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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叫欲速则不达。”狗娃教训起宁疏来:“你想想,我小姨,还有我外公外婆他们都在这村,要是咱闹大了,让他们在这村里以后怎么生活?”的确,如果强行把人带走,很可能会出问题,整个村都在买媳妇,肯定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到时候闹起来,不好收场。宁疏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点点头,承认狗娃说的都对。“就按你说的,咱们晚上再去探探。”宁疏撸了撸他的脑袋:“你这家伙,关键时候脑子还是很够用的。”“那当然,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谁。”“你就这么喜欢陆铮啊?”“我特崇拜他。”狗娃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很聪明,又帅,人还没架子,不像别的富二代,鼻孔朝天。”“没架子?”宁疏笑了笑:“那也只是对你,换别人试试,正眼都不会看。”陆铮很高傲,眼睛里是没别人的。狗娃故意问宁疏:“那我有啥不同?”宁疏漫不经心道:“你是我弟嘛。”狗娃笑了起来:“噢,我是你弟,所以陆铮眼里有我。”“......”宁疏自个儿把自个儿套进来了,她决定立刻结束这个话题。晚上,月上柳梢,狗娃跟宁疏悄悄溜出院子,朝着陈家走去。☆、深夜营救夜深了,天上无星无月,村里时不时传来一声小孩的啼哭。宁疏和狗娃趁着家人熟睡以后,偷溜出家门,来到陈家大院儿外面。陈家不算有钱人家,宅院也是破败萧条,狗娃带宁疏,轻而易举便翻了墙进去。院子里空落落,有条大黄狗,听到动静,“汪”地叫了声,宁疏额头上红痣闪过一道光,那条大黄狗顷刻噤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窝,不敢乱吠。狗娃在边上放风,宁疏来到那个黑乎乎的屋子前,手电光往里面射了射。那女孩察觉到动静,从床上爬下来,走到窗边。宁疏听到了锁链叮叮咣咣的声音。他们竟然拿锁链锁着她。像狗一样。“救命!救救我!”那女孩冲到窗边,双手紧紧握住栏杆,急切道:“求你救救我!我不是这里的人!我被他们关起来,我想回家!”她呼吸急促,满脸狂喜。并不是白天里见到宁疏时候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在宁疏离开之后,她听到了宁疏和那妇人的对话,心里头一合计,觉得宁疏可能帮到她。“你别急,我会救你,你还记得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地址电话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联系家人。”“我记得我记得!死都不会忘!”那女孩急切地说道:“我叫吴青青,陕西铜胡县吴家村的,我爸妈在广州打工,我以前在广州念中专,后来…后来毕业了,遇到一个女人,说要带我去深圳找工作,我就跟着她一起去深圳…我们去招待所住了一晚,等我早上醒过来,已经在这里了…”吴青青虽然语无伦次,逻辑混乱,不过精神还算正常。“你父母的联系方式呢?”“我爸叫吴大江,他的手机号是1879302846x,他们住在广州的黄家路38号。”宁疏快速记下了这些信息:“你放心,我会立刻帮你联系家人!”吴青青目光紧扣着宁疏,仿佛她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对宁疏说:“你会带我离开吗?”宁疏还没来得及回答,狗娃冲她低声喊道:“屋子里灯亮了,姐,问好了没!”宁疏只好对吴青青道:“我要走了,你放心,我会帮你联系家人,让他们带警察来救你!”“啊!你不要走,我一天都受不了了,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宁疏无奈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带你离开,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丢下你,我会救你的!”“姐!你快点,他们出来了!”吴青青兴许也知道,现在宁疏救不了她,只好说道:“那...谢谢你。”宁疏跟狗娃翻过院墙,离开了陈家。当天晚上,宁疏回去以后立刻用手机拨打了吴青青给她的电话号码,可是那边却传来了停机的提醒。这个号码好像已经没用了。宁疏记得狗娃他小姨说,这个吴青青是一年前被拐卖到上坪村的,丢失了一年,兴许她的父母离开了原住地,换了手机号码也未可知。联系不到她的父母,这可怎么办?报警么?告诉警方,在上坪村有被拐卖囚|禁的女孩,让他们赶紧过来救人,这似乎也行得通。宁疏跟舅妈说了这件事,舅妈却显得比较悲观,告诉宁疏,在偏僻山区,买媳妇这种事太常见了,如果不是有家人报案,当地派出所是不会出动警力。因为如果要救人,指不定十家里就有四五家的媳妇,都是买来的。根本救不完,而且很多妇女,尤其是生了孩子的,甚至不愿意被营救,反倒出力不讨好。要想把人救出来,就必须联系到吴青青的家人,由她的家人在当地报案,两地警方联合,立案营救。宁疏想起吴青青还给了她一个地址,顺着这个地址,不知道能不能联系到她的家人。时间紧迫,她肯定不能亲自前往广州去找寻她的父母家人。宁疏甚至想直接硬闯陈家,把吴青青给救出来,不过这是下下策了,如果搞不好,会弄巧成拙,毕竟要考虑狗娃小姨,他们还要在村子里住下去。宁疏只能找人帮忙,广州,她在广州没有认识的人,即使有,那也是上一世,现在谁搭理她啊。就在宁疏想着对策的时候,狗娃已经拨通了陆铮的电话。“嗯,陆大哥,就是这样的,我们要找一户姓吴的人家,家住广州,黄家路38号...唔,我姐说谢谢陆大哥,跟陆大哥么么哒。”宁疏满脸黑线,一把夺过狗娃手里的电话。“陆铮,我没...”“黄家路38号么,我立刻让人去查,最晚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不用谢。”“呃。”宁疏语滞了好半晌,终于还是说道:“谢谢你。”陆铮轻哼了一声。“那...晚安。”“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呢,开学吧。”“你一天闲事倒管得多。”他调子慵慵懒懒。宁疏猜测他穿着丝绒的宽松睡衣,可能正躺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跟他打电话,夜灯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他在夜色独有的温柔轮廓。她的心突然平静了很多。“不是闲事,是很重要的事。”宁疏跟他道了晚安,迅速挂掉电话,一回头,狗娃幸灾乐祸冲她笑。“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