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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项目看上去还是老样子,没有进展也没有出现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报仇场景,任遥远都动摇着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位大龄中二期神经病。“喂,任遥远,你有空吗晚上。”介于对方曾试图把自己拽到游乐场的黑历史,任遥远谨慎地答道:“有什么事吗,我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个酒会,有几个大佬算是和画展有关系,你能不能和他们说说细节?”“知道了,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吧”这还算是件正事。“不用,六点在楼底下等我,我来接你。”任遥远站在镜子前打领带,总是禁不住臆想沈叔北拿着剑在打打杀杀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可能被传染了,从精神病进化为戏精。沈叔北倒是正儿八经的样子,他打量了一下任遥远的穿着,对着他的领结皱了皱眉头,任遥远只好解释“领带有点麻烦,所以我一般戴领结。”“唔,也没差多少,你看一下这是预算。”沈叔北递过来资料,任遥远心中有些嘀咕,即使两人谈正事沈叔北也会忍不住插科打诨两句,今天正经得不像话,看来这几位大佬来历不小。任遥远认真看数据,沈叔北认真开车,居然一路无话。任遥远有时候觉得沈叔北过于话痨,可是对方一下子一言不发,他倒是不太习惯,难道自己还有受虐倾向?东想西想车就停了下来,任遥远刚迈出一条腿,随意看了一眼,确受惊般收回来僵在原位。“怎么了。”对方的神情过于自然,任遥远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我看见任遥窈了。”“恩,这是有关新媒体的交流会,我听说她也在这个领域,见到她很正常。”沈叔北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解释。“我,今天不去了,对不起。”“为什么?”沈叔北的眼睛平静而又有一丝探寻,任遥远觉得那种质问的眼光在一点点剖开他的身体。血液开始沸腾,情绪像囚徒在笼狱中叫嚣,脑海中开始出现莫名的声音,然而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方向,逃避和恐惧在争先恐后地统治他的身体,比杀人还可怕,他本能的闭上眼睛。“她会生气的。”“你会生气吗?”“我,不会,这没什么可以气的。”“那就行了,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下车吧。”任遥远觉得喉咙里塞了棉花,吞咽了两下,艰难地开口道:“我不想惹她生气。”他感到一只手附在自己的手上“任遥远,睁开眼睛,看着我。”任遥远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终于还是睁开双眼,“这个酒会一共邀请三百人,难道这些人都互相喜欢对方吗?成年人如果看见自己讨厌的人只会乱发脾气,那是他们的问题。你做得很好不是吗?你也看见了不喜欢的人,但是你不会想着把她赶出去。这是一个公共场所,任何人都有可能出现。”沈叔北的话很有道理,任遥远无法反驳,也无法向他描述自己的状况,更找不到理由拒绝。沈叔北捏了捏自己的手“我们先进去,一切都有我,发生什么事都和你无关。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们立刻离开,行不行?”对方黑色的眼睛似乎可以散播力量,任遥远在心里深吸了两口气,感觉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点了点头。下车后,沈叔北把车钥匙递了过来“如果一会我走不开而你想走,你可以直接开车,我叫司机来接我就行。”“我还是等你一起吧。”“那你也拿着吧,一会我要应酬,你就不要喝酒了给我开车。”任遥远点了点头,接过钥匙。沈叔北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带着他进了卫生间,任遥远昏昏涨涨的等反应过来觉得有点尴尬,沈叔北倒是不觉得,指了指镜子“整理整理仪容。”任遥远抬头,他先看了看沈叔北,双手插在裤兜中,神态自若,而他的眼睛,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是发生。他又定了定神,看着自己,脸色有些苍白,其他一切正常,在心中默念了两句阿弥托福,他终于对着沈叔北点了点头。事实上一开始并没有那么糟糕,混迹在其余二百九十八人当中,任遥远根本没看见任遥窈在哪儿,他觉得自己的心稍微离地面又近了一点。沈叔北先拿了一杯酒,走了两步碰见熟人。“代叔。”沈叔北很尊敬地碰了碰对方的杯壁“叔北,好久不见。”“代叔,这是任遥远,我的老板。”对方明显对这个介绍很感兴趣,任遥远有点囧迫“遥远,这是我爸爸的朋友,你也跟着我叫代叔吧”任遥远没有酒,只好弯了弯腰“代叔。”“哈哈,行,我就认下这个侄儿了。”任遥远总觉得不太对劲,看了一眼沈叔北,对方递过来一个没关系的眼神。“谢谢代叔。”“遥远了,叔北这个人不太着调,当他的老板辛苦你了吧。”“代叔客气了,我哪儿算得上什么老板,不过和叔北一起做事罢了。”沈叔北也笑道“代叔,你别上来就拆我的台,我现在认真做事的,你这样说遥远回去就把我辞退了怎么办?”“哈哈哈,行行行,是我的错。那你说说你现在都在认真做什么。”“想办一个画展,代叔帮不帮忙啊。”“帮,肯定帮,算代叔支持你的工作,啊?”对方很是爽朗,沈叔北示意任遥远说话,任遥远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画展主题“恩,很有想法”对方频频点头。随后,任遥远和沈叔北又三言两语的说了一下筹备进程“不错,看来确实在认真做事,劳烦遥远带着叔北了。”“我只是……”任遥远刚想说我只是帮忙而已,又感应到什么似的看了一眼沈叔北,对方眨了眨眼睛,任遥远改口“……叔北帮了我不少忙,他工作很努力。”沈叔北笑意更浓,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代叔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些沈叔北家里的情况,不多会儿就告辞了。“这是文化协会的会长,他答应帮忙的话,场地很快就能确定。”任遥远知道这些文艺协会和文化局不是一个系统的,点了点头“诶,”沈叔北忽然凑在耳边说,“这么大的事你都舍得往我头上戴,你也对我太好了吧。”任遥远看着对方促狭的笑脸,有些局促“沈先生这么肯帮忙,再大的功劳我也舍得。”说过一会儿话,任遥远已经不太紧张,他待人接物本就周到,恢复平常心后就更是自然。除了这个代叔,沈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