不能把不好的情绪再带给小云,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全力弥补小云,让他快乐,并且让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还没看够?趴在被窝里的季云初叹了口气,祁锋站在门口看他已经看了很久了,既不进来也不走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愧疚和自责吗?那些东西对已经死去的祁若云没有一点用处,也不会让他得到一点安慰,你要是真把他当亲弟弟,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吧。祁锋果然如同季云初期待的那般很快有了动作,祁家有资历的佣人挨个被暗地里叫去逼问了个遍,现在祁家谁不知道祁家大公子已经逐渐开始掌权,而他又是祁家唯一的继承人,在这个家里,除了其他几位主子之外,没有人敢不听他的命令,只是他们都没想到,祁锋把他们郊区的原因竟然是询问当年小少爷的事情。越是深挖下去,越是令人心惊,祁锋让人用尽手段,得到的真相也令他越来越难以接受。原来在云芊若死后,祁若云在祁家受到的欺辱远比祁锋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当年他就觉得自己的弟弟太瘦弱了,简直不像一个正常的男孩子,现在看来,那时候的祁若云根本不是一般男孩子的瘦弱,他在祁家受到的待遇,甚至远远不如一个佣人的儿子。第056章当众打她的脸季云初已经三天没有遇见祁锋了,祁锋的人把他保护的很好,就连秦薇的人也不能接近一步,祁锋这个人深沉内敛,比他父亲祁谦要优秀的多,做起事情来也十分谨慎,季云初并不担心秦薇发现什么。倒是这几天严爵每天晚上都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打倒季云初昏昏欲睡,严爵才会说一句晚安,有一次季云初太困睡过去了,第二天醒过来手里握着电话,竟然还是通着的。严爵对他的耐心远远出乎他的意料。季云初对此也很无奈,他已经不想再跟谁有太深的牵扯,因为牵扯越深,到时候他们一个个消失的时候,心里就会越难以承受,他自以为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白枭的事情,真的把他伤到了。这天晚上季云初把电话放的远远的,没有理会严爵打来的电话,早早就上床睡了。半夜里他迷迷糊糊的就感觉不对劲,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一个高大的人影立在他床边,正垂头看着他。季云初吓得差点叫出声,“谁?”“别怕,是我。”“醒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犹如大提琴的音色一般迷人。严爵?季云初愣了一下。以严爵的身份,要收买祁家的人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这样悄无声息的进来,还是让季云初惊了一下。“严大哥?”季云初松了口气。他能感觉到身边的气息是无害的,而且十分温柔,就好像昔日他每天晚上醒过来身边的那个男人一样,那样令他安心和眷恋。也许白枭永远也不知道,当初他身边的少年晚上总是不敢深睡,往往半夜里会醒过来好几次,因为太怕他消失,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惜。黑暗中,少年清澈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璀璨,然而里面却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之色,严爵感觉自己的心尖猛地颤了一下,刹那间有了一种强烈的悸动。平日里季云初可以完美的掩饰住自己所以的情绪,然而此时此刻,夜深人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季云初突然有些抑制不住。“吓到你了?”严爵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他的额头,指尖却不经意碰到他的眼角,那湿润的触感令他指尖仿佛都被烫了一下。他想起了什么?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严爵有种把少年抱入怀中的冲动,但他还没伸出手,少年突然挣扎着坐起身,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