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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啊?好浪费的。”邹麦仁咬着脆脆的蛋筒皮说。看他正儿八经一定会吃不完的样子,程理就想笑,也不知是谁,看杂志看书时就喜欢咔吧咔吧咬东西。“是啊,所以豌豆你别浪费。”邹麦仁咬着下嘴唇哼唧一声,不好意思的侧过头。阿程每次买了都不吃,就喜欢以各种名义投喂他,等零食快没了,她又会拉着他去买,根本不听他的拒绝。“别说零食了,我以前在邹家都是吃剩饭的,”邹麦仁捏了捏程理搭在自己腿上的脚,垂着眼睫毛,抿嘴笑了笑,有些庆幸又隐含担忧道,“遇见你后,就被惯成了大少爷似的,养了许多骄奢的小毛病,怎么办呐?”刚刚短信铃音一响,程理打开,是她原来的武术教练催促她归队的短信,本来就想立马回复的,余光瞥到对面之人的落寞神情,立刻把手机扔一边,抓了抓豌豆细软的头发。“什么怎么办,又一个人瞎琢磨什么呢?”程理问。“唔,没有……阿程太好了,要是……我怕回不去了,自己可怎么办……”邹麦仁细声细气的说,语意模糊也不连贯,程理听得一脸懵,绕了几圈才弄明白他的心思。大概是因为得到过,所以更害怕失去?她心中一软,失笑的捏住邹麦仁的小耳垂,等他吃痛的抬起脸时,黑亮的双眼里竟漫上一层水光。程理一惊,赶紧松手,问道,“捏疼你了啊?”“没有。”邹麦仁摇头,双眼瞥她一眼又垂下,瞥她一眼又垂下。“恩?”程理不太懂他瞥啊瞥是啥意思。邹麦仁见程理疑惑,咬着下嘴唇撒气似的戳她的脚,呐呐的脸红道,“我想,阿程摸头……”还以为是什么呢!“……好啊。”程理笑了一声,手依言放在他头上揉了揉,道,“你别想那么多,回不去了又怎样,我一直惯着你不就结了,小毛病也别怕,我宠出来的我负责,豌豆那么好,我可稀罕你了。”邹麦仁脸红彤彤的,两只白皙的耳朵更是红得要滴血,他弱弱的表达不满,“阿程,你怎么又这样,我我我,我只让你摸头,没让你说这些……”程理笑着叹了一口气,被这颗羞涩内敛的小豌豆闹得没办法,认栽道,“是是是,我多嘴,你可以当没听到。”“那不行的!”邹麦仁嚯的抬头,一脸惊恐和委屈的急切道,“我听到了,都听到了!”程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直视着邹麦仁。“阿程你……”邹麦仁回过味儿来,知道自己被诈了,哼唧的一撇头,躲过程理的手,不想让她摸了。这惯得不仅有贪嘴的小毛病了,还能使傲娇的小性子了?程理“哟!”的一声喊,重重的揉了一把邹麦仁的头。一人侧过头躲,一人双手并重的追,嬉笑打闹欢声笑语。邹麦仁经不住程理练过的身手,跳下沙发,打算迂回偷袭找回场子,他的头发都像鸟窝了,却没碰到程理的一根头发,可气了!程理跪在沙发上支起身板和他闹,邹麦仁鼓着腮帮子又气又怒,想尽办法要摸上自己的头,可每回一伸手就被她挡掉,嘿呀嘿呀的气叫了好几声,可逗了!她心中暗乐得不行,嘴角压抑不住的溢出低沉的笑声,和豌豆在一起就是莫名的开心,像这样二缺似的双手乱舞也乐意。瞧见邹麦仁气喘吁吁的脸红了,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大喘气,溜圆的双眼里却是固执的眸光,分明是非要摸到不可。程理不敢和他闹了,当他又试图进攻时,手抬在半空就垂下去,头一低,让他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瓜。阿程的头发比他的要黑要硬,也难怪了,都说毛发黑硬的人脾气不好,唔唔,的确是这样没错的。邹麦仁笑眯眯的在心中腹诽,十指不停的在发丝间穿梭。“笑什么呢?”程理抬起头,戳了戳他的脸,“小圆眼都蔫坏成狐狸眼了,是不是在心里编排我呢,恩?”手指一颤,邹麦仁急慌慌的否认道,“没有没有。”“哈哈哈……”程理大笑出声,豌豆说个谎都像在白纸上泼点墨,一目了然。手指对着他的肚脐眼戳了一下,“没有?”“唔……”邹麦仁肚子缩了缩,手指不自觉的抓紧。头皮倏的一紧,些微的刺痛让程理怔了怔,更想恶趣味的逗他,“哟,恼羞成怒了?被我戳破后,就想在头上作威作福了?”“啊?”邹麦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紧紧揪着程理的头皮,恍然惊觉道,“对不起,阿程,痛不痛?唔唔唔,我不是故意的。”他缩着双手像做错事的小可怜,咬着小嘴唇垂着长长的睫毛,唔唔唔的和她含含糊糊的沟通求原谅。程理笑了笑,捋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深呼出一口气,打趣道,“还好我练过铁头功,头发有内力,不然肯定给你揪秃了。”“嘻,”邹麦仁被他逗得短促一笑,又赶紧双手捂住,见她也在笑,才嘻嘻哈哈的笑出来,“阿程,你又这样……”“哪样?逗你开心还不好啊?”邹麦仁抿着嘴乐,不摇头也没说好,就是笑得露出了小酒窝,笑得眼睛光彩熠熠。“豌豆,过来坐,和你说个事。”程理拍拍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邹麦仁乖乖盘腿坐好,睁着圆眼问,“怎么了?”“我们训练是封闭的,从睁眼都闭眼,一刻不停的练功,一个月也只有半天休息,还不能出训练基地,”程理淡淡道。“我们队有七个人,另外六个都是教练去各地收上来的优秀种子,以后是要往国家队送的,他们吃住都在训练基地,和家人聚少离多,所以这剩下的半天都会排队抢着去电话室,和家里人打电话,我从未去过电话室,教练也不准我搞特殊带手机,所以……”程理摸着邹麦仁的耳垂,道,“不能像过年那样和你打电话发短信,但四个多月,豌豆,我肯定会想你,你说怎么办?”邹麦仁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程理,好半天后才嘟囔一句,“要分开一百五十天吗?”“恩。”邹麦仁不说话了,手指不安的抠了抠自己的脚踝。程理试探的伸过去,攒住他的手指,他并没有躲。“那九月份就开学了啊,阿程也不回吗?”“……不回。”“……”邹麦仁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垂着脑袋,细软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神情,程理心中有点着急,想抬起他的下巴,好好看看他。“阿程……”邹麦仁动了动,手指抽了出来,在程理的手背上点啊点的,慢吞吞道,“我给你写信吧,那半天时间,你抽一个小时看我给你写的信,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