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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心中不觉好笑,想起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建元王忽又道:“还有,你父王还会携程贵人同去,你可千万小心她,今日之事,若没有她推波助澜,你父皇也不会如此动怒。”君合心中正在偷笑,听闻此言不免一惊,便听二皇子问道:“怎么?你主子要害我不成?”君合一时哑口,建元王却问:“你这里有庆宁宫的人?”二皇子却道:“君合是教我功夫的小师父,信得过的,只是我没想到程贵人会害我?”君合趁这两句,心中已打好腹稿,便道:“殿下、王爷请放心,我家小主生性温和与世无争,绝不会害人。只是她心思单纯,所以有一说一,惹得皇上动怒牵连殿下亦非本意。更何况程贵人与容妃娘娘向来没有龃龉,更没有要害殿下和娘娘的动机。再退一步,若程贵人真要害殿下,奴才在殿下身边这么久,殿下还能安然无恙仅仅是被斥责搬离春秀宫?”二皇子点头道:“倒也不无道理。”建元王却道:“你倒心善。程贵人虽未与你母妃交恶,可殷容华与她不和可是连我都知道的,怎会好端端的赏了她菊花茶?”二皇子道:“这事母妃倒是提过,说是殷容华突然造访,母妃那几日上火,正饮菊花茶败火,殷容华便开口讨要,母妃想着又非什么好茶,便给了她。”建元王道:“明明是自己讨要,转身却成了恩赏,这殷容华倒是会说话。她如此一出,程贵人与她交好,怎会不推波助澜?”二皇子道:“可是,父皇并未责怪母妃啊,令我搬出来也是因为习武之事,我看与此事并无相关吧?”建元王定定看了二皇子良久,无奈的摇了摇头。君合见状,插话道:“王爷,当时奴才就在旁边伺候,我家小主真的未曾出言中伤,还开口为娘娘说辞,说她生产久了才忘了嘱咐一两句,只是皇上忽然想到习武这事的流言,才突然动怒的。”建元王冷笑:“你家小主若不提起二皇子,皇上又怎会突然想起什么流言?不过是几片茶叶不值得治罪,便勾起这事迁怒罢了!你还想在这里护主?!”君合忙道:“王爷明鉴,奴才护主之心不假,但二皇子待奴才之心更胜主子,奴才只是实事求是,亦不想冤枉了程贵人,程贵人绝无害人之心啊。”说罢跪在地上作出痛心之状。二皇子开口道:“好了好了,本宫信你。”命君合起身,又道:“只是这几日本宫确实须要低调些,你们二人先回去吧,没有我传唤不必过来,自己也须小心谨慎些,勿走漏了风声引火上身。”君合同观韬忙行礼跪安,抬眼时,却见建元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目光如寒冰,刺得君合一阵胆颤,慌忙退出安华宫去。一路上君合仍在阵阵心悸,从二皇子到程贵人再到建元王,无一不曾对自己疑心,当真是如履薄冰,往后须得更加谨言慎行,要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啊。忽又想起建元王深的令人发慌的目光,一阵秋风起,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待回到宫中,拣了些没要紧的话说与了程贵人听,程贵人并未多言,而后便吩咐为前去青玉台选婿之事做些准备。君合与琼烟领了命,各自安排妥当,至晚间,炜衡忽悄悄的来访,告知君合天同亦会去青玉台,金杜吩咐留意打探些良怡的喜恶,以便相助。君合听了这话,口上应承,心中却不免为天同可惜,他只道他们这等身份的是金宰相手上的棋子,却未料他的亲子亦不能逃开这样的摆布。三日后,帝后至青玉台为良怡公主选婿,携兰妃、殷容华、程贵人、二皇子、三皇子同往。未知此去选婿究竟天同能否中选,且看下回:忠君合玉台会旧主,柔良怡家宴选新郎。☆、忠君合玉台会旧主,柔良怡家宴选新郎话说这良怡公主乃是皇帝嫡长公主,从小伶俐可爱,备受皇帝宠爱,此次选婿亦是开了先例,只为能给公主选上一位她看得上眼的佳婿。为了良怡公主的身份地位,无数皇亲贵胄王公大臣甚至属国贵族纷纷前来应选。仪式自卯时便开始,良怡坐在玉台正中一处凉亭中,四方挂满帷幔,面前亦隔一层薄纱。帝后等众人远远坐在玉台最高处,每位应选者由宫人报上家世名讳,在台下远远先行过一礼,继而进入凉亭与良怡相见,而其所言所说,只有亭中二人方听得到,远处众人却只能隐隐看个身形和相貌的大概。及至午时,尚有大半未曾觐见,皇帝命先用午膳,再略作修整,因虽已入秋,正午的太阳还是十分毒辣,决定待日头稍西再继续。晴云与琼烟伺候程贵人到厢房午休,君合借口更衣,匆匆来至玉台后山,见炜衡已在等候,交换了一个眼神,再往前去,只见天同正立在一处磐石上眺望远方。君合行礼道:“公子。”天同听言,转身上下扫了君合一眼,道:“半年未见,看你竟是气色甚佳,看来宫里的日子究竟比金府舒坦啊。”君合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便道:“公子,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抓紧说正事,良怡公主——”“良怡公主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气味什么茶点什么曲子,我知道的比你清楚,恐怕近日来应选的还有比我知道的更清楚的,”天同打断君合的话,“你以为我叫你来,是问你这些废话的?”君合张口结舌。天同又道:“我问你,入宫半年,可有人对你的身份起疑?”君合答:“没有。”天同问:“那可否有人发现你未曾净身?”君合心中无语,道:“当然没有。”天同又问:“那可有宫女嬷嬷又或是妃嫔侍卫王族之类的,对你不怀好意的?”君合扶额无言,天同却大声道:“有还是没有!”君合惊得四处望望,见炜衡点头示意无事,只得答道:“没有。”天同道:“好,那他呢?”说着冲炜衡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没有趁虚而入?”君合彻底绝望,答道:“没有。”天同望着君合的眼睛道:“好,我信你。”继而又道,“选婿之事,我要问问你?你希不希望我选上驸马?”君合听此言,思忖片刻,道:“君合知道公子不想做什么驸马,只希望公子能顺从自己的内心。”天同嘴角勾起笑容,道:“好,我明白了。”说罢走到君合身侧,“只是这事,我也有自己的考虑。选上驸马,在宫中出入也方便些,也能多照应你些。所以这事,你不必cao心了,有你这话,我已安心。”又温柔道:“回去吧,耽搁久了你主子疑心。”说罢错身离去。君合与炜衡行礼恭送,及至远去,炜衡踱过来道:“你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