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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床上你是这么个样儿,当真可爱。”君合自知说他不过,回嘴只会逗出他更多讨嫌的话来,又想着今日前来本为话别,竟没想到来了这么一遭,感觉心里怪异,说不出是喜是愁。便道:“我走了,你记得我与你说的话,天亮之前我若没来,千万逃命。”炜衡听了这话却不答言,君合又急了,道:“你听见没有!”炜衡只得道:“我知道了。只是你也千万应对周全,怎么样也好,要保住自己,为了我。”君合听言点了点头,心中叹气,推门去了。当夜,皇帝果然又到庆宁宫点了个卯便走了,晴云面色不善,程容华却佯作无事,并不在意。皇帝走后,程容华略看了会儿书便睡了,其他宫人也便都各自睡去。君合待到夜深,溜进小厨房寻了一柄小刀,在自己喉管处比了比,而后便藏在衣袖内,又因没了夜行衣,只得翻出一件还算贴身的深色衣裳穿了,里了庆宁宫便奔景阳宫而去,未知此去生死若何,且看下回:审命案建元布密谋,说战事忠慧泄军机。☆、审命案建元布密谋,说战事忠慧泄军机话说君合一路寻去了景明宫,因景明宫在皇宫北边,与庆宁宫相距甚远,君合衣着也不便,只得小心翼翼的在树影墙根底下提着气走,才未曾被来往巡逻的卫兵发现。到了景明宫门口,考虑了一番,便于正门上扣了扣门环,半晌,自有宫人打着呵欠来开门,君合拱手道:“奴才柳君合,奉召来见王爷。”宫人听说脸上有些疑惑,便掩上门去通报,不多时又来开了门,引着君合一路进了寝殿,见建元王正披着一件薄衫在等下看书,看他进来,笑道:“让我好等。”君合看他脸上挂着笑,眼睛却冷如寒冰,双腿早已打软,但又想起上回与他对峙之时,便知越服软越不受他待见,于是咬咬牙,提起一口气,行了一礼,道:“王爷见谅,程容华有了身孕,少不得伺候谨慎些,不待她安歇是不敢出来的,奴才也不能就回她话说是来见您不是?”立在一旁的小厮见君合走进来便要上前去搜他的身,君合却没想到这一招,正准备主动把小刀供出来,建元王却摆摆手说:“不必搜了,你们先出去罢。”君合暗暗松了一口气,宫人和小厮便出去带上了门,君合竖起耳朵听了听,果然觉察到附近有埋伏的气息,只是倒不像上回,这次却只有一人。建元王淡淡道:“你还不跪下。”君合不卑不亢,面无表情从容下跪,亦不开口请罪。建元王看了看他,道:“我此前竟未看出来,你竟有这等本事,于深宫之中取人性命呢,用的还是这等手段。”君合道:“奴才以为王爷料事如神,怎会看不出来?”建元王冷笑一声,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心是如此硬的,忠慧王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却能如此眼睛不眨一下的杀了他的母妃,当真令人赞叹。若不是我的人发现,我也不敢相信是你。”君合心中黯然,道:“事难两全,奴才愧对忠慧王,无话可说。”建元王提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撂下道:“喝了这杯酒,给她偿命罢。”君合心中一惊,起身端过酒杯,心中暗忖应不会是毒酒,又想便真是毒酒也无可奈何,大约命该如此罢了。想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觉辛辣非常,像一团火顺着喉管一路烧到胃里,登时脸上便热了起来。建元王笑笑看着他,道:“你就知道我不会要你的命了?”君合亦笑道:“奴才贱命一条,王爷肯要,拿去便是了。”建元王道:“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倒不如要你这个人。”君合不解其意,建元王道:“下个月初十,不论想什么法子,你要到北边竹苑去,我有安排。”君合思忖一番,心中疑惑,却只得称是。建元王饮了一口茶,道:“贤贵妃这事,我只当不知,纵然你不过为人所用,终究是欠忠慧王一条命,这账你自己可记清楚。”君合亦俯首称是,建元王又沉吟片刻,道:“这些事你也都与夏炜衡说了罢?”君合想想,道:“未曾,王爷嘱咐不得说的,奴才自然不敢。”建元王抬眼看看君合,道:“与他说未说过也都罢了,只是我若得知金杜知道了这些,我也不问你,只杀了夏炜衡便是了。”君合只得道:“奴才明白。”建元王忽又问道:“上回问你家向何处你说是允州,是扯谎的罢?”君合道:“奴才本是孤儿,在宰相府长大,并不知家向何处。”建元王又问:“那你可知自己的生日年岁?”君合只说不知,建元王便摆摆手道:“罢了,乏了,你去罢,初十的事我过后再同你说。”君合听言顺从的退出寝殿带上门,又一路随着宫人出了景明宫,强打着精神走了几十步,方才扶着一棵树跌坐在地上,心中一阵阵后怕,却又觉得奇怪,建元王竟如此轻易就放过他了,究竟建元王在作何打算,他也实在琢磨不透。正思量着,忽觉察到有气息逼近,连忙警觉的起身,回头去看,竟是一身夜行衣的炜衡。君合惊道:“你这是做什么?”炜衡笑笑道:“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君合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才刚探查到的高手气息就是炜衡,如此想来建元王竟未作任何埋伏准备就命他来了。炜衡问道:“可还顺利,有没有难为你?”君合摇头道:“未曾,只诈我喝了一杯酒,旁的只嘱咐我下个月去趟北竹苑。”忽然想起金杜等语,忙说:“他的事千万别让大人知道。”炜衡颔首道:“这是自然。”君合叹息道:“从前听大人的命,后来又得听小主的命,现在还得听这位王爷的命,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了。”炜衡将君合揽在怀里道:“还有我呢,咱们在一块儿就不难过。”君合顺从的倚在他胸口,手却摸到了他腰间藏着的短刀,一惊,推开他道:“你还带着刀是做什么?”炜衡笑笑,说:“你若在里头有不测,我就冲进去先取了那王爷的狗命再说。”君合听了这话,又是感动又是气恼,道:“可见我白天是白嘱咐了!”炜衡也不回嘴,只又将他搂回怀里,两人温存一会儿,又觉得不宜久留,便各自回宫了。第二日,皇帝未再驾临庆宁宫,反去了徐贵人处,而后几日又往各宫中皆去了一番,只是是否当真留宿其中,也只有敬事房和各宫人自知。眼见敕建的忠慧王府也落成了,忠慧王便准备搬出宫去,只是皇帝命安华宫仍留着,供忠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