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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合忙插话道:“王爷有所不知,忠慧王其实心有所属。”忠慧王惊愕的看向君合,君合做出一副失言懊悔的模样,道:“学生多言了。”建元王却大笑两声,道:“我自小看你长大,竟不知你何时已情窦初开?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忠慧王看一看君合,见他脸上羞赧,却偷偷的在给自己递眼神,便心中了然,答道:“说出来六皇叔千万别笑话我,那并不是谁家的千金,却是一名宫女。”建元王微微讶然,道:“竟有宫女能入你的眼?若真有此事,便纳进房中做个妾室罢了,有何不可?”忠慧王道:“旁的宫女倒也罢了,只是我看上的这个,却是程容华的陪嫁丫头,实在不便开口。”建元王沉吟一番,问道:“那丫头叫什么名字?”“晴云。”“也罢。”建元王叹道,“你自小一向乖巧,难得有这样的主意,此事我与你父皇提一提,只是我也不便与后宫嫔妃直接说……我想一想办法罢!赵家的事你也先别提,这回去剿匪做得漂亮些,回来这两家的事一并请旨,大约也能成的。”忠慧王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此事竟就如此交予建元王了,简直些难以置信。回至王府中,忠慧王便翻起兵书,研究起水军海战的兵法,君合亦在书房中同他一起研究,两人不时探讨起战术的设置、兵力的部署,谈的兴起,不知不觉竟至了深夜。如是熬了两三夜,忠慧王拟出了一套讨贼剿匪的战术方案,便借着入宫请安之时呈与了皇帝。皇帝看了果然大喜,便拟旨拨精兵与忠慧王,命他出海剿匪,忠慧王却道海上作战只用当地水兵即可,不必大张旗鼓,只领了一队贴身护卫便接旨出征了。赵侍郎得到消息,连忙赶至王府,拦住正在打点行装的忠慧王问道:“王爷,为何突然要去东海剿海盗?此前不是已经说定了与家妹的婚事吗?”忠慧王道:“本王应了,自然不会辜负令妹,只是婚事怎能急在一时?海盗之患已有数月,本王早就在计划讨剿,并非一时兴起。况且纵然不办婚礼,赵大人急着将meimei送进府上来,人才一入府本王便出海讨贼,反而不好。不如本王凯旋之时,再求父皇赐婚,赵大人颜面上岂不是也好看些?”一些话说的赵侍郎哑口无言,自觉唐突,只得连连道歉,又恭维了忠慧王一番,预祝他得胜归来等等,忠慧王早没了耐心,一心都在战事上,只一味敷衍他。赵侍郎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的去了。打点完毕,忠慧王并君合领着一队二十人的轻骑踏着秋风便装出发了。未知此去剿匪讨贼若何,且看下回:风雨客栈狐假虎威,烟花青楼瓮中捉鳖。☆、风雨客栈狐假虎威,烟花青楼瓮中捉鳖话说东海沿海,水兵兵力分散,其调度指挥之处落座于一处名为丰南的县城。忠慧王此回出海征讨海盗,自然要到丰南去,调令部署了海军,再一并出海。从京城到丰南县,大约需要三日脚程,忠慧王一行快马轻骑,本不消两日便可抵达,只是忠慧王心想着需许多留些时日给建元王安排布置,又不想急着完胜回去就要面对那位赵姑娘,便有意放满了行军速度。君合虽想快些抵达丰南,速战速决,以免炜衡挂心,但也怕时间不足,晴云之事未必顺利,况且自己头一次出京城,一路向东南而行,所行所见皆与平日不同,不免对有种大开眼界之感,便也有些流连忘返。然而在这流连之间,君合却明显察觉到了一丝不安,恍惚之间似乎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因一路所行除了村镇便多是官道,偶有顺路或逆行而来的,也都远远地躲着这官兵车马,他却明显感觉到有人在他们身后几里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跟着。而车马进入郊外山林时,偏偏又被林立的树木遮蔽了视线,行军踏木之声又干扰了后头的动静,实难察觉究竟有没有人。君合心中不免怀疑是金杜的眼线,因而便愈发小心谨慎。马队行了一日,日落之时抵达一处小镇,按行军的道理,合该继续前进,午夜时安营露宿两个时辰再继续赶路的,忠慧王却下令拣了个客栈入住,休息一夜再上路,随性的轻骑自然乐得轻松,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客栈,十来匹马嘶鸣着进了马棚,唬得客栈里的客人屁股尿流的跑了。君合失笑道:“我们是兵,又不是匪,跑什么呢?”忠慧王摇了摇头道:“须知当今兵却比匪更可怕了。”随行的人要了客房,忠慧王与君合的房间位于二楼正中,自然是天字号,只是这乡下小镇,纵然牌子上挂个天字,里头仍旧是简陋不堪,便是王府的柴房也比这里宽敞亮堂些。君合自然不在意这些,忠慧王却竟也不放在心上,因他当日北上征赤之时,月余安营于战地,而今能有个客房住已是极好的了,便不以为意,进屋解了外衣歪在床上休憩。弗一躺下,尚未睡去,君合便便于门外轻轻叩门,忠慧王唬了一跳,只得坐起身叫他进来。君合推门而入,见忠慧王已解了外衣,神色有些迷茫,便笑道:“王爷这便打算歇息了?连晚饭也不吃?”忠慧王道:“骑了一天的马,乏得很。”君合道:“我们才一入城,便有人通报了本地县令,现今人正在楼下大堂候着。”忠慧王揉一揉太阳道:“你去打发了他罢,左右明日我们便走了,我也懒怠见什么县令。”君合点点头,又道:“王爷可觉察了这一路上有人跟踪?”“跟踪?”忠慧王吃了一惊,摇头道:“未曾。”君合心中尴尬,因他所感,跟踪之人似乎并未刻意隐匿收敛,他以为以忠慧王的功夫也该探得出来,只是有所按捺罢了,却未料他当真是毫无察觉。因这一顿,忠慧王便明白过来,笑道:“功夫又落下了,对外哄人说你是门客,却竟忘了你实际是我小师父来着,回去也该重新拾起来了。”君合微笑颔首,继续道:“就我所察,跟踪之人似乎单枪匹马,自我们从京城出来之后便一路尾随,此刻也该进城来了。”忠慧王眉头微蹙,道:“谁会派人来盯着我?我自问已经十分低调,从不树敌的。”君合道:“会不会是金杜?”忠慧王摇头道:“没理由,他既已为赵侍郎做媒,我也应承了,这便是拉了一道战线的,为何又要盯着我?”君合心想:未必是来寻你的,说不准是来问我话的也未可知。便道:“既如此,我便叫县令去查一查,我也问一问,再来回王爷。”忠慧王颔首道:“也可。”说罢又嘱咐道:“与他们说话不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