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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抿了抿嘴,道:“未曾听说。”康贵人作出一副吃惊的形容,道:“jiejie未曾听说?连我都听说了呢,这合宫上下莫非只有jiejie被蒙在鼓里?”皇后抬了抬手制止康贵人,康贵人忙低了头,程容华道:“不过是奴才们胡言乱语,大约是懒怠值夜扯的谎罢了。”皇后收敛神色,道:“meimei方才说未曾见过、未曾听过,现在又说是奴才胡诌,可见是见过听过了。”程容华脸色一僵,道:“琼烟与臣妾说过一两次,只是臣妾并未放在心上。”琼烟在一旁忙接话道:“是有过那么一两回,且是两三个月前了,正是七月的时候,过了七月半也就在没人提了。”康贵人见皇后听了不动声色,便又开口道:“jiejie方才还说是奴才们扯谎,可烟姑姑所说事发在七月之时,听着道又不像是瞎话了呀?”说罢看程容华与琼烟皆有些无言以对,便愈发得意,道:“况且jiejie宫中这两日才有宫人被吓出病来,恐怕不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罢?”程容华脸色发白,道:“我宫中是有人生病,却非什么吓的,不过是换季伤寒罢了。”康贵人还要说话,皇后却开口道:“本宫此次前来,也并非只为你这一宫之事,须知流言甚嚣尘上,各宫皆是人心惶惶,纵然你矢口否认,可这句句分明难以自圆其说。你说宫人换季伤寒,且就把她叫来,本宫当面问问。”程容华张口结舌,琼烟忙道:“回娘娘的话,小主有孕身子弱,怕过了病气——”“皇后娘娘与程容华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插嘴吗?!”康贵人厉声打断琼烟。琼烟连忙跪下请罪,皇后也不理她,只拿眼去看程容华,程容华被盯得心中发毛,只得开口道:“娘娘不必问了,她确实是被吓病的。”康贵人听罢呵呵一笑,道:“jiejie可算承认了,白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我都替jiejie累得慌。”皇后却轻轻笑了笑,道:“果真如此,本宫方才就说了不必隐瞒。”程容华失了精神,道:“臣妾怀着身孕,宫中却生了这样的事,实在……害怕……”皇后拉了程容华的手,安抚道:“害怕你便该早些同本宫说,这事可大可小,本宫今日便回禀皇上,请谪檀寺的主持来做做法师,好保你此胎顺利生产。”程容华忙道:“此事不必惊动皇上了罢……”康贵人笑道:“jiejie宫中闹出这么大的事,皇上若不来亲自照看叮嘱一番,不是可惜了吗?”程容华目光一冷,道:“meimei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康贵人迎上程容华的目光,笑道:“jiejie有孕以来皇上甚少到庆宁宫来,徐jiejie早产生下十皇子也分去了皇上不少的心思,若不是这么个闹鬼的事情,只怕皇上都要忘了这里了。”程容华气得牙关打战,道:“依meimei所说,倒是本宫装神弄鬼骗取皇上关怀了?”康贵人笑道:“呀,我可没这么说。”皇后冷然道:“好了,康贵人近日的话忒多了。”康贵人听了连忙起身告罪,皇后又对程容华道:“你且安心罢,今日皇上下了朝我便与他说这事。”程容华低头称是。此事说完,又扯了几句闲话,皇后便有摆驾回宫之意,君合在外头听了许久,知道时机已到,迎着皇后起身的工夫直走进殿中,口中说着:“小主,您让奴才去宫外给和静公主打的长命锁已经取回来了,这佟师傅毛病多的很,费了奴才好大的心思工夫呢!”说着只弯腰低头将金锁递到皇后面前。皇后与扭头看看程容华,忍俊不禁,程容华亦笑道:“你也不抬头看看,你眼前的可是我么?”君合听言,抬头一看,正迎上皇后的目光,皇后一见他的脸却惊得失了颜色,君合则连忙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娘娘饶命!”皇后却久久出神,半晌没有答应,康贵人在一旁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娘娘?”皇后这才回过神来,从容笑道:“什么要紧,起来罢。”君合连声谢罪,起身退到一旁垂手立着,皇后向外头行了两步,却又止住脚步,回身道,“那长命锁拿来本宫瞧瞧。”君合听了忙看程容华一眼,程容华朝皇后扬了扬头,君合便将金锁奉上。皇后接过在手中把玩一番,眼睛却暗暗地在君合身上打量,半晌,开口对程容华道:“这小玩意儿倒是极精细的,难为你特特地去宫外找人打了来。”程容华笑了笑,道:“殷jiejie一向待臣妾极好,和静公主说话就要满周岁,我因听说那位佟师傅是位高人,就是脾气怪得很,所以早早的就预备着请他打了来,原想着公主生日前能拿到就不错了,也亏得这君合办事利落。”说罢笑着对君合道,“就是嘴也不闲着,一进屋人也顾不上叫便邀功,少不了你的赏的!”君合连声赔笑,皇后有顺势看向君合,道:“你是自程容华入宫来便在庆宁宫的?”君合忙低头称是,皇后笑了笑,道:“好生伺候你们小主,诞下皇子,你们好儿多着呢。”说罢将金锁还给君合,同康贵人一道去了。琼烟搀着程容华歪到卧榻上,黄兴为在一旁问道:“小主,皇后这回去了定是要回禀皇上的,恐怕皇上夜里头要过来,咱们这计划效果要大打折扣了。”程容华笑了笑,没有答话,琼烟看向黄兴为,道:“放心吧,皇后肯定不会让皇上来的。”黄兴为讶异道:“这是为何?”琼烟笑笑道:“因为咱们这里有她不想让皇上见到的人。”黄兴为不解其意,道:“可是皇后话已说出口了,定是要请人来做法事的,且她大约已看破小主的计谋,怎会不想让皇上见到小主呢?”程容华挥挥手,阖上眼道:“这便是她要烦恼的事了,而非我的。你们下去罢,说了这一会话真是劳神得紧,我要躺一会儿了。”用过晚膳,程容华与琼烟做了一会儿针黹,始终没有消息传来,见天色晚了,便欲吹灯安歇,黄兴为却突然通报说兰妃来了,程容华忙又坐起身,琼烟出到殿外迎接,兰妃风风火火一路直奔程容华寝殿,程容华见她神色,问道:“jiejie这是出什么事了?”兰妃一跺脚,恨恨地坐下道:“皇后叫你去我宫中养胎待产。”程容华怔了一怔,琼烟惊道:“小主临盆在即,好好的怎的要劳神费力地到秋怡宫去?皇上可知道?”兰妃蹙眉道:“自然是知道的,也不知她与皇上是怎么说的,说叫谪檀寺的主持来庆宁宫做法事,怕惊扰了你腹中皇嗣,故叫你明日起便到我宫中去,待坐完月子再回来。”程容华目光一沉,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