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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实在耐不住饿,吃了两个红薯和半颗南瓜,还是不见莲起人影,傅敬尧有点沮丧看着热气渐弱的红薯,抿了抿嘴傅敬尧只好放弃再继续等莲起,时间己过晌午,今天到此为止他都没去山神庙那探望哥哥一次。叹了口气,捡了两颗红薯用荷叶包好,原本想直接放在门地上,想了一下又缩手,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当,眼睛扫来扫去,终于给他扫到平时用来放清净蔬果的器皿,那是对开的干葫芦,通常是拿来当水瓢用,这葫芦瓢是傅敬尧到山上后自己做的,以前在家他曾看她娘做过,这次自己试做,傅敬尧也没想到一次就成。其实要制葫芦的方法也不难,就是择个已经过熟转深绿略带黄褐色的葫芦,用东西将表皮刮去,接着把葫芦对开,挖掉中间的籽和rou,直要曝晒,注意不要淋水沾水,直到晒成褐色,摸起来yingying的就成,不对开葫芦从上方开口还能制成装水装酒的器皿,非常轻便,只是傅敬尧已经有竹节可以装水,缺的是装干净食物的东西,所以就把葫芦切开制瓢。把飘里的水果和早晨刚挖的嫩笋胡乱的往干草堆一放,小心的连带荷叶一起把红薯一起放进葫芦瓢里,一手摸了一下红薯,热度比刚才还低,傅敬尧抬起头再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人,失望的低下头,把装着红薯的葫芦瓢放在门后,又拿了叶荷叶包了一个红薯和小半截的南瓜,便往山腰下的山神庙走去。早上出门忙着挖红薯,他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给哥哥送去,如今也已经快过午膳时间,想到傅敬尧就觉得自己可恶,还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说从今而后都不让哥哥饿上一顿吶,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下耳刮子,傅敬尧加快着脚步往山神庙小跑去。山上傅敬尧忙着往山神庙跑,山下莲起则是手足无措,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从山上莲起就听到段云生的声音,虽然气若犹丝,但他还是听出来了,急的连法术都忘了使,他一路疾奔而下,也不知是心焦还是累,莲起的额角都逼出了汗,这可是他化妖后的第一次,疑惑的看着从额角揩下的汗,来不及体会这新奇的感受,莲起就觉得整个身子都要崩裂了,因为他朝朝暮暮心心念念的段云生人就在眼前,可看上去却已经不是段云生,不是他莲起记忆里的段云生。“村长,你行行好,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帮我们把家主抬上去,这钱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在入山不到十里的路上,有两组人马相对而站,一边人多,衣着皆为朴实老旧,有些人的衣裳明显还有缝补过,而另一方只有两人,一人站着下与对方议事商量,另一个则是躺着,躺着的那人,全身摊在担架上,看上去年约三十多,身形高大,看来精壮,虽然已呈重病之态,但手臂肌rou还是能够显示出此手主人曾经也是善武之人。而,此人便是十年前说过此去永再不回来的段云生。“云生,你这是怎么了?”段云生摊在覆有精绣的壮锦竹担架上,担架上的松柏剌绣绿叶正茂,刚好映得他一脸病容更加苍白干枯,其他人看不到莲起,但段云生却看得到,这是莲起有意而为之,只可惜段云生此时已经如强弩之末,连想开口都办不到。“小管事,我在这吞人山下已经住了四十多年了,莫说此山凶险难行,重要的是这山上有妖精,是会吃人的妖啊。我们这白水村也是仗着每年一活人生祭才勉强保下这十年的安宁。”那名被段家管事称为村长的老者收回指着吞人山的手,摇了摇头,又道:“你自己也看到了,我们脚夫把帮忙着把你家家主抬到山边,都还没踏进上山的路,这前一步才太阳还炙人,下一步就下了倾盆大雨,你说是巧合,硬是加了钱让脚夫往上走,可是现在还走不到五里整个山都鬼叫了起来,你还能说是巧合吗?”老者停下不语,往吞人山望去,收回目光,满脸忧容恳切的对着对方说:“小管事,你回吧,你给再多钱也买不上一条人命啊,我白水村人口已单薄,实在再也经不起损失,而且,那吞人山只有妖精伤人的事,从未听闻妖精救人的事,你还是把你家家主送回家里,落叶归根呀,趁着他还有口气之前,你要尽快。”老者话完,又往山上一看,此时山上突然狂风乱作,连双手合抱的大树也被吹的似要折断,老者倒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回头大叫众人快回村里躲着,老者身后五六名壮硕男子闻言马上护老者飞奔了起来,任凭段家管事如何呼喊都无人慢下脚步。“家主,家主,这可怎么是好啊?”身着精绣棉衣的管事着急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段云生,脸容忧悒。十年前眼前这名管事还不满十七,当时他曾跟着段云生上山,他看见了段云生嘴里那位美的不沾一点人气的姑娘,第一眼他就看呆了眼,不顾礼教的傻盯着莲起,还好那时段云生眼里只有莲起,还好当时莲起并不介意,所以除了莲起并无人发现他的失态,后来,听段云生与莲起的争执过程,他才惊觉莲起竟是男子之身,第一时间他并没有厌恶,反而只有可惜。他看着莲起如何在马车外苦苦哀求,他听见莲起在窗内把相思寄予箫声,那时十六的他,还因而鼻头一酸,险险落泪,看着莲起哭的如雨中清莲的脸,他心想,富贵人家养个男宠那还是个罕闻吗?这美的男子带回段家建个高楼藏起来,光看着也觉得舒心,他不懂,为什么段云生不接莲起回去?當時涉世不深的他,不懂段家人把段这个姓看得有多重,不懂段家人在外如何不论,段家家门里可容不得惹人议论的事,这也是段云生狠下心来说出永不相见的原因,现下若不是已病入膏肓,毫无转圜的余地,段云生断不可能要人带他来这吞人山。“云生,你到底是怎么了?”☆、莲起的眼睛里就只能看到段云生手一覆上段云生的额,莲起眼泪就滚了出来,成串成串的往外掉,那一探几乎吓掉了莲起一条魂,段云生此时三魂六魄皆有将离体之兆,严然已是活不过一日之象。“莲…起…。”待村民走远,莲起已忘了老和尚以前所言,本能的连忙握上段云生的手施法渡灵气过去,故而原本连睁眼都难的段云生,才可开口能言,虽然声音嘶哑难听的很,但,到底是能开口了。“家…主…?家主,你能说话了?”待意识到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什么,那名被称为小管事的男子不停左转右转,到处寻探,“家主,你说那山上的那位来了吗?我怎么看不见?”那位管事的动作莲起看不进眼里,从探过段云生的额头后,莲起的眼睛里就只能看到段云生,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一件事,他要让段云